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生產
疼痛一波接着一波,從下午4點多開始,一直疼到晚上10點,那陣痛一點沒有緩解,甚至一次比一次更來得疼痛,那中間間歇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縮短,剛剛開始還有擔心和害怕,到最後根本就疼得顧不上害怕。
不過她身邊的成越一直揪着心,米佳越是表現的難受成越心裡就越是心疼,但是除了緊緊握着她的手之外,除了在她的耳邊安慰之外一點辦法都用不上。
見痛成那樣,成越忍不住出去叫一聲過來,醫生在給米佳檢查,一旁的吳文青也有些擔心的問道,“醫生,怎麼樣,可以進產房了嗎?”
那大夫搖搖頭,說道,“還不行,宮口還不夠,羊水也還沒有破。”說着話,轉身準備出去。
見她要走,成越有些急,看着她說道,“可是她已經疼成這樣了,疼了六七個小時了,還不能生嗎?”
“不是我故意不讓你們進產房,但是宮口還得不夠就沒有辦法身,再疼也只能疼着,再說了,哪一個女人生孩子不疼的,每一個人都是這麼過來的。”說着話,那醫生重新戴上口罩準備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想到什麼,轉過頭來看着他們提醒說道,“對了,趁現在還沒有進產房,要是她能吃點東西的話就讓她吃點,到時候生孩子的話很需要體力的。”
聞言,江俊傑自告奮勇的舉手說要出去買,江城東不放心就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щшш◆ тт kán◆ C O 遠在s市的吳文蘭幾乎是隔一個小時就來一個電話,成越顧不上去接,便直接把手機拿過去給了吳文青。
吳文蘭這樣頻繁的打電話過來,其實無非就是想問問情況到底怎麼樣了,那心情沒有比他們在這邊的好多少。
米佳疼得有些坐立不安,躺着不是,站着也不是,坐着也難受,成越就這樣扶着她一會兒躺,一會兒站着,一會兒又坐着。
見她這樣難受的樣子,成越實在是心疼的緊,他知道每一個女人生孩子都這樣,別人的老婆沒有感覺,但是自己的老婆讓他就這樣幹看着實在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啊……!”米佳難受的叫出聲音來,一張小臉被那疼痛折磨得整個看上去有些猙獰恐怖,看着這樣的她,成越在她的耳邊問道,“米佳,要不,要不我們破腹產吧。”至少那樣的話她不用這樣的痛苦,看着她這樣苦痛難受,他實在是不忍心。
聞言,米佳強忍着疼痛看着他,緊緊的咬着脣,朝他搖搖頭,喘息着,有些艱難的說道,“不,不要,我想,我想自己生。”
伸手去將她臉上的汗給擦掉,成越皺着眉,一臉心痛的看着她,說道,“可是你疼得這麼厲害。”現在他只想讓她能減輕這樣的痛苦,看着她這樣,他的心裡並不比她好受多少。
“醫生,醫生也說了,每一個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沒有,沒有道理別人可以,我不行……”說着話,又是一陣疼痛疼得她叫出聲音來,她查過資料,都說順產對寶寶好,抵抗力什麼的各方面都會被剝婦產的要好,究竟是不是這樣她不知道,但是姑且就這麼相信着,她是一個母親,從知道懷孕那一刻開始,她就只想要讓自己的孩子能好一點,再好一點,爲了這樣的目的,即使是再痛再苦,只要她還能堅持,她一定要給孩子最好的。
成越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現在除了給她鼓勵,別的他只能祈禱孩子快點出來,少折騰米佳。
江俊傑和江城東兩人去買了粥,米佳雖然疼的厲害,但是還是勉強吃了幾口。
陣痛足足持續了八個小時,晚上凌晨的時候那接產的醫生終於鬆口讓護士來把米佳推進了產房。
吳文青擔心米佳回中途體力不夠,讓護士小姐進去之前特地帶了她之前準備的補品,生產的時候要是不夠力的話讓米佳喝幾口。
隔着產房的大門成越跟大家一樣被等在外面,聽着裡面傳出來米佳的叫聲心跟着揪着,手也緊緊的握着,他完全不比裡面米佳生產現使的力氣小。
江俊傑和吳文青也在一旁等着,大家都爲裡面米佳緊張着,擔心着。
越是到這個時候成越顯得越是有些焦慮,更有些緊張,擔心米佳會不會怎麼樣,畢竟剛剛她疼痛時那樣痛苦的樣子,他無法想象比剛剛還要痛的時候米佳會怎麼樣。
成越越是這樣想着,心中越是緊張和擔心,下意識的伸手去朝口袋裡摸,卻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自己平時隨身帶着的煙。
這纔想起來爲了迎接這個新生命,在米佳懷孕進入七個月之後,他就強制性的要求自己戒菸了,身上自然是一根菸也找不到的。
江城東朝他過來,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很緊張嗎?”
成越乾笑,沒有否認,點點頭,“嗯。”這個時候,很難不緊張不擔心吧,裡面在的不是一個人,有自己的女人,還有自己的孩子。
“放心吧,會沒事的,再等等。”江城東安慰他,見他剛剛在自己身上的口袋裡摸,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煙給他遞過去,問道,“要不要來一根?”
成越看着那香菸,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伸手去接過。
等待原本來說就是特別漫長的,尤其是這個時候,對於成越來說就顯得特別的漫長。
成越並不知道到底這樣的等待過了多久,等聽見裡面終於傳來孩子的哭聲的時候他整個人猛地站起了身子,站在產房門口,等着那緊緊關着的大門從裡面被人打開。
吳文青和江俊傑他們也站起身來,大家都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洪亮清脆。
等了有一會兒,那產房的門終於被人打開,年輕的護士抱着穿着嬰兒服的小寶貝從裡面出來,看着等着門口的成越,笑着說道,“是爸爸吧,來,過來抱抱小傢伙。”
看着人家護士小姐手中抱着的孩子,臉上還帶着血,頭髮也厚厚的全沾了血,甚至就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來,一個勁的長着嘴巴哭着,那聲音響徹了整個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