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瀝言覺得有些丟臉,因爲這種幼稚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如果說只是我一個人看到的話,那還沒有什麼關係,因爲我很瞭解陳瀝言,就算是陳瀝言在我的面前出醜了都沒有關係,但是明澤卻不一樣了,明澤看到的可能會讓他出去亂說,而陳瀝言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蘇荷,你也是,不要任性了你們兩口子鬧架非得將我扯上,我一個人夾在中間,我容易嗎我?”
明澤翹起了他的蘭花指,指着我,一邊還嫌棄地對我翻了翻白眼,我趕緊豎起了我的三根手指,跟明澤保證道:“嗯嗯,我不會任性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陳瀝言對我好,我也對他好,他要是對我不好,我也對他不好!”
這話說的,感覺明澤讓我保證的事情就跟白問了似得。
我就是變着拐彎抹角地把責任推給了陳瀝言。
明澤指着我,有些無奈,將手甩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陳瀝言嘆了氣似得看着明澤終於走了,隨後回頭看我。
“起來,下樓去,別賴在我房間。”這是什麼人啊?剛剛大家還鬧的挺好的,怎麼轉眼之間就要跟我翻臉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不會吧,陳瀝言,你沒有聽到明澤說什麼嗎?說好了,你以後不能欺負我,不然的話,我馬上把明澤給叫回來,然後再讓他給你錄製點視頻,給他的朋友看看,萬一火了還說不一定呢!”
我威脅着陳瀝言,陳瀝言一下子急了,忙打住我的話,接着說:“算了,我怕了你還不行嗎?一人一半!”
很好,我達到了我的目的,對着陳瀝言微笑,但是陳瀝言出神了一會兒,然後獨自摸上了他的那張臉,我看着他奇怪的動作,不由地問他:“怎麼了,你摸着你的臉做什麼?”
“話說,這東西能擦掉嗎?”
大半夜的,我跟陳瀝言兩個人一人一盆溫水,一人一塊毛巾,兩個人拼命地倒着卸妝水,都快要將明澤的卸妝水給用完了,纔將那些口紅印子給擦掉,沒辦法,誰讓我買的是防水口紅,一般性用水是沒有辦法擦掉的。
鬧騰了一夜,我們兩個人有些精疲力盡地倒在牀上睡着了,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陳瀝言竟然是摟着我睡着的。
久違的懷抱,讓我有些懷念,心裡時常在想我的選擇究竟對不對,經過劉越的這件事情,我好像發現了陳瀝言的一個秘密,就是,他其實還是比較在乎我的,只是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只在乎我,而我呢,也彷彿是有一些任性,纔會導致出現這些矛盾。
新的一天,將重新開始,我看着我面前的陳瀝言,有些雀躍,偷偷地往他懷裡蹭了一下,結果陳瀝言的眼睛緩緩地睜開,跟我的視線對視上了。
“幾點了?”一張口就跟我說幾點了,我還以爲他會跟我說早安呢。
不過這些也只是我的想法,男人的想法跟女人的想法真的有很大的差距,要是苦苦執着於男人不懂女人的想法,那日子才叫做難過。
我翻了一下身,伸出手去拿我放在牀邊的手機,只見手機上顯示着的時間剛剛好是七點整,回頭回答着陳瀝言:“七點了。”
陳瀝言伸了一個懶腰,掀開了被子直接下牀了,我看着他的動作,有些疑惑不解,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了,不是週末嗎?”
陳瀝言一邊找着他的衣服,一邊回頭看我,“我讓子凡去調查了一下黑幫的奸細,說好了今天早上去鎮上匯合,已經有了頭緒了。”
“奸細?我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
我震驚地問着,黑幫都有奸細,那陳瀝言不是時時都處在危險當中了?
“別說了,我趕時間,一時半會也跟你說不清楚,你要是想睡會兒就睡吧,但是今天必須要回來,賴在其他男人家裡,總不是件事!”
“嗯,我會回去的,但是我可不可以跟着你一起過去?”
