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瀝言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在他的眼睛裡面我看到了我的影子,心裡一抖,他的心裡有我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
不由地有些感動,這是第幾次在他的眼睛裡面看到我了?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你姑姑還有你沈叔叔的事情,你不管了嗎?”
我試圖轉移着話題,陳瀝言也沒有跟我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的意思,手一收,放在了他的褲子裡面,笑眯眯地瞧着我說道:“你都已經弄成那個樣子了,我還怎麼管啊,再說了,我就算是想管,那兩個都是我的長輩,我有那個資格去管嗎?”
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陳瀝言說的對,就算我們兩個人想要管,也管不了。
只有默默地坐在房間裡面大眼瞪着小眼,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何。
“那我們就洗洗睡覺了?”
我嘗試着出着主意,陳瀝言看了一眼乾乾淨淨連一牀棉被都沒有的房間,歪了歪頭,對着我使了使眼色,示意讓我去拿被子,我轉身一看,然後又看了一眼幾米高的大木櫃,將櫃子打開,發現被子就在我的眼前。
“看你都是個公子爺,不會做鋪牀這種事情,我真不知道之前我沒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的牀都是誰給你鋪的!”
我有些生氣,一邊抱着棉被從櫃子裡面拿出來,一邊罵着陳瀝言,可陳瀝言倒是好啊,根本都不幫忙,就像塊木頭似得立在原地,回答:“你不幫我,總有女人會幫我。”
這話說的忒理直氣壯,我一下子就不同意了,什麼還有其他的女人幫他鋪被子,還是這麼居家的事情,我將手中的棉被朝着地上一摔,頓時就瞪着他,質問道:“你說什麼呢!什麼其他的女人,是誰!”
我將棉被朝着地下扔去的時候,陳瀝言眼疾手快地將被子又被抱了起來,然後看着我叉着腰漲紅着臉的樣子,嬉皮笑臉地回答我:“除了保姆,你覺得還有其他人嗎?我的小醋罈子!”
感覺被陳瀝言給耍了一道,我揚起手就要打他,可是陳瀝言這傢伙機靈的很,直接將被子往上一擡,就將他的臉給擋住了。
我打不到他的頭只有打到棉被上出氣,心裡悄悄地想着,我剛剛是不是傻了,竟然表現的那麼在乎?
被子落在了陳瀝言的手中,那麼接下來肯定是由陳瀝言來鋪了,這下子變成了我抱着雙手在我的胸口,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着陳瀝言“幹活”。
他也知道他剛剛說的話把我給弄火了,所以,爲了不讓我繼續造作,陳瀝言主動討好地將被子什麼的都給鋪好,看着面前整潔的牀,我心裡就在想,這就對了嘛,一個可以做飯的人,卻不會鋪被子,騙誰呢!根本就是不想去做!
“好了,大小姐請檢查一下!”
陳瀝言對着我伸出了他的一隻手,將自己假想成了一個前臺小姐,手伸的方向就在牀的位置,讓我檢查他鋪的如何。
我低下頭瞧了他一眼,這傢伙竟然學的有模有樣,微微彎着腰,很有禮貌的樣子,那麼既然他想要演戲,我就陪着他演戲好了。
“鋪的不錯,有賞!把手伸過來!”
我裝成大小姐的樣子,用鼻子看着陳瀝言,陳瀝言微微一笑,很順從地將手給伸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他的手掌,很大,紋理還比較深,雖然平時有做保養,但是難免,手還是比較粗糙的。
這種人的手都是做多活纔會有的,也不知道陳瀝言之前究竟經歷了什麼事情,能夠將他磨礪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
“什麼獎賞啊,能否事先透露一下?”
我笑,挑起了陳瀝言的下巴,調侃道:“等下你就知道了,小美人!”
越來越演的過頭,陳瀝言皺了下眉頭,準備收回手,我連忙將他的手給握住,急切道:“別急啊,我的獎賞還沒有給呢,你接好了啊!”
