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吁吁地追上來的兩個人,看到我站在一家店子裡面再也不願意跑了的時候,幸災樂禍地說着。
我勾脣,雖然我已經跑的很累了,腳上也不知傷成了什麼樣子,但是我的理智卻在無時無刻地提醒着我,一定要打好精神。
正當我決定往其他方向跑去的時候,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個人的手,還有一種特別濃郁的香水氣息,讓我不由地皺了皺眉。
什麼香水,這是噴了多少香水纔會有的效果,實在是太燻人了。
“今晚可真是熱鬧啊,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兩男一女嗎?看看人家小姑娘長的這麼水靈,你們兩個大男人也捨得?”
拍了一下我肩膀的女人,是一個穿着暗紫色金花紋旗袍的女人,嘴角有一顆很黑很大的痣,將她的風華至少掩蓋了一半以上,原本還算是有些漂亮的臉蛋,就因爲那一顆痣,而落魄成一個姿色稍次的女人。
“你誰啊你,受不受的了,是我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吧?”老大有些不高興地吼着那個旗袍女人,只見旗袍女人掩脣輕笑,一雙眼睛眯了起來,調侃着:‘嘖嘖,那應該是不行,所以才兩個一起上。’
被他們意味深長的話給弄的滿臉透紅,這個穿着旗袍的女人,不知道什麼來頭,她突然的現身究竟是爲了看熱鬧,還是爲了幫助我?
頭有些暈乎乎的,我的手臂依舊被那個老大抓着,一點鬆開我的意思都沒有。
可是就在他剛剛準備將我拉走之前,那個旗袍女人也拉住了我的一隻手,低低地笑道:“這麼急着走做什麼?來,到我家賓館住一晚,保證讓你們舒舒服服。”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事情啊,這個女人的心究竟是向着那一本,實在是太坑了。
變着花樣的想要我們住進她的賓館,難道她們看到,我是被迫地被那兩個男人給拉着走的?
“老大,你看時間這麼晚了,那邊也沒說多急,我這一天都奔跑在路上了,好想睡一覺。”老二特別配合地伸出了手打了一個哈欠,一臉的倦容。
我在心裡暗暗地誇讚着這個男人,真是哪裡都有他。
“笨蛋,把人送到金主那裡再回去睡,不然到時候她又跑了怎麼辦?”
剛剛我只給了他五千塊錢的事情,已經讓他失去了對我的信任,而我也不覺得遺憾,反正剛纔我也只是爲了找一個幫手,至於幫手什麼時候能夠來,這一點我還真心的有點摸不準。
“是,那我們不住了,走吧!”
老二一頭的冷汗,今晚一直惹老大生氣,他的面色有些難看,應該是真的很怕他的老大。
而主要的決定權利也是在他老大的身上,他自己都沒有權限去命令人,只能安安分分的當個合格的老二。
我可憐地望着站在不遠處的旗袍女人,眼神巴巴的,看的讓旗袍女人不由地動了惻隱之心。
“哎,別走啊,沒看到那小姑娘不願意跟你們兩個人走嗎?就不要難爲她了!”
旗袍女人爲我說着好話,我感激地看着她,在她的注視下,我努力地讓我自己的處境看着更加可憐一些,眼睛中漸漸地佈滿了淚光,直接讓旗袍女人動容了。
“你這個娘們,給我滾遠點,不要管閒事!”
老大惡狠狠的繼續壓着我朝着璞麗裡面走去,我簡直是有些欲哭無淚,看着他們帶我去的地方,我心裡已經七七八八知道,僱傭這兩個男人的金主是誰了。
男人沒有理會旗袍女人,而是選擇了朝着前面走,我心裡有些焦急,開始努力地掙扎起來,一面拉扯着那個男人的手,一面大呼道:“漂亮姐姐,救我!”
這話一出,旗袍女人就再也坐不住了,大聲朝着賓館裡面呵斥道:“劉哥,馬哥,出來幫忙!”
一下子從賓館裡面走出了兩個男人,拉扯着我的老大回頭看到了旗袍女人竟然喊了兩個幫手來,暗暗地說了一句“不好”,;連忙催促着老二快跑。
“走走走,他們追上來了!”老大急忙地說着,我只是感覺我的整個人的身體都快要飛起來了,他們走的很快,直到最後開始奔跑起來,我的腿沒有那麼長,根本就跑不過他們,在一次極速奔跑中,我穿着高跟鞋的腳一下子就扭到了。
“啊!我的腳,停!停下來!”我倒抽着一口冷氣,腳腕處傳來鑽心般的疼,再也無法跑動,我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跟那兩個男人抗議起來。
“起來,快起來!”老大也是急了,看着我摸着我的右腳腳腕處,無論他怎麼拉扯我就是不站起來,頭有些大,旗袍女人帶着的兩個男人很快就要追上我們了,我在心裡竊喜着,再耽擱一會兒,你們就能被我一網打盡了!
