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千言萬語就只化作爲這麼一個字,陳瀝言輕輕地將我擁住,我只是配合着他擁抱了兩下,之後就將陳瀝言給推開,站了起來。
“我先處理傷口,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
說完,我打開了木屋子,就走了出去,陳瀝言坐在牀邊,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走出去的身影,煩躁的按了按他的太陽穴,隨後眼眸頓時變得陰沉下來。
我走出了木屋,是不想讓陳瀝言看到我換藥的樣子,之前的我,很懦弱,但是卻不代表着,現在的我是懦弱的。
腦海裡面重復地想着過去幾個月經歷的事情,我勾了勾脣,子凡竟然敢趁着我失憶的時候算計我,還將何曼給我引來,害的我差點就被她給弄死,這件事情,必須要好好地跟他算算。
他跟我的關係,怕是維繫不了,就衝着他陷害我的這一點上,以後,我只會與他爲敵。
輕輕地將褲子撩了起來,子風已經在其他房間休息去了,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子風的房間,這傢伙,估計也是個麻煩。
但是子風對陳瀝言,就跟子凡對陳瀝言的態度一樣,而還有一件事情也很明顯,就是陳瀝言根本就沒有把子風當做手下,我來了山頂這麼久了,我都沒有聽到陳瀝言命令他做什麼事情,而子風也是個很有思想的男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我想,子風還是可以結交的,至少目前的狀況是這樣,因爲他比起子凡而言,比較天真,而天真單純的人,是最值得被利用的。
簡單地換了一下傷口,傷口上的肉卻是翻開了,我皺着眉毛看着我白皙皮膚上的猙獰皮肉,這傷口怕是要留疤痕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將換好藥的褲子給放了下去,隨後朝着陳瀝言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的時候,我看了一眼牀上,陳瀝言已經脫掉了他的衣服了,衣服被他搭在了房間裡面的一根木頭凳子上,我輕輕地將我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只留了一件內衣,便上了牀。
陳瀝言的身子動了動,立馬就轉身面向了我,在觸碰到我裸露着的身體時,陳瀝言愣了愣。
“不冷嗎?脫的這麼幹淨?”
臉有些紅,我挽住了陳瀝言的胳膊,衝他露出了一個極其魅惑的微笑,在注意到他眼睛裡面的瀲灩時,我機智地迅速地收回了我的手,並將我的腦袋埋在了他的胸口。
“好睏,睡覺了!”
嘴裡撒着嬌,陳瀝言嘆氣般地將手環繞在我的腰上,我埋在他胸口上的臉,此時正悄悄笑着,一夜無夢。
翌日,當山頂的第一縷陽光,融化了木屋頂部的積雪的時候,我在陳瀝演的懷裡甦醒了過來。
明亮的眼睛中劃過一絲精光,我猛地擡起頭去看在我頭頂的陳瀝言的臉,心裡琢磨着一件事情。
昨晚,陳瀝言很安分,並沒有對我做出什麼不規矩的動作,心裡想想也是,他跟花豹子打架需要耗費體力,肯定沒有多餘的精力再來搞我了。
“早安!”我眯了眯眼睛,臉上露出了一個盪漾如湖水般的笑容,陳瀝言居高臨下地睜開他的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審視着我。
看着他一臉的起牀氣,我笑的是更歡了,膩歪地窩在了他的懷抱裡面,然後使勁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嗲嗲地喊着:“瀝言,人家想要你.....”
我欲言又止,陳瀝言猛地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然後眼睛直勾勾地跟我的眼睛對視上,話都還沒有說,就直接朝我親上來。
“等等!”心裡在一直狂跳着,陳瀝言的嘴巴被我用食指給抵住,我抿着脣,看着他眼睛裡面漸漸炙熱起來的目光,柔聲說道:“老實說,昨晚爲什麼沒有碰我?”
我故意刁難陳瀝言,陳瀝言的臉上劃過了一絲無奈,擡起頭看向了木屋的天花板上,隨後將我輕輕地推開,坐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收拾一下,起牀!”
一句話就將我的話題給調轉了,我“切”了一聲,陳瀝言有意無意地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直接將我輕輕又推開了,下了牀。
緊實的大腿肌肉,就跟那青蛙腿似得,看起來很有力量,我一點都不顧忌地打量着他的身材,一邊還指指點點地說道:“嘖嘖,我看你經常鍛鍊身體,這腿也不怎麼樣嘛,細的就跟牙籤似得。”
手撐在了木頭做的牀邊,我撐着我的下巴,打量着陳瀝言,用陰陽怪氣地語調嘲笑着他。
“我就算是再細,也能夠讓你說受不了!”連一個回頭看我的眼神都沒有,陳瀝言瀟灑地將羽絨服穿在了身上,動作流暢且紳士,嘴巴里面說着讓我心神激盪的話,我頓時打消了調侃他的心思。
“起牀,起牀去收拾東西,然後下山去收拾賤人!”
