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你拉我來這裡做什麼!”白曉優不安的甩開冷三少抓住她的手,皺着眉大聲質問。
甚至有一點點恐慌,看看這裡的環境,草木茂盛,四處皆青,雖然自然清新,安靜撩人,但也太安靜了,安靜的詭異讓人恐慌,不得不提防這冷三少到底想幹什麼。
冷三少倒也沒太爲難她,鬆開了她的手,那俊美得妖孽的臉擎着一絲冷笑,在白曉優警惕的目光中逼視着她,“帶你來這裡自然有我的用意。”說着,看了看白曉優因爲恐慌而緊張得起伏的胸口,戲謔的道,“我可以理解爲你緊張的原因是怕我對你怎樣,這說明你對於我沒有控制力?你心裡有我?”磁性的聲音有一絲挑起尾音,那帶着戲謔盯着她的眼也好似有了少許期待。
他的逼近的確讓白曉優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密集了不少,有些踹不過氣來,這大概是一種害怕吧。
但白曉優從來不承認自己怕什麼人,一把推開距離她很近的冷三少,很兇的指着他警告道,“別自戀了!誰對你有興趣啊,別說我心裡只有杜紹熙了,我就算喜歡阿貓阿狗也不會對你有感覺!”她強勢的流下一句話,氣沖沖的疾走,想要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站住!”身後,冷三少猛力的將她的手腕拽了回來,她掙扎正要破口大罵,卻見到冷三少氣得猙獰的面孔,這一刻,彷彿所有的仇怨都從心底爆發出來,化成火焰燃燒在他瞳孔裡,“很好,喜歡阿貓阿狗也不會對我有想法,記住你今天的話!到時候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白曉優有一種錯覺,冷三少看着她的眼中疾怒中帶着一股隱忍的情愫,那種隱忍讓她心一慌,既然比害怕冷三少的險惡還要慌張,她逃避着那抹發現,即刻別開眼,這才發覺她的手腕被他快捏斷了,捏得太疼了,扭捏了一下手腕卻沒掙開,她皺着眉兇惡而絕情的對他一字一句的說,“不用你說我也會記住!你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說出那一句話的瞬間,冷三少憤怒的眼重重的跌了下去,愣了半秒,隨即陰冷的冷笑道,“這就是你的答案?很好,呵呵,很好……”
他雖然笑着,但白曉優卻彷彿從他的笑裡聽出了一絲蒼涼,讓她更加恐慌,不想面對他。
“我聽說冷溪最近接了一樁生意,似乎要交易了吧。告訴我,杜紹熙和白奕承最近在忙些什麼,冷溪交易的地點和具體時間是什麼?”
白曉優正在愧疚自己傷害了他,卻沒想到冷三少下一刻便斂去了那恍若遊神的傷意,言歸正傳嚴肅的逼問她。
白曉優擡首,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越發覺得他危險了,“你做夢!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勸你還是算了吧,首席這個位置就那麼好麼,爲什麼要爭得頭破血流!不是你的就彆強求,再說了,冷溪是你姐姐……”
“你閉嘴!”冷三少突然兇狠的呵斥她,情緒有些時失控,瞪着眼睛逼近她,“她不是我姐姐!我從來沒有姐姐!你要是在在我面前說她是我什麼人我不會放過你!告訴我,他們究竟在幹什麼!”現在的冷三少似乎是真的怒不可遏,毫無理智的捏住白曉優的下巴,威逼她。
看到冷三少眼中的火焰,白曉優彷彿看到了惡魔,她不屈的性格驅使她與他對視,強忍着下顎傳來的疼痛,強硬的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卻見冷三少詭異的笑了一下,“憑什麼?憑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白曉優嗤笑,感到荒謬。
冷三少笑得很奸詐,“這麼快就忘了?我纔剛跟你表白,卻被你無情的拒絕了,你傷了我的心,這難道不算你欠我的。”
聽着冷三少的謬論,白曉優氣得胸口起伏,咬牙切齒的對他恨到,“你簡直無恥!”原來他打的這個主意,威脅她還想給自己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她剛纔還傻到以爲冷三少這個傢伙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她那麼傻的以爲自己狠心的拒絕真的傷了他,虧她剛纔還在爲傷害他而自責愧疚!原來剛纔的一切只不過是他的陰謀!爲的就是現在找到她非說不可的理由!
呵,自己還天真的傻到心疼他,可笑,真是可笑。
“你說對了,我從來都很無恥,正人君子光明正大永遠只有被淘汰的份!別跟我繞彎子,趕緊告訴我!”冷三少的音質繼而響起。
白曉優氣得杏目圓瞪,“你簡直是條瘋子,我才懶得理你!”
