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被他撩撥地說不出話來,臉色潮紅,紅脣微張,兩隻手還抱在他的勁腰上,茫然地回答:“太久了,我已經忘記了。”
腦海裡面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身影,淡淡地香菸味縈繞在他的周身,心中一痛,手下便抓的更牢了。
陳瀝言定定地看着我,眼睛中帶有一抹失落,不過身下的動作缺變得猛烈起來。
我彷彿置身在了一片浮萍當中,一起一伏帶着我的身體飄蕩着,在這醉生夢死的情慾中反覆掙扎,最終所有的一切化爲了一聲高亢地呻吟。
我懶懶地躺在牀上,眼睛輕闔着,身邊躺着地是陳瀝言,此時他拿出了一根雪茄,抽了起來。
沒有事後的愉悅與擁抱,他冷漠地如同一塊石頭一般,喜怒無常讓我無法摸清他的真實脾性。
煙霧被他吐成了一個接着一個的圈,將他的臉映的陰鬱起來。
有些不安地拽着蓋在我身上的被子,偏頭,手輕輕地撫摸上了他放在牀上的一隻手背上。
他低下頭來看我,眼睛裡一絲情慾也沒有,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我看的很清楚。
健康的小麥膚色透露着他身上緊實的肌肉,從剛纔的翻雲覆雨當中我就已經體會到了他肌肉的力度。
私處有些火辣辣的,好久都沒有被折磨的這麼狠了,他後面的動作兇猛地如同一頭雄獅,只差沒有將我徹底撕碎了。
一隻雪茄只被他抽了一半,便被他棄在了菸灰缸裡,被我撫摸上的手,翻轉了一面將我的手給握在了他的手心裡。
從他的薄脣裡吐出了一句話,“不想做小姐就來找我,我包養你。”
許多人都說過要包養我的話都被我婉言謝絕,因爲我覺得包養只不過是一時。
男人嘛,在沒有得到你的時候對你百般疼愛,在沒有玩膩你的時候,對你的任性各種寬鬆,可是一旦當你被厭倦了的時候,你連一個屁都不算!
我深知這一點,更何況,我不會一輩子都做小姐,如今會呆在璞麗,也不過是爲了我媽而已。
等她病好,我會直接選擇離開璞麗,回到我正常人的生活。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臉上帶着悲傷,緩緩道:“謝謝陳老闆您的好意,我需要現在的這份工作。”
“爲什麼?”陳瀝言反問我,我就知道他會問我,心裡想着要不要再打一張同情牌?不知做多了地下生意的陳瀝言在聽到我悲慘的身世時,會不會對我產生一點同情?
腦子裡面想了想,或許欲擒故縱來的要更穩妥一點。
笑而不語,看着陳瀝言就是不願意將事實的緣由說出來,勾起了他的胃口。
見我不再答言,陳瀝言也不再追問,我的身世包括家庭,如果他真的想要去了解,或許比我直接告訴他來的要更直白一些。
我倏地問了一句,“陳老闆,您究竟是做什麼的?”
“不要叫我陳老闆,叫我陳先生,我不喜歡別人叫我老闆。”我改口,立即補上了一句,“好的,陳先生。”
陳瀝言看着我的臉,手輕輕地撫摸上去,指腹摩擦着我細嫩的臉蛋,手指突然捏了捏我的臉,臉上又出現了一抹笑意。
“想知道?知道我身份的人除了我的手下就只有死人。”
“啊!”小小地驚呼了一聲,我後怕地爲我剛剛說的話感到驚心。
身後的脊樑骨串起來了一陣寒意,剛纔我爲什麼要去好奇他的身份,好奇心害死貓,還真的是不能問啊。
我眼神驚恐地看着陳瀝言,卻發現他眼中的笑意變得更加的濃厚。
只聽他緩緩說道,“聽過黑幫嗎?”
我捂住了我的耳朵,不敢繼續聽下去,即使我知道他現在想要告訴我,但是一回想起他口中所說的除了他的手下知道他的身份以外,知道他身份的人就只有死人,而我還不想死。
他的威懾起到了作用,我捂住耳朵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他見了伸出手將我的兩隻手從耳朵上拉了下來,調笑道:“我要是想要你的命,現在你還會躺在我身邊?”
將信將疑地望着他,我回答,“真的嗎?”
