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如果老實交代,我或許還能夠放你一把!但是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話,那麼對不起,你的罪名和他們一樣。”
陳瀝言擡起頭看向了那羣人,被警察給控制下來的那羣人此時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平靜,好像警察對於他們而言只不過是一個名頭。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被陳瀝言踩着的那個人,嘴巴硬的就跟煮熟的鴨嘴似得,怎麼撬他的話都撬不出來,我不由地皺了皺眉,走到了那人的面前,然後蹲在了他的臉前,對着他微笑。
本來現在就是一個很嚴肅的時候,而我還能那麼沒有任何的顧忌的微笑着,嘴角上揚,露出了我的一口白潔的牙齒,那人先是瞄了我一眼之後,隨後又低頭,不敢跟我的視線對視,但是可能是我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緣故,終於讓那個人有些不自在起來。
“你對着我笑做什麼?”男人惡巴巴地兇着我,我勾脣,臉朝着他靠得更近了,我的睫毛幾乎都要挨在他的臉上,直接讓那人有了短暫的失神。
“你看着我做什麼,我長的很好看?”
突然靠近他的我,讓他有些腦子發木,在聽到我的聲音以後,他才立即回神,腦袋朝着他的右邊偏了一下,陳瀝言低着頭看着我的動作,手下的力度以及腳下的力度是更加的重,直接讓那人嗷嗷直叫起來。
“瀝言,對待敵人要溫柔一點,不能太粗魯!”
我繼續對着那個人笑着,直接讓男人開始害怕我,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微笑可以作爲武器,還能夠致人於死地,不過總結而言,也就是被人氣死罷了。
陳瀝言的嘴脣崩成了一根直線,我知道他很不喜歡我現在一直對着一個陌生男人微笑,但是應該有的底線我還是清楚,不會隨便亂來。
“你別躲着我啊,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我的聲音裡面帶着興奮,每次當他偏頭轉向一方的時候,我就會再朝着他的方向看去,然後繼續微笑,至於我嘴巴里面說的我還有話要跟他說,只不過是給我自己找的一個理由罷了,我的真實目的其實是要讓這個男人受不了我,然後最後讓他崩潰。
只要人一旦崩潰,那麼心理防線就會降低,這個時候要是加以引導很容易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求求你了,不要對着我笑了,雖然你的確是長的好看,但是被你這麼看着笑,我心裡發堵的緊!”男人終於有些崩潰的跡象,在發現他根本就躲不開我的時候,只能埋着頭跟我說着這話,陳瀝言的嘴角終於有所緩和,聽到那人的話,他心裡好像是明白了,我想要做什麼了。
“這小姑娘在做什麼?腦子是不是有......”局長對着陳瀝言使着眼色,一面用他的食指點了點他的腦袋,陳瀝言對着局長點頭,嘴巴沒有說什麼,但是眼神已經說明了,他選擇相信我現在做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以爲我是發瘋了,一直對着一個男人笑,無論那個男人怎麼躲避我,我都能夠在下一秒看到他的臉,然後再次微笑。
來來回回了好幾分鐘以後,以至於在場的人看着有些打瞌睡了,就連子風都不由地懶懶的打了一哈欠,眼睛一眯,滿臉的倦意。
“停!”男人突然猛地掙扎了一下,將陳瀝言踩着他的腳一下子給掙扎開了,陳瀝言的眼睛裡面閃現着異色,反手就還想將那個人給壓住,可是誰知道那個人的力氣突然大的就跟一頭牛似得,一下子就將陳瀝言給推的老遠。
我也站直了身體,而那個人在站起來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朝着我衝來。
感覺我的脖子上多了一雙冰涼的手,那人氣勢洶洶地直接朝着我的面門撲來,而他的手一把握住了我的脖子,嘴巴里面還在咆哮着:“你這個女人,能不能不要笑了,再笑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男人的眼珠子此時已經瞪的跟一個牛鈴鐺似得,看着我的後脊樑骨都冒出了陣陣的寒意。
陳瀝言在發現我遇到了危險了,立馬就衝了上來,一隻手握住了那人的肩膀,另外一隻手則是去拉那人掐着我的手。
“鬆開!”陳瀝言的眼睛裡面帶着驚恐,幫我死死地拉着那人的手,可是我感覺掐在我脖子上的手並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還有繼續加重的感覺,我終於因爲缺氧而翻白眼了。
麻蛋,我這個算不算是自作孽?