我也很想知道,那個奸細究竟是誰,竟然能夠瞞着陳瀝言瞞了那麼久。
“那你趕緊起牀收拾下,我只給你十分鐘,十分鐘以後客廳門口見。”
陳瀝言三下兩下就穿好了衣服,然後去衛生間裡面洗臉,動作很利落,我看着他迅速的動作,我也馬上行動了起來,幾下將被子摺疊好,緊接着也衝進了衛生間,此時陳瀝言已經洗好了臉,朝着樓下走,我忙吆喝着他:“瀝言,你慢點走,等我一下。”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我以我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然後衝到了樓下,陳瀝言站在客廳裡面,看着我準時的下樓來,朝着伸出了他的手,我微微一笑,當即就將我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中。
陳瀝言開着他的車,我在車上還能小小地打了一個瞌睡,等到醒來的時候,我們就到了鎮上。
早上,霧氣濛濛的,還有點冷,我緊了緊我身上的衣服,來到了我之前熟悉的老房子前,子凡正好將門打開,他身上穿上了一種制服,黑色的,上面還有一個圖案,就是交疊的火焰,下面還有一個類似於斧頭的造型,之前我也看過,陳瀝言跟我解釋着說,那是黑幫的標誌。
火焰斧頭,就是他們的標誌。
“老大,奸細已經被抓住,只不過,這個人需要您來親自審問。”子凡有些爲難的說着,陳瀝言點頭,牽着我的手一起朝着裡面走,子凡的視線跟我的視線對視上我,默默地看着他,也沒有微笑,因爲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很差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還吵上一架。
想到這裡,最後我還是給子凡一個微笑,而子凡呢,也象徵性地給了我一個微笑,我被陳瀝言拉着走進了裡面,直到快要到老房子的前廳時,他纔將我的手鬆開,當然,在鬆開的時候他還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省的到時候我又東想西想了。
“等會你別說話,就站在我的身邊就行了。”
點頭,我知道陳瀝言不想讓我惹麻煩,而我今天也會乖乖的,一個字都不會從我的嘴巴里面說出來。
進去的時候,我發現前廳還不止是一個人,一個屋子裡面坐滿了人,不僅如此,還站着不少跟子凡穿着同樣衣服的男人。
氣氛有些壓抑,看來,今天的事情比較棘手了。
“陳瀝言來了!”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這話,我下意識地去看,只見坐在我不遠處的是一個年紀看起來比較大的老人,不僅如此,在前廳最前面的位置還坐着一個頭發已經全部白完的老人,而在那個老人的旁邊,留着一個位置,應該就是陳瀝言的位置。
“爺爺,您也來了。”陳瀝言畢恭畢敬地走到了坐在最正前方的那個老人的面前,彎着腰先問候了一下,我默默地站在了一邊,雖然有人還是會看我,不過也只是一眼而已,他們現在關注的人是陳瀝言,並不是我。
“嗯,既然你來了,那麼宣判大會就正式開始吧,把他們帶上來。”
白頭髮老頭子對着他身邊的一個黑幫人說道,那個人點頭,然後退了下去,走出了前廳,不一會兒,跟着他一起進來了一個老人,還有一個年輕的姑娘。
腦子裡面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但是眨眼之間,卻又忘記了,一時也想不起來。
陳瀝言的臉色很不好看看着站在前廳裡面的兩個人,說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告訴在座的各位,爲什麼,你們要背叛黑幫。”
什麼都不做,直接先問原因,這就是陳瀝言的做事風格,直接入主題,纔不管你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認真看着那兩個人,男的,看起來倒是有點像他身邊那女人的父親,頭上已經有一些白髮,但是並沒有全白,倒三角的眼睛,有點市儈,嘴脣比較厚,臉上還有點紅,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的紅,皮膚應該是偏紅的那種。
而女人呢?留着一頭長髮,眼睛比那個男人的好看,是圓溜溜的那種,額頭前留着一點劉海,嘴脣也比較厚,但是勝在還算是比較下,看起來不那麼男人,鼻子挺挺的,還算是一個長的標註的女人,但是就是這種剛剛好的,其實整體看起來比較普通,要是換做是在璞麗呆的小姐的話,很難火的。
簡單的評價了一下那兩個人,只聽那個老男人,直接冷哼了一聲,指着陳瀝言就開始罵道:“你小子還好意思問我?這件事情還不全部都怪你,要不是你那樣對待我女兒,我會做出對不起黑幫的事情嗎?”
男人很生氣,這麼一生氣,臉色就變得更加的紅了,有種怒髮衝冠的感覺,而且嗓門特別的大,讓我都不由地被他嚇了一跳。
陳瀝言一臉的冷漠,淡定地看着眼前氣勢洶洶的老人,大概他提起他女兒跟陳瀝言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那個女孩子,不會就是之前陳瀝言給我說的,想要追求陳瀝言,然後自己卻出醜的那個吧?
陳瀝言不是說,那個女孩已經不知下落了,可能是因爲羞愧,怎麼現在卻又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