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嫉妒真是會讓人失去理智,就像此時的童靈靈。
她想到了陸霜霜說她沒有資格知道,所以脫口便道:“那陸霜霜爲什麼就可以知道?”
問完她自己就後悔了,暗罵一聲:童靈靈,你的嘴怎麼那麼欠呢?
夜北冥冷冷的看着她,眼底跳躍的怒火明明滅滅,可他最終是沒有衝着她發火,而是冷着俊臉踏出無情殿!
童靈靈知道自己闖禍了,踩了夜北冥的雷區,趕緊衝過去抱住他的大腿。
她可憐兮兮的說:“別生氣嘛,我也不是故意壓打探你的**,我只是想更瞭解你。你看陸霜霜都知道你的事,可是我這個正牌的冥王妃卻一無所知,我……”
“人獸殊途!”
撇下這四個字,夜北冥拂袖離去。
童靈靈僵在原地,如果不是渾身都是狐毛,只怕她的臉已經刷白。
人獸殊途啊……她怎麼忘記了,她現在不是人,是戰獸啊。
可是他憑什麼跟他說這句話?
她是因爲心疼他,所以纔會問這麼多。怕他生氣,她甚至放下自尊去哄他。可他倒好,這是什麼態度?
還什麼“人獸殊途”,說得好像她喜歡他、要和他廝守一生似得。
她喜歡的是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是所有美男好麼?
童靈靈堅決不承認她喜歡夜北冥!
回到空蕩蕩的無情殿,她再次沒了食慾,怎麼想怎麼委屈的想哭。
哼,動不動就玩失蹤,好像她不會似的,她也走。
童靈靈離家出走了,可是離開冥王府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真的無處可去啊。
她一隻狐狸走在大街上,所有人都驚喜的看着她,有人說“看到沒,她就是冥王妃,她可是帝戰獸啊”,還有人說“帝戰獸啊,我的天哪”,所有人在討論她的時候,焦點全都是帝戰獸!
童靈靈越聽越難受,她纔不是什麼帝戰獸,她是人,是來自現代的情報特工。
仰着臉,她惡狠狠的瞪着周圍議論的人們:“再說我是帝戰獸,我就撓死你們。”
她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蘇景茹的聲音。
“靈靈?”
蘇景茹剛從一家酒樓裡出來,看到童靈靈一個人在街上溜達,不由很奇怪。
童靈靈猛的回過頭,一看到蘇景茹立刻顛顛的奔過去,抱住她的大腿就哭的稀里嘩啦:“嗚嗚……蘇美人……我好可憐,我無家可歸了,你快收留我這個可憐的娃吧。”
“噗,你怎麼啦?”蘇景彎腰茹抱起她,好笑的問。
童靈靈別過臉,小聲嘀咕:“跟夜北冥吵架了,我要離家出走,但是人生地不熟的,沒地方去!”
“行,那既然如此,就去我那吧。”蘇景茹高深一笑,這回有意思了。
童靈靈原本以爲蘇景茹會帶她回蘇家,沒想到她竟然把她帶到了繡衣坊。
上次她把繡衣坊炸成一片廢墟之後,這裡又進行了重建,而且比之前規模更大。
童靈靈不禁咋舌,這才半個多月的時間啊,這個世界的人效率也太高了吧?!
進了繡衣坊,蘇景茹抱着她直接上了三樓。
走廊裡能聽到蘇哲和烈火爽朗的大笑聲,童靈靈不禁挑眉,烈火他倆好像特別閒,整天都在繡衣坊似得。
哼哼,看來她來對了嘛,這裡有美男可以調戲。
可當蘇景茹主推開房門,童靈靈就傻眼了,不單烈火和蘇哲在這,陸戰和夜北冥也在。
四個英俊不凡的男人正圍着一張紅色大圓桌,上面擺了七八道已經吃得只剩下一半的菜,還倒着兩個白色空酒壺,看起來他們沒少喝。
現在她總算明白蘇美人剛纔那笑爲啥那麼高深了,敢情她和夜北冥都離家出走到蘇景茹這來了。
看到她,臭王爺顯然也是一愣,旋即冷冷的問:“你怎麼會在這?”
童靈靈翻個白眼,用冷颼颼的語氣輕嘲:“這位王爺,人獸殊途呢,不要隨便跟一隻戰獸說話,我跟你很熟麼?”
“本王問你話呢?”夜北冥皺眉。
看來他是把這小東西寵壞了,竟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她一個人這麼冒冒失失的跑出來,難道沒想過多少人盯着她呢嗎?
他加重了語氣,而且冰冷無比,童靈靈立刻就慫包了,不是好氣的小聲嘟囔:“離家出走不行啊?”
衆人忍俊不禁,一隻狐狸離家出走,爲何聽起來那麼好笑呢?
烈火邪笑:“我的小靈兒,你是專門來夫唱婦隨的吧?”
他一說完,陸戰和蘇哲險些笑出聲來,可接收到夜北冥冷峻的臉,立刻就把笑都憋了回去,只是低着頭,肩膀一顫一顫的,忍得很辛苦。
童靈靈撇嘴,“小心憋出內傷。”
這時候,蘇景茹笑了笑,先把她放在窗邊的貴妃塌上,然後從納戒裡拿出了一個三層高的食盒。
“哥,這些都是在福滿樓買的,這酒可是店主從酒窖裡拿出來的老陳釀。”
蘇景茹邊說邊把東西都擺在桌子上,然後轉向童靈靈:“對了靈靈,這是我哥蘇哲,你大婚的時候太匆忙,所以沒有好好給你介紹一下。”
蘇哲溫文爾雅,眉宇間透着溫潤如玉的氣質,和烈火、陸戰完全不同的風格。
他衝着童靈靈溫柔一笑,嗓音溫和的道:“早就知道你。”
在所有男人的類型中,童靈靈最喜歡的就是蘇哲這種優雅的暖男。
她立刻跳到他旁邊的椅子上,抓起蘇哲的手就一臉奸詐的笑道:“你好,你好!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哎呦你看,這手真是骨節分明,尊好看。嘿嘿,我喜歡。”
“咳咳……”蘇哲俊臉微紅,見過了童靈靈化成人的模樣,便無法當她是一隻戰獸。
他想抽回手,可童靈靈還沒吃夠豆腐,哪能撒手?
她笑嘻嘻的說:“蘇美人……蘇美男,我給你看看手相啊?”
“呀,靈兒還會看手相呢?”
烈火忽然饒有興致的伸過手,一臉期待的道:“來,給我瞧瞧!”
童靈靈還記恨着上次的事,她反覆提醒自己,千萬不能被這造孽的美色迷惑,他有毒。
她一爪子拍開烈火的手,看着蘇哲笑嘻嘻的說:“蘇美男,你的掌方、指方、手掌上下左右四邊長度幾乎相等,而且掌心潔白,透麗潤明,你這是金形手啊。”
蘇哲一聽這話,忽然也來了興致,他倒想知道她是否真能看出什麼來,遂笑問:“金形手有什麼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