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澤,你還說讓我叫你,你看看,你都比我起來的早。”我有些不高興地說着,被陳瀝言影響了我的情緒,我到現在都是提心吊膽着的。
“收拾一下,我們要出門了。”明澤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讓我趕緊收拾收拾,我也收了一下心,不再耍小脾氣,跑到明澤家裡的衛生間洗了一下臉,補了一個妝就趕緊跟着他一路去了璞麗。
時間踩得剛剛好,璞麗外面的彩燈剛剛亮了起來,夜色也恰好的襲來,再一次回到璞麗,讓我有種陌生的感覺,只是因爲,這個冷漠的小世界裡,再也沒有我的格格。
“老規矩,你在吧檯等我,我這邊簽到了以後就馬上來找你。”
明澤對着我擡了一下下巴,我點了點頭,以一個客人的身份走到了吧檯,依舊點了一杯烈焰紅脣,等着明澤過來找我。
可是我的出現直接引起了我在璞麗的某些故人的注意力,就比如說,一直跟我水火不容的何曼。
慢慢地淺酌着我杯中的酒,烈焰紅脣依舊是那麼辣,讓我的喉嚨頓時如遇火燒。
看來酒量沒有經常練習,我有點退步了。
“這是誰啊,我不會是眼花了吧?”身後傳來一聲譏誚地笑聲,我穩了穩心神,這個女人的聲音我可是熟悉的很,白蓮花,何曼,真是冤家!
沒有吭聲,我裝做沒有聽到何曼的聲音,還是喝着我的酒,現在我已經不是璞麗的小姐了,要是她爲難我,我大可把她給投訴了。
要是被客人投訴一次,少說也得小五百,我就不信何曼不心疼!
感覺到了何曼好像坐在了我的身邊,她今晚穿着一身袒露的小胸衣,露出了一點肚臍,看起來身材很是火辣。
再加上下身的紅色長裙,有種波西米亞女郎的味道,什麼時候,一直裝清純的何曼也學會了這身火辣的打扮了?
人都已經挨着我的身邊坐着了,我不可能再無視她,就算我想要無視,我也沒那個能耐。
“你想幹嘛?不去接客,找我搭訕做什麼?”我挑着眉看着何曼的那種妖嬈的臉,心裡猜測着,她找我肯定又沒有什麼好事情。
何曼對着我翻了翻她的白眼,看着我手裡的雞尾酒,嗤笑着:“你的品位還是那麼low,你難道不知道嗎?烈焰紅脣已經過時了,現在流行的是黑寡婦!”
何曼打了一個響指,朝着服務生使了一個眼色,帶着一絲挑逗,但是能在璞麗當服務生的人,豈是蘇曼能隨意挑逗的了的,清心寡慾地遞給了何曼一杯黑的如同黑加侖的雞尾酒,然後一口,沾染在脣上的卻是深藍。
有點妖冶,也有點致命的感覺,卻是比烈焰紅脣來的還要刺激。
“嘖嘖,看看你的那個樣子,蘇荷,我聽說你在學校裡還是個三好學生,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在璞麗當上了小姐。”
何曼的一句話,讓我整個人如臨大敵,她怎麼知道我的底細的?
我眯着眼睛打量着何曼,看不出來啊,她對於我的瞭解還真的是挺多的!
“誰給你說的,我是學生?”我疑惑地看着她,雖然我此時心裡很虛,但是我的潛意識告訴我,要是這個時候在何曼的面前亂了陣腳,就真的坐實了我是個學生的事實。
何曼看到我緊張地問着她,臉上簡直樂開花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我有些不自然的臉,欠揍地回答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求我啊!”
我踏馬的真的很想給何曼一耳光,但是礙於現在我不是璞麗的人,要是生點事情下來,恐怕正中蘇曼的圈套了。
平白無故地來找我搭訕,目的只有一個,我已經猜到,就是要整我,我纔不會上她的當。
“呵呵,送給你!”我以不變應萬變,等待着何曼接下來的動作,何曼有些傻眼,以爲我會跟她吵架,結果呢,我卻一點都不在乎地對着她說了這句話。
簡直讓她摸不着我的套路了。
“蘇荷,你不會是想要知道我爲什麼知道你的秘密,然後又假裝出來什麼都不在乎?別在我面前耍什麼花樣,這是你的死穴,哪天我去你的學校轉一圈,順便將你在璞麗的風采在你學校的粘貼欄一貼,嘖嘖,一定會讓你成爲全校矚目的焦點!”