故意從我的口袋裡摸了什麼東西出來,其實我的褲子口袋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有的就只是空氣,陳瀝言還那麼認真地看看我的拳頭,心裡肯定是期待我要給他什麼禮物。
“啪!”相互作用,我的手火辣辣的疼,而陳瀝言則是不動如山地將手繼續保持着剛纔的那個動作。
氣氛好像有點尷尬,我的手很疼,在痛了以後就是脹痛,剛剛我很用力地在陳瀝言的手上拍了一下,雖然有點幼稚,但是這也算是驚喜,足夠嚇陳瀝言一跳了,可是現在問題是,爲什麼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良久以後,我默默地注視着陳瀝言,陳瀝言先是注視了我一眼,隨後轉身背向了我,不知道他轉身想要幹嘛,就在我沒有看到的地方,其實陳瀝言只是在吹他的手,因爲他也很疼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有多疼,他也有多疼。
恢復了一下,陳瀝言將他已經紅了的手放回了他的褲子口袋裡,然後步步緊逼向了我,我警惕地看着他,不由地身子朝着我的身後倒退着,陳瀝言嘴角上揚,我總覺得他是不懷好意。
“開心嗎?打的快樂嗎?”陳瀝言的笑容,讓我不由地心生怯意,他想要幹嘛啊,爲什麼要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跟我說話,怪滲人的。
“額,陳瀝言,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這也是我給你的一個驚喜,對,是驚喜,驚喜就相當於獎賞,獎賞就是驚喜。”
我支支吾吾地解釋着,可是陳瀝言卻朝着我越走越近,直到我的腿捱到了牀邊,我只好選擇停了下來,站着看他總比躺着看他要安全些。
突然覺得我的強詞奪理在陳瀝言的面前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作用,陳瀝言直接逼近了我,還猛地伸出手將我的手臂握住,我整個人僵直着身體,讓我沒有直接倒在牀上,眼睛卻從沒有從陳瀝言的身上離開過。
陳瀝言的臉突然變得有些魅惑起來,我眼睛裡面帶着狐狸般狡黠的目光,慢慢地湊到了我的臉前,鼻子還近距離地挨着我的鼻子,一字一句地對我說道:“那麼我也有一個驚喜想要給你,你想要嗎?”
“不想!”腦子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我直接一口回答,卻不料腰上傳來一陣痛意,陳瀝言竟然在掐我的腰,那裡很敏感,怎麼是他能掐的?
幾下我就忍不住求饒,聲音哆嗦地回答:“想要,我想要,你快說吧,不要掐我了!”
很明顯,陳瀝言的敏感地方在腰部,而我呢,只要是個女人,腰部都可以很敏感。
喘了口氣,我憋着笑,對着陳瀝言搖了搖頭,可是陳瀝言卻不依不饒地還想繼續撓我的腰部。
“陳瀝言,你夠了啊,我說可以了,適可而止,適可而止!”
我假裝生氣,陳瀝言果然沒有再來整我,看着他雙眼發亮,就跟半夜出沒的野狼似得,恨不得一口氣將我全部給吃下他的肚子裡。
“你說夠了,我覺得還不夠,再說了,驚喜我還沒有給你呢,馬上我就讓你看看,我要給你的驚喜是什麼樣的。”
我的整個身體猛地離地,陳瀝言兩隻手將我的腿給抱住,然後我整個人就被他給舉了起來,隨後,我的屁股就結結實實捱上了一巴掌。
很響,但是不怎麼疼,完全能夠忍受,因爲是秋天,所以穿的都比較暖和一點,陳瀝言這不痛不癢的教訓,除了有點害羞以外,其他都沒有什麼感覺。
“你幹嘛啊,我恐高,你放我下來!”
陳瀝言將我整個人抱了起來,我感覺我的頭都能夠觸碰到天花板了,再說了天花板上面還有燈,他這樣子我實在是害怕,他本來就比較高,在加上我的身高,這麼一來都有兩米多了,這個房間高也就是三米,心隨時都是吊着的,生怕陳瀝言突然一個高聳跳,我的頭就完蛋了。
“你閉嘴,這些天我放縱你,你是不是又開始跟我蹬鼻子上臉了?”
陳瀝言佯裝打我,我哭笑不得地抓着他的耳朵,一邊又不敢伸直了身體,只敢蜷縮着,可是這樣卻更加的危險,讓我更加的害怕了。
“誰跟你蹬鼻子上臉了?我那是跟你開玩笑的,開玩笑明白嗎?”
我反駁着,本來我的意思就只是想跟他開個玩笑,還想讓氣氛緩和一點,誰知道哪裡又惹到他了。
“那行,你跟我開玩笑,那爲什麼我說要給你來點刺激的事情的時候,你要揭我的老底?”
原來,這傢伙是在計較之前那件事情啊,我說嘛,好端端的,怎麼體罰上了,原來啊,陳瀝言這傢伙的心眼實在說是太小了,覺得我之前掃了他的面子,一直藏着掖着等着這會兒跟我趁機爆發。
“那件事情啊,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快把我放下來吧,不然的話我就只有抓燈泡了!”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陳瀝言我真的會抓燈的,大不了咱們兩個人做對亡命鴛鴦!
說完,我看陳瀝言還沒有動作,我就當真伸出手要去抓燈了,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我低下頭跟陳瀝言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陳瀝言便迅速地將我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