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鍋子的好意,沐念將手裡的空水杯放在桌上,就着沙發躺好,她現在不想動彈。
“真的不用顧醫生看看嗎?顧醫生其實挺不錯了。”
鍋子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沒底氣,說的沐念直接給他一個白眼,一個你怎麼能昧着良心說胡話的白眼。
她承認顧宇默的醫術、廚藝都不錯,但爲人也太小氣刻薄了,就拿着一日三餐來說,沐念明顯的感覺來到泰國之後她都瘦了……
不想理會鍋子,翻了一個身沐念臉朝裡的躺着。
鍋子也是一個大老粗,常年在這種人妖遍地的地區,很少見到真真的女人,尤其是像沐念這種嬌滴滴的東方姑娘,更是不知道怎麼應付。
看着沐念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樣,憨厚的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抓着腦袋,只能學着電視裡,找了一張毯子,給沐念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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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裡,關上的鋼化門楚臨風站了起來。
“老大,你還是坐着吧!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大嫂還不得扒了我。”
一見楚臨風站了起來,伊棋嚇得臉如菜色,連忙扶着楚臨風坐下,卻被楚臨風一記冷刀子打斷。
“得,你是老大你牛逼,但咱先說好了,要是有什麼問題趕緊坐回去。”
伊棋退一步的說着,小心的護在楚臨風身後,只是前面的人貌似沒有聽到。
走到到牆角,古巖被鐵鏈鎖在角落,楚臨風沒有說話,艱難的蹲下身與他平行。
“成王敗寇,楚臨風你要怎樣儘管來吧!反正我妻子、女兒已經沒了,現在的我孤家寡人一個,生死早就看淡了,只是可惜了我沒有爲她們報仇,親手將你殺了。”
古巖被捆綁的鐵鏈下掙扎,身上已經腐爛的傷口散發惡臭,楚臨風微微皺起的眉頭,站了起來。
“楚臨風,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一個痛苦,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殺了我給我一個解脫。”
“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我都會想起我的女兒姍姍,她還那麼小,我還沒看到她長大,楚臨風都是因爲你,要不是因爲你,我女兒姍姍也不會死了。”
古巖眼底血紅,掙扎的鎖鏈一次次把他拉了回去,發臭的地方開始滲出血液,古巖卻像是不知疼痛的一次次撲起跌倒,反反覆覆,不罷休的想要將楚臨風碎屍萬段。
走回輪椅處,楚臨風坐了上去,翹起打着石膏的腿,微垂下的側臉,放明“姍姍十八歲了吧!聽說今年被華清錄取了,以後前途無量,就算過的不如意,最起碼也不用像她的父親,販毒。”
“你……你說什麼?”
古巖脣瓣發抖,不明白楚臨風這話什麼意思,他的姍姍十年前就已經死了,什麼被華清錄取,什麼前途無量,他不明白、他不明白……
“楚臨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要妄想從我這裡得到半點消息,我不會告訴你的,都是因爲你我的姍姍死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要報仇、爲姍姍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