他挑眉,看着我,嚴肅的表情讓我一下子就不敢再問,只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所知道的一切。
“黑幫是江城有名的地下組織,傳言裡面無論何人都是心狠手辣。更讓人覺得傳奇的是,爲首的老大靠着一身是膽以及豐富的人脈將黑幫創立,自成名之後便很少在外露面,知道他的人也不過是少數。他創立的黑幫不僅僅包攬地下槍支毒品等生意,還有其所經營的各項商業,財富之多,名號之響,甚至連警察都不敢輕易去招惹他們。”
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創立起來的黑幫老大,雙手沒人命卻也少不了無數人的血,不敢想象這樣的人究竟是長的什麼樣子,我只知道這樣的人很危險。
“心狠手辣?”似乎是對我的這四個字感到疑惑,陳瀝言挑起了我的下巴,逼迫我和他對視着,眼睛落在他的臉上,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四處亂看着。
“呵呵,功過抵過,下次你倘若還敢這麼跟我說話,就得捏緊你的小命了。”
不敢置信的捂住了我的嘴巴,陳瀝言的這話讓我頗爲驚訝,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他就是黑幫老大?
即使我是知道他做着地下生意的,不過做地下生意的人很多,我哪裡知道他就是那尊黑煞。
鼎鼎大名的黑幫老大陳瀝言,我慶幸我沒有無法無天的將他得罪。
“您是黑幫的老大?”不敢打量他,只敢偷偷地看着他,他的年紀看起來也沒有多大,頂多也就近三十,從來都沒有想過黑幫的老大會這麼的年輕,在我的腦子裡面想象的,黑幫的老大定是已年近半百的男人,否則爲何會有這麼厲害的本事將黑幫給建立起來。
我記得黑幫建立起來時,不過是十年前,那麼十年前黑幫就已建立,那個時候陳瀝言不過是十幾歲,實在是太可怕了。
“怎麼,不像?”
“不不不,像,很像。”我連忙解釋着,瞬間就覺得我身邊的男人在無形之中有着壓迫向我襲來,我謹慎地連動作都變得緩慢小心翼翼起來。
空氣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陳瀝言只是坐在我的旁邊,我眼尖的瞧見他的耳垂上有一顆黑色耳釘,起初不敢仔細的看,如今看來,這顆耳釘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
黑色的耳釘將他的氣場牢牢鎖定在了黑暗這個層次當中,彷彿夜的王者。
我現在回憶起他剛踏進璞麗時的場景,一身的黑色西裝的他更像是黑夜的主宰,渾身上下透露着夜的特質。
明明長相如此俊秀的他,偏偏卻給人一種壓抑窒息的感覺。
他從牀上起身,將衣服給重新穿好,門口處適時候響起了敲門聲,他對着門口拉開的一點縫隙說道:“進來!”
助理子凡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陳瀝言已經將衣服給全部穿好,我看着走進來的子凡,忙將我身前的被子給拉好,只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看向他。
子凡只是掃了我一眼,走過去站在了陳瀝言的身邊,語氣裡頗爲調笑,說道:“你的時間還是拿捏的這麼準。”
有些茫然地聽着子凡的話,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陳瀝言轉身又回到了我的牀邊,我看着他從他的西裝衣服裡面摸出來了一張支票,子凡在此同時遞給了他一隻筆。
不過幾下,陳瀝言就寫好了,拿着支票遞給了我。
我小心的邊遮着我身體,邊向牀邊移去,從被子中伸出了我纖細白嫩的手,子凡偏頭避開了看我,甚至還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接過陳瀝言手中的支票,耳旁就聽到他說,“你很有趣,從來都沒有女人敢忤逆我,你是第一個人。”
他是指我之前在舞臺時頂撞了他的事情,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記仇。
不敢多言,陳瀝言定定的又看了我一眼,隨後對着他身邊的助理子凡說道:“走吧!”
他們走出了包房,空氣裡面的溫度一下子就涼了下來,忐忑不安跳動着的慌張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剛纔,我在陳瀝言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不安好意的笑容,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感覺自己好像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被他玩弄於鼓掌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會兒,我這才安下心看向我手中陳瀝言所給的支票。
五位數字讓我差點驚掉我的下巴,“這麼多小費?”我的出臺費都沒有這麼多,他竟然一出手就給了這麼多小費,真不愧是能夠包下璞麗全場的男人。
支票上面留下了他的名字,蒼勁有力的筆體有幾分狂草範兒,連名字寫的都如此的霸氣令人過目不忘。
將支票牢牢的握在手心,找到了我的包包,我小心翼翼的將這樣支票放入了我的包裡。這筆錢我打算直接還給明澤,之前欠下的錢,雖然他口中不提,但是我卻是一直記在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