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容的耳後根一下就紅了。
她的月事確實昨日剛剛乾淨。但這等私密事兒她沒告訴旁的人,也只有倚翠和凝香兩個貼身丫頭曉得。男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明明一開始連月事是什麼都不知道,怕別是這幾天都掐着日子擱那兒數着呢。
小姑娘磨磨唧唧的不說話,胤莽這邊卻有些等不及了。
她不告訴他,他決定自己去尋找答案。
在她反應過來以前,靈活的大掌熟門熟路地撩開她的衣襬,朝下探去。過了半晌,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一般,男人眸光驟亮。
“朕都曉得了,你騙不過朕的。”
男人的雙眸又發出了那種深幽幽的光,像是孤夜裡的一匹惡狼,蓄勢待發,又暗藏危險。
蘇婉容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嚥了口口水。想要去躲,卻已經太晚了。
惡狼已經伸出了他的狼爪,將香甜可口的獵物一舉壓去了身下。
接下來足足三個時辰的時間,蘇婉容又變成了那隻任人宰割的柔弱肥羊,由着身上那頭膘肥體壯的大野狼,將自己吞得半根骨頭都不剩。
大抵是一連憋了近十日的關係,現在一下子放開了,男人似乎比前次更要勇猛。
蘇婉容起初只是趴在榻上,如孩童一般哆嗦着抽搭不停,後來又被硬拽着去了早間看書的那張案几。
等到徹底沒了力氣,只能像個泥做的人兒那般,無力地靠在男人熱燙起伏的胸膛上。喘息間擡眸竟是瞧見,男人那一雙,彷彿依舊雲涌翻滾的危險黑眸。
也是怕了,忙啞着嗓子哭着喊着求他。最後顫動着香汗淋漓的身子骨,軟塌塌癱倒在那裡的時候,胤莽終於心軟。
粗重呼吸着,撥開她被汗浸溼了的秀髮,對着狂風暴雨過後,潮紅一片的細嫩臉蛋狠狠印下一吻,總算是意猶未盡地放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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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蘇婉容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再睜開眼,立時對上男人笑眯眯的一雙眸子,她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經歷了昨天一夜,她忽然就有點不曉得應該如何面對這個男人。
周嬤嬤給的那本冊子,男人後來想必也是揹着她,私底下偷偷研究過了吧?
前次明明空有一身蠻力,只將她折騰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昨夜彷彿一下子變了個人一般,那些個招式,蘇婉容現如今回想起來,都覺一陣臉熱。
她從前想都不曾想過,男子竟還可以對着女子做出那般的事情。雖然還是被這男人折騰的快要散架,饒是她再如何的羞於啓齒,也不得不承認,最後那小半個時辰,她也感覺有那麼點不太一樣。
一夜饜足的胤莽本人,這會兒懷抱着軟綿綿的小姑娘,眼底的柔情像是快要溢出來了那般,心裡憐愛的不行。
“醒了?現下餓不餓?朕替你傳膳,嗯?”
粗糲的指腹輕輕磨蹭着她纖細的肩膀,那肌膚嬌嫩瑩潤,綴上了點點紅痕,愈發顯得吹彈可破。
有時候就在想,這麼嬌軟精緻的人兒,水做的似的,揉一揉就壞了。彷彿生下來就是給人捧在掌心裡疼着護着的。只瞅着她這副惹人疼愛的可憐樣兒,心都化開了,便是生了天大的氣,也都是捨不得傷着她的。
蘇婉容不曉得胤莽在想什麼,可現下只要一聽見男人低沉沙啞,狀似溫柔的嗓音,身子骨就下意識哆嗦個不停。
四顧環看了一圈,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低聲說道:“我餓了,也該起身了。你、你幫我把倚翠和凝香叫進來吧。”
胤莽卻皺眉,不滿地道:“怎麼又是這兩人,朕不是在這兒陪着你呢嗎?哪裡用得着她們!”
蘇婉容咬了咬脣,“倚翠和凝香,原本就是你分來給我的貼身丫頭。每日伺候我起身,也是她們的職責所在。”
胤莽眉峰當下擰的更深。
“她們的職責所在,是在朕不在的時候,替朕照顧你。現下既然朕就在你身邊,哪裡還用得上她們?自然有朕好生伺候你的!”
落下這句,長臂伸出,直接攬抱着她,準備扶她起身了。那動作一氣呵成,完完全全的不由拒絕。
蘇婉容是個懂事理的。出門在外,不像還在宮中的時候,她今日起的這麼晚,顯然已經耽誤了大軍的行程。這會兒再和男人鬧下去,怕是過了午時都離不開客棧了。
此外,經了昨夜的一番折騰,榻上早已是一片狼藉,牀褥什麼的怕是已經不能再要了。
這會兒倘若真叫倚翠凝香兩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家進來,蘇婉容其實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既然始作俑者的男人,自告奮勇地包攬下伺候人的活兒。左右這裡也沒外人瞧見,蘇婉容索性隨了他的意願,閉上眼默認了給他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