救容兒?
眉宇間更爲緊皺的御澤野抿了抿脣,冷冽兇狠的目光看着身側的柳容兒。
果然這女人出現不是代表了好事。
可能是因爲別的事情衝着沈小宛來的,又或者,所謂的被救也是她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碧藍色的眼瞳流轉着晶瑩的銀質光芒,其中泛着點點的猩紅,彷彿被他看透了心思。
柳容兒認爲不應該繼續留在這裡,隨意找了個藉口先行離開。
“你,跟我過來!”
順手拿起沈小宛該提的東西,一手拉着她不放開,踏入御家大門便將東西給放到桌上。
一直拉着沈小宛上二樓的房間,從未中止過步伐。
“御澤野,你這是在做什麼?”看着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沈小宛的心隱約有些不安起來。
御澤野該不會是想強勁對自己胡來吧?
推開房門進去,直接將她給甩到牀上後打開牀頭櫃的第二個櫃子,拿出對應的藥給她塗上。
御澤野這般的溫柔還真是讓沈小宛嚇了一條。
瞪圓了眼,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親自給自己上藥,這種事明明不可能發生纔對。
“究竟發生什麼事?你跟那個女人怎麼認識的?”沉不住性子主動問道。
沈小宛毫不猶豫將事情的經過告知御澤野:“我不是故意遲迴來,是聊着聊着忘了時間。”
御澤野毫無半點的執意,完完全全相信她的話。
但完全相信的理由也不缺乏是因爲管家所落下的跟蹤器顯示她一個多小時都待在特定的位置,剛好是一家甜品店。
“怎麼了嗎?”
一臉茫然的沈小宛依舊不知道御澤野的表情代表了什麼意思。
“我只是覺得你的運氣真好,竟然這樣也不出問題。”
就算她三年前是特警,誰能保證這特警的身手已經荒廢了呢?
連解決一羣小嘍羅都花了這麼多時間,估計是有點力不從心,最重要的事沒有親自將這羣小嘍羅送監獄裡。
御澤野百分百相信這些小嘍羅絕對是收了別人的錢纔會這樣做的。
而那個別人就是柳容兒。
看着自己的胳膊被包紮得像種子似的,單挑着眉說:“御澤野,你這是餓了嗎?”
竟然給她包成一種子?
“難道我主動給你包紮就該感到榮幸,不是誰都有這種機會的。”
看了看自己的手的沈小宛滿臉黑線,心裡想着:這種榮幸的機會還是讓給別人比較好,她有點吃不消呢。
“沈小宛,我勸你還是遠離柳容兒比較好。”雙手緊握的御澤野抵在脣瓣,沉沉說着。
某人很是不悅看着御澤野,冷冰冰的說:“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難道你就不能聽我的話嗎?”單挑着眉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強烈的寒氣,陰森覆蓋着雙瞳。
她看不出柳容兒是別有目的朝着她衝過來的嗎?
平常擠滿了人煙的大路竟然沒一個人,光天化日明目張膽搶劫不說,甚至有人及時出馬幫忙,這分明就是早埋伏好的。
正常人都能想得到這種
招數。
看着御澤野的表情與渾身上下透出的強烈寒氣,沈小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眉宇緊蹙,冷意不斷覆上臉龐導致寒氣越來越明顯,緊握着小手說:“御澤野,你是不是在懷疑容兒是滿腹心計的女人?”
沉默的他早已給了她最爲明確的答案。
他就不能好好的相信別人嗎?
世界上是否除了他自己以外別人都是滿腹心機的人呢?
“她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沈小宛張嘴一字一頓道。
與容兒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久,但看她那副樣子根本不可能會是心機重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想要否決御澤野想的一切。
不是他御澤野想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沈小宛,你憑什麼認定她不是呢?平時一向人來人往的街道突然沒了人,光天化日的搶劫跟混混們的唯獨,好好想想,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正常人都知道是被算計了。”
咬着牙的沈小宛低吼一聲:“夠了!我不想再跟你議論柳容兒是好是壞,反正對你來說,除了你自己以外的人,都不是好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得這麼不信任人呢?
從什麼開始,你變得這麼輕易相信人呢?
深深看着她的男人暗暗在心裡想着。
不願與她的關係變得如此僵硬,明明只是想和她好好相處而已。
“你想與柳容兒做朋友,我不會阻止,但必須準時回御家,再也不能超時,並且不准你隨便出手。”
他不想再看見這女人因爲誰而受傷,作爲女人就該老老實實被保護就好,不需要出手做這種事。
她曾經是特警也好,身手沒變也好,現在不過是御家的女傭,是他的人,怎麼能隨便讓自己受傷呢?