我將被子掀開,一邊手裡動着,嘴巴也動着,我口中說的賤人,終於將陳瀝言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誰又惹你了?”
陳瀝言的衣服已經穿好了,看着我正穿着羽絨服,裡面還是一身桃紅色的內衣,不由地伸出手,將他已經有些冰涼的手,放入了我的腰上。
“把你的手給我拿開,真涼!”
陳瀝言的冰手將我激的一陣哆嗦,擡起了右手,衝陳瀝言的手背上就是一下,竟然還把他的手背給打紅了。
被我打了一下的陳瀝言,就跟過了電流似得,立馬收回了他的手,而且還特別的生氣,捂着他的手叫喚:“謀殺親夫啊你!”
眼珠子瞪的都快要掉出來了,嘴角卻止不住地想要偷笑,白了他一眼,陳瀝言又變了一個笑臉,將我一把抱住,哄着我:“行了,不要玩了,說說,究竟誰招惹你了!”
我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說出賤人兩個字,只有有人把我給惹急了,我纔會那麼對他。
很顯然,因爲善良以及忍讓,我差點就被子凡給害死了,多虧我運氣好,也多虧何曼那女人沒有腦子,這才讓我留下了一條命。
“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歪着頭衝着陳瀝言笑,一手將陳瀝言抱着我的手給取了下來,陳瀝言站在原地平靜地看着我,顯然很想知道我不高興的原因。
慢騰騰地將衣服給穿上,我將我的頭髮披在了腦後,然後戴上了一個白色的貝雷帽子,假髮,那是什麼玩意兒?還有頭上的傷口?簡直是難看死了!
虧得我還知道點打扮,要是就那麼頂着一個禿頭加傷口出去,還真沒法見人!
那假髮,我也不想說了,都是些什麼材質啊!像塑料似得,也不知道十八歲的我是怎麼想的,竟然用這種材質的頭髮?
“這東西,幫我收起來一下。”
我將放在枕頭上的假髮給拿了起來,順便接着扔給了陳瀝言。
陳瀝言一手抓住,看着手裡的頭髮,皺了皺眉,又問:“這假髮也招惹了你?”他挑着眉毛的時候,眼睛是一大一小的,我抿脣輕笑,打趣着他:“我天生麗質,不需要這玩意兒!”
撩了撩我的短髮,我朝着陳瀝言的方向拋了一個媚眼過去,陳瀝言齜牙咧嘴地瞧着我一臉的春色,說了一句:“小妖精,要不是有子風在,你這麼撩撥我,你早就被我給吃得一乾二淨!”
裝着沒有聽到陳瀝言說什麼,我摸了摸我的耳朵,笑嘻嘻地看着他傻笑,陳瀝言無奈的摸到了我的羽絨服拉鍊,然後很細心地將拉鍊從最下面一直拉到了上面。
拉鍊卡在了我喉嚨處,陳瀝言是故意用力將拉鍊給拉在了最頂端的,要不然的話,他的眼睛裡面也不會帶上戲謔。
“咳咳!你要謀殺親妻嗎?”我眨了眨眼睛,陳瀝言失神大笑,抱着我的腦袋狠狠地在我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將拉鍊給鬆開了,轉而換成了牽住了我的手,帶着我一起走出了木屋子。
看着陳瀝言大好的心情,其實我的心情也比較好,只不過呢,女人就是要矜持一點,只有矜持一點才能讓人看的起。
深呼吸,走出木屋子的時候,我發現外面的客廳上面並沒有早餐,看了一眼子風的房間門,他的門就在我跟陳瀝言房間門的最前面,此時他的門是打開着的。
陳瀝言領着我朝着子風的房間裡面看了一眼,房間牀上的被子是摺疊的整整齊齊的,不僅如此,就連紗帳都被子風給挽了起來。
不過一個男人爲什麼還要用紗帳?那不是女人才會用的東西嗎?更何況,這山上這麼冷,難道還會有蚊子的存在?
我疑惑地看着那紗帳,陳瀝言喊了一聲子風,子風的聲音卻是從木屋外面傳來的。
“老大!你們醒了啊!我在外面!”
“出去看看。”我輕聲說道,緊了緊我身上的衣服,我已經準備好接受外面的冷空氣了。
將木屋的門打開,只見外面竟然是晴空萬里,積雪已經都化得差不多了,太陽的光照耀在木屋上,雖然沒有什麼溫度,但是好歹還是讓我覺得有些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