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葬禮

227 葬禮

成越洗完澡在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米佳還沒有睡,睜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成越將頭髮擦至七八分幹,這纔將毛巾放到一旁從牀的另一邊上牀。

伸手將房間裡的燈給關掉,從身後將她擁進懷裡,手環抱着她的小腹,胸膛緊緊貼着她的後背,甚至可以感到到她那平緩跳動着的心跳,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耳朵,問道,“還怕做夢啊。”

米佳輕笑着,將自己整個人放鬆的躺靠在他的懷裡,搖搖頭說道,“有你在,我不怕做夢。”

說也奇怪,自從跟他結婚之後只要他這樣抱着自己,自己總是能一夜無夢好眠,當初失眠半夜驚醒的情況也幾乎全都沒有,他就像是她的藥,一劑不會做噩夢的藥。

“我這麼好啊。”成越低笑,那低沉暗啞的聲音在黑夜中聽着更具磁性魅力。

米佳伸手將他的手握住,就這樣靠在他的懷裡也一下有了睏意,聲音有些慵懶着說道,“是啊,你就是很好……”

成越低頭輕吻了下她的發心,聽着她那愈漸平穩的呼吸也不再開口說話,擁着她這樣緩緩的閉眼同她一起睡去。

一夜好眠,米佳再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大亮,房間裡成越已經離開,另一半的牀鋪空空蕩蕩的,牀上也早已經沒有了他的溫度。

米佳梳洗了過後才下樓去,餐廳裡外婆跟琴姨正在吃早餐,是琴姨早起熬得白粥,桌上還放着幾碟小菜和外面買回來的包子跟油條。

米佳同兩人問好,準備從消毒櫃裡拿了碗筷去盛粥吃,卻被琴姨阻止,看着她很曖昧的說道,“你的早餐可不在這裡。”

米佳疑惑,她的早餐不在這那在哪?“什麼意思啊?”

琴姨笑,從冰箱裡將那封了保鮮膜的三明治拿出來,將保鮮膜撕下扔打拼垃圾桶裡,然後到了杯牛奶一起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米佳還在不懂爲什麼要把她的早餐單獨弄出來而感覺到疑惑和不解的時候,一旁坐着的外婆笑着開口說道:“三明治是早上阿越離開之前做的,正好遇上早起準備熬粥的阿琴,所以便讓阿琴等你醒來熱了再吃。”

聞言,米佳心裡暖暖的,不過臉上也有些熱熱的,主要是因爲外婆跟琴姨兩人看過來的表情太過曖昧,曖昧的讓人有些不太好意思。

不過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米佳早上的胃口大好,將那一個超大的三明治吃完還喝了一大杯的牛奶,比起平時的小食量今天可以算是吃得很多了。

想起成越說接下來一個星期都要忙軍演的事情,米佳也不好意思繼續在軍區大院那邊住下去,不過因爲還有那些換洗的衣服留在那邊,所以今天正好去將那些衣服拿過來,順便跟吳文青說自己準備搬回市區。

吳文青是真的喜歡米佳,而且平時家裡陸戰走了之後便冷冷清清的只有她一個人,確實是挺冷清的,米佳在的話還可以陪她說說話,而且兩人還有共同的興趣,兩人聊聊對美術的看法也挺不錯。

不過終究是小姨,相比起外婆她更覺得自己被外婆照顧着那是理所當然的,而被吳文青這樣照顧就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之前成越在吳文蘭過來找過之後便直接將他手中掌握到的材料給交道當地的紀委了,聽說當天下午紀委的工作人員便去找了成超,雖然他當時還在醫院,但是調查並沒有耽誤,所以在成超傷勢沒有大礙之後便直接被檢察院那邊帶走配合調查了,據說案子到現在還沒有結束,由於牽扯到的人和官員衆多,目前還沒有正是對成超提起訴訟。

這樣想着,確定成超並不會再來找她麻煩,吳文青這才同意她回去,不過送她出門的時候也沒有忘記要她有空的話就多過來坐坐。

林豔的葬禮是在她自殺後第五天舉行的,米佳跟張玲過去送了她最後一程,葬禮很簡單,只有幾位親戚朋友過來送她,這麼年輕的生命,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爲她的離開而感覺到可惜,林媽媽跟是又一次哭倒在林爸爸的懷裡,對於女兒離開,她一直都還不太能接受。

陪着站了好一會兒,米佳這才同張玲一起離開,只是離開的時候在墓園出口那邊正好遇到趕過來的張修文,米佳還在爲林豔覺得有些不值得,所以對他的語氣自然很是不好,“你還來幹什麼!”不明白林豔當初這麼會愛上這樣一個窩囊懦弱的男人。

張修文尷尬的說道,“我,我只是想來送她最後一程。”

米佳還想再說什麼,最終被張玲拉開。

走出墓園,米佳又還有不甘心的轉頭看了看那站在樹蔭旁遠遠眺望着的男人,說道,“你幹嘛不讓我罵罵他。”就當是給林豔解氣也不錯,連上去看林豔最後一眼的勇氣有沒有,這樣的男人是真的不值得林豔爲他失去生命。

張玲也轉頭朝身後站着的男人看了眼,只說道,“這條路是林豔自己選的,不管是最後結果如何,如果不是愛到生命都不怕,一個人是無法去獻出自己的生命的,不管這個男人是怎麼樣的人,我們一再的去否定他那也不過是對林豔所做這麼多事的否定而已。況且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林豔愛過的男人,或許林豔也喜歡他能來送她最後一程。”

聽張玲這樣說,米佳也沒有什麼再好說的了,雖然很替林豔不值得,但是愛情又哪裡是能控制的了的,如果都能隨心讓人控制,那天底下也不至於都那麼多爲愛受傷的人了。

張玲下午還有上班,同米佳走了一段便直接在路口的時候分開了,米佳並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沒有工作,現在這樣除了回家似乎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去的地方。

不過想了想,最後她並沒有直接回家去,而是打車去了之前她上班的那個培訓學校,沒有爲什麼,就是突然很想再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