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底下無奇不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人做不到的,今晚上有空嗎?出來喝一杯?”吳梟跟我繞着圈子,最終繞到了想要約我出去的地步上。
我仔細想了想,我之所以要讓吳梟跟着我,那是因爲他有價值,如今他的價值正在被我使用着,那麼我必須要討好他,讓他跟着我的屁股後面走。
所以,我耿直的答應了,願意陪他出去喝一杯。
晚上十點,吳梟約我在燒烤攤前,離我家並不遠,目地是爲了方便我回去。
在他的眼裡,我不過是個花瓶,可以讓他賞心悅目的觀賞品,至於我的真實身份,他目前都還是一無所知。
我也樂得自在,想着有人請客,還能順便從他嘴巴里套出一點東西來,我何樂而不爲呢?
還是精心地將我自己打扮了一番,至少,讓我自己能夠像一個花瓶一樣,這樣我才能對吳梟充滿誘惑力。
下樓的時候,樓下發覺我爸竟然還在客廳裡面看電視啊,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平常他都是在自己房間看電視的,今天怎麼跑客廳裡面去了?
“爸,你怎麼在客廳看電視啊?”我瞪大着眼睛,望着我爸,我爸乾笑着,摸着他的頭髮,有些無奈地說道:“電視可能壞了。”
很小聲地對我說着這事情,我頓時滿臉黑線,我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情,眼下我也不會修那個什麼電視機,一切也只有等到明天來找人去修了。
“唉,算了,明天再說吧,你先在客廳看吧!”我還要去赴約,沒有什麼空跟我爸爭論電視機的問題,轉身便朝着門口走去。
我爸看到我穿着一身藕粉色的雪紡裙,手裡還拿着一個手包,頭髮編成了麻花辮,斜斜地放在了我的肩膀一側,有點清純,又有點女神,盛裝出席,讓我爸有些疑惑。
“你穿成這樣,要做什麼去?”我爸打量着我渾身上下,眼睛裡帶着疑惑,注視着我的臉,我撇了撇嘴,不想跟我爸具體解釋,因爲這種事情,兩三句是說不清楚的,我又特別的趕時間,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你別管了,你要是再問,明天自己找師傅把電視機修好,修不好我就跟陳瀝言說!”只要一將陳瀝言搬出來,我爸鐵定不敢跟我爭,因爲他做了不少對不起陳瀝言的事情,心裡特別的虛。
我爸自覺地收回了放在我身上的視線,繼續認真地看起了他的電視來。
暗暗吐了一口氣,想不到晚上出去玩一趟都有種被人監視着的感覺,一點都不好玩。
穿上五釐米的高跟鞋,我走出了別墅,距離不算遠我,走路就能到。
夜幕將近,泛着點點星光的天空看起來特別的好看,只不過滿天繁星卻預兆着明天鐵定又是一個大陽天,走了將近十分鐘左右,我纔看到吳梟跟我說的那家燒烤攤。
圍繞着湖泊堤壩下,拉起了一大排的藍色帳篷,在帳篷的下面都吊着一盞燈泡,而燈泡的周圍圍繞着不少的飛蛾。
有種回到了小時候的感覺,那時候,我爸媽還沒有買房子,蝸居在鄉下,七歲以前的記憶我全都記不得了,唯獨只記得七歲以後,盛夏的傍晚,也是如同這樣有飛蛾圍着燈泡,不停地飛舞。
吳梟就站在第一家燒烤店前等着我,估計是害怕我找不到他,穿了一身紅色的上衣,臉上依舊帶着那副金絲框眼睛,簡直是個斯文敗類。
“美女,看這裡!”吳梟依舊還是喊的我美女,我笑了笑,朝着吳梟走了過去。
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調侃地說道:“今天穿的挺喜慶的啊!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好事就是約到你。”吳梟不要臉地說着,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嬌笑道:“就你嘴巴最甜!”