想要帶我走的兩個男人完全就沒有意識到,我已經讓人攔截了他們的去路。
此時旗袍女人帶着的人也趕到了我的身邊,老二有些爲難地看着老大,毫無主心地問着:“老大,怎麼辦,咱們是自己先走,還是帶着那個女人一起走?”
關鍵時候,老二的話就像是一副催化劑,讓本來就不安的老大變得更加的不安了。
擡起頭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老二的臉上,動作也之大,力度之大,打的老二頭都偏了,好一會兒都沒法回過神來。
“閉嘴!我們走!”
老大不想跟旗袍女人起正面衝突,在權衡了利弊以後,還是選擇放棄我。
旗袍女人走到我的身邊,居高臨下地望着還坐在地上的我,好心地問道:“沒問題吧?”
只要我沒有被那兩個男人帶走,就算有問題都不算問題。
撐着地,我從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腳腕是真的受傷了,不然也不會那麼的疼。
旗袍女人的兩個朋友沒有繼續去追那兩個人,而是走到了旗袍女人的身邊,笑着道:“那兩個兔崽子跑得真心快,就這麼一會兒,沒人影了!”
“沒關係,只要她沒事就行了,辛苦你們了!”旗袍女人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
以我的直覺,可以推斷出,旗袍女人,跟那兩個人之前應該是有什麼貓膩的。
“謝謝你,方便留個電話給我嗎?到時候我會回來找你。”
我面無表情地問她,即使我現在很疼,但是我還是要裝着沒有事情,旗袍女人有些驚訝,回答:“你叫我藍吧!至於你說的回來找我,我覺得不必要了,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信佛!”
藍堪堪地笑了笑,一張臉美的像朵嬌豔的牡丹花,只可惜,那唯一的不足,讓她的美被掩蓋下來了。
“原來你信佛啊!那好吧,既然你不要我的回報,那我就只能說謝謝兩個字,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不再停留,我緩慢地挪動着我的腳,朝着大亮的路口走去,藍站在我的身後看着我一瘸一拐的倔強模樣,不由地喃喃說道:“好不討人喜歡的小丫頭!”
我纔剛剛走到路口,不遠處出來找我的明澤就趕到了,我對着他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像個蘑菇似得蹲在了路邊,裝起了可憐。
“蘇荷!”明澤急匆匆地走到了我的身邊,看着我一臉的苦悶樣子,然後又看了看我周圍的情況,不由地問道:“怎麼樣了,傷到哪裡沒有?”
“當然傷到了,不然你以爲我沒事蹲在這裡幹什麼?”
明澤將我的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都沒有看到什麼流血的地方,追問了我一句:“沒有啊,你這身上乾乾淨淨的,究竟傷到了哪裡?”
聽到明澤的話,我心痛地捂上了我的胸口,明澤眼明手快地看着我動作,恍然大悟般地說:“難道傷到心了?”
不想理現在智商已經下降的明澤,我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腳腕還在疼,而後知後覺的明澤也才意識到,是我的腳受傷了。
“我看看,你不要動!”腳腕上腫了,紅紅的,明澤看的咬牙切齒,我卻笑的沒心沒肺。
“我剛剛給你發短信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不知到怎麼的,我的腦子突然一熱,問了明澤一句,明澤頭擡都沒有擡,直接回答我道:“上牀,老子褲子都脫了,你卻讓我看你發的短信,你說我憋屈不?”
“不憋屈啊,你又沒進去,進去了再出來,那纔是最憋屈的。”
明澤笑,我也笑,一言不合就開車了,簡直是有點辣眼睛。
“那兩個男人,我已經讓人去堵他們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
明澤仔細地瞧着我的腳,眉頭緊鎖着,猶豫了一會兒,竟然主動的在我的面前蹲了下來。
“上來,我送你去坐車!”
嘴巴驚訝的差點閉不上了,明澤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細心體貼,簡直是讓我受寵若驚。
“原來你叫蘇荷,親愛的小妹妹!”不知道什麼時候藍,藍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側,明澤警惕地看着來人,語氣不善地質問道藍:“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