沒有想到我的心理攻擊方法效果來的這麼好,竟然直接讓我要把小命給丟了!
“愣着做什麼?上去幫忙啊!”局長看着陳瀝言一個人無法將那人的手從我的脖子上面拉開,也急了,立馬招呼着其他警察,去上去幫忙。
最後,那人的手鬆開了,警察抱着那人的腰部,而那人的臉上還是帶着猙獰的笑容,就跟我剛剛一直對着他笑的時候一樣,有點讓人心裡發毛。
“怎麼不笑了,笑啊!有本事你給我笑啊!看你會笑,還是我會笑,哈哈哈!”
我有些虛脫地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智障的樣子,不屑地繼續露出了一個微笑,眼睛裡面帶着精光,死死地盯着那個男人,那男人在看到我依然掛着微笑的臉,臉上的笑容終於是凝固了。
“你問吧,我要怎麼樣,你纔不對我笑,我求你了!”男人有些無力地跪在了地上,狹長眸子的男人看着那人已經有些鬆動的樣子,立即劇烈地咳嗽了一聲。
而他的咳嗽並沒有引起跪在地上的那人的注意力,而是引起了站在他身邊的局長的注意力。
“做什麼?想提醒他?把他給我帶上警車!”
局長很是霸氣地直接指揮手下將那有着一雙狹長眸子的男人給壓上了車,而那人好像還有點不甘心地繼續咳嗽了兩聲,終於將跪在地上的那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只可惜,在那人擡起頭的時候,眼睛裡面已然是無助和絕望。
“子風,你過來扶我一下!”我咳嗽了一下,喉嚨上有點疼痛,剛纔,他是下了決心要把我掐死,要不是局長喊人幫我把他拉走,我估計就憋氣憋死了!
“啊!”子風有些後知後覺地推開了扶着我的一個男警察,而陳瀝言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眼睛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好像是他的行爲已經惹怒了陳瀝言,讓陳瀝言想都沒有想地大步跨了過去,然後當着警察的面,狠狠地將那人擡起頭,在他的臉上揍了一拳頭。
“瀝言!說了不要那麼暴力!”我提醒着陳瀝言,雖然局長是陳瀝言的叔叔,但是呢,這裡還有那麼多人眼睛看着,他直接對着那人動手,影響終究不太好。
“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嗎?動我女人,下場就只有一個!”陳瀝言很生氣地在那人的臉上揍了一拳頭,直接將那人的鼻血都給揍了出來,我都爲那個人感到疼,那臉沒有過多久就紅成了一片,估計再等一會兒還會腫。
“把他拉住!”局長有些不忍心地說了一句,陳瀝言現在已經氣的不行了,自己的女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掐着脖子還差點斷氣,不僅僅是丟臉,而是丟臉丟大發了。
陳瀝言是什麼人?估計在場的人都知道,陳瀝言是黑幫的老大,黑幫又是做什麼的?
在黑道的勢力是目前該市最強大的,光是手底下的白色交易的資產都有上億,而陳瀝言這人一直都比較低調,對人也比較的高冷,自從遇到了我以後,他就再也高冷不起來了。
“告訴我,你們爲什麼要來集團鬧事,還有,剛剛那人是不是你們一起的!”我補充了一個問題,那人很是頹廢地擡頭,然後看向了在警車裡面坐着的狹長眸子的男人,隨後又看向了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點頭不算數,我怎麼知道你點頭說的是什麼?”說着,我走近了一點,子風的力氣很大,完全能將我從地上扶起來,我慢慢地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伸出了我的一根手指,而陳瀝言此時就站在我身邊,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的動作以及我的臉,眼睛裡面的怒氣一點都沒有少。
“老大,你看看接下來蘇荷想要做什麼吧,不要急!”子凡終於忍不住勸告了陳瀝言一下,陳瀝言收回了放在我身上的視線,轉而看向了局長,局長的臉上此時帶上了期待,期待般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說吧,你老實說了,我可以保護你的,不然的話,你的下場就只能跟你身後的那幫兄弟一樣。”
我的聲音不由地放的有些柔,現在心理戰術用過了,就差柔情攻勢了。
男人需要的柔情攻勢,而女人需要的則是男人的武力對待,不同性別的人的身上有不同的特質,而現在我就要將這個特質用到極致!
再次勾起了一個笑容,男人的視線落在我臉上的微笑,終於抵擋不住,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