被我逗得直樂呵的吳梟,主動給我遞來了一份菜單,我只簡單的點了幾根素菜,就不再下手了。
吳梟看我點的很少,也沒有說什麼,因爲美女都是喜歡控制飲食的,連我也不例外。
動作斯文,一邊看着吳梟吃東西,一邊低頭吃着我自己的,我突然發覺吳梟吃東西時候的樣子,特別的慢條斯理,而且方式也有些與衆不同,只見他將只要是肉類的食物全部都從籤子上取了下來,然後找服務員要了一副透明的手套,戴在了他的手上。
奇怪的行爲,讓我不由地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兩眼發直的看着吳梟的動作。
就像是享受一般,點了一個兔子腿的吳梟,一點一點地撕扯着上面的肉,很仔細,還是一根一根的,讓我越看越覺得有些怕。
那種怕,是來自於內心的聯想,總覺得別人都是大口大口的吃,而吳梟卻是一點一點的撕扯,讓我心裡覺得毛毛的。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讓我產生顫慄的感覺了,無論語氣還是動作,可能從普通人的眼睛裡,只會覺得這個人特別的講究,但是身爲一個男人,還是吃的烤肉,這種過分斯文的動作,跟周圍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吳梟,你平時都是這樣吃飯的嗎?”我不由地有些好奇地問着吳梟,只見吳梟眼神迷離地看着他面前的兔子腿,靜靜地迴應了我一句:“肉類的食物是需要慢慢享受,囫圇一口下去,根本就嘗不到肉質的鮮美。”
只不過聽到他說的這句話,我心裡都已經知道,他在平時生活中估計都是現在的這幅模樣。
這種有點類似於潔癖的行爲,說真的,我還有點受不了,想着還好,我沒有進一步地跟吳梟有關係,現在就算是掉頭也完全來的及。
我可不想跟一個有潔癖的男人上牀,那種只會是折磨,不會是一種享受。
曾經我就遇到了一個男人,也是潔癖的人,在上牀之前會反覆地給自己洗澡五遍。
我可是第一次見一個男人進了廁所,磨蹭了足足一個小時以上的,哪個男人在知道外面有美女等着他,都不是三下兩下的洗完澡出來,坐擁美女,可是有潔癖的人就是不一樣,做什麼事情都要追求精細,是我這種普通人無法理解的。
洗完澡然後出來,這還算是好的,結果他又讓我自己去洗一遍澡,之前我都已經洗了一次了,他卻說我在房間裡呆着有些髒,讓我再洗一次他才放心。
結果我是進去洗了,他卻又突然走了進來,拿了一塊洗澡球,挨着挨着給我全身上下都搓洗了一遍,我只覺得我的渾身皮子都要被他給擦下來了,通紅一大片,就像是被煮熟了一樣。
特別是下面的時候,就像是翻書一樣,將書縫裡面都給我洗的乾乾靜靜的,一點污垢都不能留下。
雖然有些痛,但是被洗乾淨的感覺還是挺好的,我也沒有跟那個客人計較,可是事後,還有更加奇葩的事情,就是他竟然自己帶來一牀牀單,讓我光着在原本的牀上鋪上他帶來的。
我當時簡直是滿臉的黑線,他的行爲舉止已經刷新了我的世界觀。
但是沒有辦法啊,我必須要伺候他,他給了前點了我的臺,我就不能走,要是走的話,回頭又得被麗姐罵。
忍着怨氣,將一切做完了以後,我依舊是恭敬地望着他,那個男人總算是消停了,將安全的措施做好了之後,我算了一下時間,應該只有三分鐘吧,我纔有點感覺,就沒了。
心裡想着前面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原來都是爲了彌補那三分鐘的時候,我一個沒有忍住就笑了,當然是蓋着被子笑的,在笑完了以後,還裝着很累的樣子,誇獎他很厲害,手剛剛摸上他的手臂,卻被他嫌惡的推開了,還指着我的臉,讓我下牀。
我當時真的是忍了很久,最後沒有動手,也沒有罵他,只是在心裡反覆地罵了他是個快三秒,以及潔癖鬼,所以我對有潔癖的男人印象很深,在看到吳梟的動作時,我就有點懷疑起他,是否也是個有潔癖的人。
有些人,是那種很愛乾淨的人,將家裡打掃的一塵不染,看起來也特別的舒服,而有種人卻不是,只會將自己的東西給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其他人的,無論髒成什麼樣子,只要沒有危及到他的生活區域,根本就不會去管,說白了也就是自私。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以微笑面對着吳梟,等到他慢條斯理地將那隻兔子腿給吃完了以後,我也正式的有機會去套套他的話。
吳梟抽出了一張紙巾,將紙巾完全地鋪展開來,然後一點一點地擦着他嘴角的辣椒粉以及嘴脣上的油漬,我輕微地咳嗽了一下,他才偏頭注意上我。
“怎麼?我看你都沒有怎麼動,減肥也不至於減肥成這樣吧?”吳梟一邊疑惑地跟我說着,一邊還調侃着我。
我笑,將我一直放在肩膀上的頭髮,一下子撩到了我的背後,露出了我精緻的鎖骨,我穿的是一字肩的裙子,之前用頭髮遮着一部分看起來不是那麼驚豔,這麼一撩,頓時讓吳梟的眼睛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