聽着何曼的這段話,我覺得當時就懵逼了,要是真的被學校裡面的老師知道,我在璞麗當小姐,之後他們肯定會聯繫我媽媽,我媽要是知道我一直偷偷地揹着她在做這些事情,肯定會氣死的。
心裡有點急,但是卻不能在何曼的面前急,在她面前一急,就會自亂陣腳,到時候,估計還會進一步地促使何曼真的去我的學校搗亂。
“我有什麼在乎的,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沒考上大學,至於你說的要去幫我在我原來的學校增加知名度,那隨便你啊,你高興你隨意,反正現在那破學校跟我沒關係了。”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我的肩膀,我高考失利,這的確是事實,但是我復讀的事情,應該沒有幾個人會知道。
唯一知道我家情況的人,除了瑤姐以外,還有麗姐,而麗姐一直跟何曼的關係很好,那麼,告訴她我的秘密的人,肯定是麗姐!
“你說的都是真的?”何曼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被我的話給糊弄的一愣一愣的,我自己都差點相信我剛纔說的話,何曼肯定也有點相信了。
在一個過去的學校裡面鬧事,何曼肯定覺得有些丟不起臉。
因爲打不到蛇的七寸上,自然是不會讓我覺得疼。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我還以爲你多麼了不起,結果不就是知道我是個學生,切,真是沒意思,姑奶奶我沒有空跟你聊天,該幹嘛幹嘛去,不然小心我去瑤姐那裡投訴你!”
何曼自然是知道瑤姐是我的人,是站在我身邊的,但是她依舊不服氣地想要看看我難堪時的樣子。
再接再厲,也不管我威脅她的話,在我的耳旁悄聲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好姐妹是怎麼死的嗎?我可知道其中的原委喲!”
這個,說實話,何曼的這話確實是勾起了我的興趣,我這次來的目的,要是爲了調查格格死的時候的經過。
按道理,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死了,我跟明澤給格格安排葬禮的事情都過去了好幾天了,都沒有警察來找我們瞭解當時的情況,我在心裡估摸着,這件事情莫非是被璞麗給壓了下來。
畢竟,在一家店裡突然死了人,換做哪個老闆都覺得晦氣。
“說,不要說一半,藏一半,你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讓我很想打你嗎?要是你覺得還不夠刺激,那好,我今天可以陪你好好的玩玩。”
反正我是不介意跟何曼在璞麗翻臉,反正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璞麗大部分的小姐都知道,我也不怕何曼收拾我,因爲有瑤姐保着我,諒他也不敢有大的動作。
“現在知道急了?你就是個冷血的女人!”何曼突然流露出了一絲憐憫,這是我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在她的臉上看到她露出了這種神色。
她是朵白蓮花,如果別人受到壓迫,她是最開心去圍觀的。
“何曼,你不要露出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然,讓不認識你的男人誤會你是個柔弱的女人那就不太好了!”
變着花樣地譏諷何曼是個女河東獅吼,何曼是聰明人,一聽就知道我這話裡的涵義,表面上什麼都沒有罵她,但是卻間接的表明了,她不是個溫柔的女人,而溫柔的女人的反義詞又是什麼呢?
何曼閉了閉眼,強忍住胸口着的怒氣,好聲好氣地望着我,繼續說道:“謝謝你的關心,我自己知道分寸,你這張嘴確實是厲害,但是再厲害你也不可能救回格格的命!”
每一次都能說到我的痛處,這讓我相當的爲難,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何曼就是這種性格的女人,以前覺得她很陰險,可是現在看來,她不應該是陰險,而應該是有點白癡。
明明已經暴露了她自己的目的,可是還要強加地讓她自己以爲,她的計劃完美無缺。
她疏忽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從來都不信任她,所以何曼無論怎麼跟我繞彎子,我都能夠從裡面走出來。
“我不跟你爭論,你想要知道格格究竟是怎麼死,還有她當時陪的是哪個客人,這些我都可以一一全部告訴你,只要你今天,當着我的面,舔我的腳趾!”
“你惡不噁心啊你,何曼,還什麼舔人腳趾的小把戲,你以爲你是三歲小孩子,舔可以治百病,就隨便想想舔就舔?你莫不是小時候在村裡待久了,舔別人的腳舔多了吧?”
反口就開始跟何曼進行爭辯,虧她想的出,竟然想要我舔她的腳趾?
傳說,一個人如果有種想法,一定是那人有心理陰影,所有的行爲,全部來自於潛意識和心理。
何曼說讓我舔她腳趾的事情,讓吧檯的服務生都不由地側目看向我們。
一個是以前的頭牌,一個是現在的頭牌,兩個人在身份地位上面來說都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