“沒錯,我就是瘋了!我被你們逼瘋了!”冷三少突然很可怕的咆哮。
白曉優被他那如同嘶吼的聲音震得皮膚有些發麻,瞥了他一眼,“沒人逼你,是你自己逼自己!如果你心中沒有那麼多怨恨,估計你日子會好過許多。你自己想吧,不陪你玩了,我先走了。”
白曉優有些着急的從冷三少身旁走過,但她表面上依舊裝得淡定從容。
奇怪的是她走了幾步,冷三少卻沒有攔住她,她心下着急更加加快了腳步。
而她卻沒發現,身後的冷三少那雙充滿痛意和恨意的眼,揚起手,手起刀落,一掌劈在白曉優後勁,白曉優只感覺頭一痛,身子軟下去沒了知覺。
冷三少將她接在懷裡,陽光從他俊美的臉上掠過,閃耀出詭異的弧度,“別怪我心狠,怪之怪你不聽話……”在她聽不見的情況下,他撫摸着她的臉說了一句,然後打橫抱起她將她塞進車裡……
陵家溫情的房間內,冷溪哄着兩個孩子睡覺,陵凌先睡着了,雪兒卻一直睜着水靈的眼睛看着冷溪給她講故事。
一個故事落幕之後,雪兒蠕了蠕小嘴,稚嫩的聲音弱弱的說,“媽咪,我想爹地,他去哪了?爲什麼還不回來,是不是不要雪兒了?”
冷溪的心突然一抽,抽痛起來,雖然上次爲陵寒舉行了葬禮,但小孩子天真,不知道葬禮意味着什麼,更加不懂得死亡是什麼含義。
他們以爲他們的爹地只是暫時離開了。
聽着雪兒的話,冷溪眼眶灼熱,但她沒讓淚水落下來,輕輕的撫了撫雪兒的額頭,柔情而微笑着說,“我們都想你爹地,他去出差了,暫時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雪兒放心,媽咪會想辦法把他找回來的,一定,我們一家一定會團圓的。”
“真的嗎?那爹地什麼時候回來?是不是雪兒不乖爹地生氣了所以出門這麼久啊,雪兒以後一定乖乖的聽爹地的話,不惹他生氣了。”雪兒閃動着水靈的大眼睛,撅着嘴弱弱的聲音,讓人心憐。
冷溪內心痠疼得厲害,但還是溫柔的微笑着,“好,雪兒最乖,先睡覺好不好?眼睛閉上,說不定明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能見到你爹地了。”
“真的嗎?雪兒眼前一亮,明顯雀躍了,“那我馬上睡覺覺,爹地,等我……”只能的聲音說着,她很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努力的睡。
冷溪看着孩子們安穩的臉,她很欣慰但心裡也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次日,龍魚海岸,時間是晚上9點多。
夜深人靜,海浪拍打着海岸,那種深沉靜謐的聲音拍在每個人心裡卻讓人浮躁。
也黑得深沉,帶着鬼魅的危險。
冷溪穿着一襲黑色風衣站在岸口,而杜紹熙領着一批人站在旁邊,少許,他走近冷溪一點說,“風太大,要不去那邊坐坐。”杜紹熙指着離海水比較遠的地方。
冷溪依然望着海平面道,“他們不是說會坐船過來麼?我還是在這裡等吧,看得比較清楚。”
“可是……”
“來了……”杜紹熙正要說這種交易沒必要她一個首席親自出馬,太危險,卻聽得冷溪略帶激動的聲音,截斷了他後面的話。
循聲望去,海面果然駛來一條船,不大,但駛得很快,夜色中看到那條船,杜紹熙心卻猛然收緊起來,“兄弟們打起精神來。”他即刻提起高度警惕,招呼着身後的弟兄。
剛纔坐着的兄弟們也聽命的站起來,每人繃緊了臉,提起警惕。
“兄弟們,等會無論發生什麼,先保護冷首席,聽見沒?”杜紹熙再次吩咐。
兄弟們有些納悶的面面相覷了一下才遲疑的道,“聽見了。”隱隱的連他們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而此時的冷溪卻沒太多心思去聽他們在說什麼,她緊張的看着船朝他們開來,越近越緊張,陵寒來了嗎?她又能再次見到他了嗎?
終於,在一片詭異緊張的氣氛中,船停在了距離他們很近的地方有一個人率先下來,卻不是陵寒是另一個男人,“東西帶來了麼?”他在冷溪面前站定,直切主題。
冷溪臉上剛纔期待的緊張早已被海風吹散,眼前是一張威嚴冰冷的臉,沒有直視男人,以一種上司的口吻道,“答應的事我們狂龍財閥自然會辦到,叫你們總裁親自來取貨。”
“這……”
“你們有原則,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誰籤的合同必須本人取貨,否則這次我們只得打道回府了。”說着,冷溪招了招手,真準備撤退了。
“等等……”男人卻及時要他們留步,“a先生在船艙裡,我去請教請教他再來答覆你們。”
“嗯。”冷溪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