絕不允許別人來傷害他。
火辣辣的目光注視着沈小宛,渾身上下所溢出的氣息不斷加重,幾乎要將其籠罩令她未能散發出火氣。
迎上微紅的碧藍瞳孔,清晰倒映着自己的模樣。
沈小宛毫不猶豫別過頭不去看他。
單挑着眉的御澤野不悅的說:“沈小宛,看着我!”如果她不願意答應自己的話,絕不能讓她與柳容兒相處。
看這女人毫無反應,只能將其臉捧住,強硬的要她看着自己。
“答應我,否則,我是不會放你離開這兒的。”
“沈小宛,你究竟還要思考多長時間,這根本不是過分的要求。”
過分的人應該是她,一次次的挑戰着自己的忍耐力,一次次的不斷騷擾着他的心跟想法。
他真的很討厭她,討厭她總是從自己的腦海裡冒出,左右着思想。
“我答應你。”無法與御澤野僵硬起來的沈小宛只能選擇答應。
她認爲這或許會是合同中的一部分。
“御澤野,你現在能放開我了嗎?”感受到他那溫熱的鼻息迎面而來,臉不自覺臉紅起來。
深深凝望着她的男人勾脣笑了笑,泛着猩紅之光的雙瞳隱約掠過一兩道銀光。
滿心的不懷好意如同泉水般涌現。
“放開?”眉宇
間透出邪氣,不斷往她壓過來。
“你覺得我真的願意放開你嗎?”
低沉的嗓音如同能令人迷醉的氣息,不斷迎面撲來,令她的心臟飛快跳動,不可抑制的。
迎上那雙眼瞳,完完全全被吸引住目光,幾乎不能從中挪開。
“我不懂你的意思。”
如今根本不能分辨得出來,御澤野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實,幾分虛假。
不允許她思考自己以外的事情,毫不猶豫壓下強制性吻住了她的嘴脣。
直到懷裡的女人腰身軟化,不能呼吸才把她鬆開。
“多謝款待。”低沉的磁性嗓音在耳邊響起,之後御澤野便起身離開。
留沈小宛休息的好時間。
滿臉通紅的她緊緊捂着臉,心臟的胡亂心跳完全不能遏制,幾乎要爆炸破裂似的。
爲什麼每次都會被他牽着鼻子走?
難道對他就不能有丁點的反抗嗎?
離開後的御澤野站在門邊勾脣一笑,舔了舔嘴脣品嚐着其中的甜美氣息。
無論如何都要讓她徹徹底底做他的人!
與此同時,一副疲態回到家中的柳容兒扔下手裡的包包,坐下命令傭人給她送來一杯溫和的紅茶。
注意到她的不妥的柳志成放下報紙說:“是誰激怒了我的寶貝女兒?”
容兒今日應該是去見見沈小宛是個怎樣的女人。
以她現在這種怒氣滿滿的性子,實在是無法從中猜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倒是他派出的人一個個負傷回來,狼狽不堪,簡直碰見了世界末日一般。
估計有一段時間這些人都不可能出動。
“難不成沈小宛是個很讚的女人,讓容兒感到了危機?”聰明的柳志成故稱讚前者令後者的怒火更加澎湃。
如此一來,自然就會乖乖把心裡的話給說出來。
“哼,不過是個盡耍手段的賤人罷了,跟我搶雲天,她還這個資格。”
腦海裡不斷浮現出沈小宛的模樣,那種貨色隨意都能找到比她好的。
完全不明白上官雲天爲什麼會對她這麼執着。
明明自己比她好上千萬倍,不是嗎?
“既然是個不咋地的女人,容兒你又爲什麼生氣呢?”
按照寶貝女兒的性子不應該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嗎?沈小宛不是好女人,自然無法與其媲美。
“這個賤人,明明都有了御澤野還勾引雲天,我怎麼可以不生氣呢?”
不得不承認御澤野的外表確實能夠令人對他一見鍾情,若非有了上官雲天,自己必定會對他心動。
只是這男人的敏銳程度超乎自己的想象,連沈小宛都未曾注意到自己的不對勁,他卻總是用懷疑冷色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所有的種種分明是懷疑她的動機。
板着一張臉的他未見半點的暖色,但從他的話語與行爲便能看出,他有多重視沈小宛。
賤人果然是賤人,無論何時都是掛着一張純情至極的模樣,看着就令她倒胃口。
“呵呵,容兒又何必爲了這種女人生氣呢?這不是自降身價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