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
盛夏酷暑,太陽的灼熱烤得兩人額上汗水淋淋,宋安喬急得大喊,“誰要嫁給你,你以爲你是誰,人人都拿你當皇帝供着嗎?我都說了我們倆個婚約我並不知情,我也是受害者,你爲什麼不信我?”
話到此處,一滴眼淚滾落出眼眶,砸向地面。
楚非遠怔了怔,心口隱隱一疼,怔地,他的目光一冷,該死,他差點中了她的楚楚可憐美人計。
“裝什麼可憐!你不知情你不走!”楚非遠拂去心口莫名的悸動,聲線冰冷,“我好心幫你安排出國事宜,今天你不走也得走。”
“不走,我不走.....”宋安喬拼勁了所有力氣掙扎,始終敵不過楚非遠,被他直接扛起進了機場大廳。
“楚非遠,爲什麼?”VIP等候室,宋安喬徹底絕望,聲音顫抖,“爲什麼不相信我?”
楚非遠情緒煩躁,怒斥宋安喬,“閉嘴!吵死了!”
只是讓她去國外呆段時間,等到婚約一過,會讓她回來,又不是殺了她,有必要這麼哭天喊地嗎?
宋安喬眼睛泛紅,無力地絕望令她身心俱疲,她說盡了好話歹話,不講理的楚非遠哪一點都不肯聽,他只信她是有意嫁給他。
“我不想出國。”宋安喬忍了一會,最後,終於忍不住,淚如雨下,“也不喜歡國外,你憑什麼隨意支配別人的人生?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麼對我!”
婚約嗎?她已經向他商議跟他離婚,是他不同意,她有什麼辦法?
“婚約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我也不知道你們家爲什麼突然找上我。”宋安喬的聲音苦澀,淚水無聲滑過她蒼白的臉頰,“我也想問你,你們楚傢什麼貴族小姐找不到,偏偏找我這種出身的人?你們究竟爲什麼要和我家結成親家?”
壓抑的情緒終於崩潰爆發,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顆顆晶瑩無聲地滾落。
被他綁架,又被領結婚證,現在又被他強迫出國,她是人,又不是一件沒有思想的死物,憑什麼這麼對她?
楚非遠沉着臉,胸腔內又沒來由得抽疼,淡漠的掃了
兩眼無聲哭泣的宋安喬,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行了,別哭了,不送你出國了!”
宋安喬滿眼淚水地看向楚非遠,看了好一會,伸手擦掉臉上的眼淚,聲音沙啞,像沙瓤的西瓜,不相信地問道,“真的?”
楚非遠揉着太陽穴,“不出國可以,但你必須兩日內找楚長明,告訴他你不想嫁給我,取消婚事!”
聲線冷厲,帶着濃濃的危險警告。
“好,我去找楚長明。”宋安喬快速答應道。
楚非遠斜睨了她一眼,看着她紅腫的眼睛,“答應倒挺快,哪次實現了!”
宋安喬愣了一秒,聲音還是沙沙的,“您是楚氏總裁,高高在上,您不想結婚,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爲什麼您自己不去解除?還有,我無條件與您離婚,您爲什麼不答應?”
她想不通,更想不明白,楚氏太子爺,有誰敢強迫他做事?
“女孩子不要問太多事情。”楚非遠伸手輕拍向她的腦袋,“不然長不高!”
宋安喬被楚非遠拍得一個勁眨巴眨巴眼睛,“我已經不長了。”
“你才22,還可以再長長。”楚非遠拍夠了,又按了按她的腦袋,漫不經心道。
“你!”宋安喬震驚,“你不會對我什麼都知道吧?”
楚非遠收回自己的手,脣角勾出邪氣,“宋安喬,女,22,身高1米65,AB型血......”
聽着他不緊不慢的言語,宋安喬的下巴驚得要掉到了地上。
“M大今年剛畢業的學生,現在......”楚非遠盯向她的胸牌,“森語甜品的實習生。”
宋安喬嚥了咽口水,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腦袋懵懵的,“你是不是暗戀我啊?”
調查她調查的這麼清楚,不是暗戀,就是變態,但顯然,楚非遠不是暗戀她,那麼......
“變態。”
“嗯?”楚非遠擰眉,眼底泛起了危險氣息。
“呵呵。”宋安喬裝傻,“嘴打漂了,楚先生您別介意。”
楚非遠冷冷睨她一眼,伸手就捏住她的下頜,“
兩天時間,如果再完不成,宋安喬你就會知道一個惡魔究竟會有怎樣的變態手段!”
宋安喬蹙了蹙眉,有些慌張,“我會完成的。”
這次,即使拼了她的命,她也會完成,遠離惡魔,遠離變態,遠離楚非遠,方保一世平安。
“記住,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長腿落地,楚非遠站起身,留給宋安喬一個孤傲、冷漠、帶着疏離不可一世的背影。
時間過去一分鐘,宋安喬突然驚醒,啊!惡魔楚非遠,竟把她丟在了機場!
第三醫院,宋安喬心疼地掏給司機一張紅票後,默默咒罵了一遍楚非遠,機場到醫院,100元大鈔,就這樣沒了,她血疼的很啊。
“媽,醫生怎麼說?”
宋安喬再看過她姐姐的情況後,柔聲詢問宋母。
“唉。”宋母嘆了口氣,“還能怎麼樣,慢慢等唄。”
宋安喬抿抿脣,“媽,慢慢等就是好結果,姐姐她這麼頑強,我們沒有理由嘆氣,何況,姐姐是因我才變成這樣,我更沒有理由放棄她。”
九年前,她與姐姐宋安禾共騎一輛自行車放學回家,爲了能早點到家,姐妹倆常常抄近路,而這近路會經過植物園,植物園外有一條狹窄的下坡路。
那天,她們像往常一樣,由姐姐宋安禾騎車載她,下坡後,車子急速前衝,駛到中間時,車子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緊接着,車體不受控制急朝路緣石上栽去,千鈞一髮之際,她姐姐跳車將她推開,自己撞向路緣石,頭部受傷,自此昏迷不醒,癱瘓在牀。
“媽,我想和你說件事。”宋安喬拉回自己的思緒,對宋母緩聲開口,“婚約一事,明天我會請求楚家解除,至於禮金,用了多少我也會償還,一年還不夠,我用一輩子還。”
禮金用在了姐姐醫療費和債務上,而那些本來就是準備用她工資錢償還的,現在只不過是債務人變成了楚家而已。
宋母坐在座椅上,臉色難看,但這次,她沒有反對宋安喬,而是在心底默默打起了小算盤,看來她不演場戲,宋安喬是不會乖乖嫁給楚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