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愕然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都快能塞下一個雞蛋。
到底什麼情況?
爲什麼這個男人可以如此理直氣壯?
趁她睡着的時候吃她豆腐不說,在她醒來以後還用這麼厚顏無恥的“我就是在吃你豆腐,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語氣說話是幾個意思?!
嗷嗷嗷,禽獸!
鳳淺往牀的裡側縮了縮,想要直接動手把自己身上的爪子拔出來,可還沒等她做完這些動作,就被男人啞聲喝住:“別亂動!”
別亂動?
該死的,現在亂動的人到底是誰啊?!
“啊……”鳳淺的腰間陡然遭受一記襲擊,情不自禁地嚶嚀出聲,身體再次不安地扭動了一下。
柔軟的身軀讓男人的呼吸愈發粗噶,擰着眉心,一口咬上她的脖頸。待她“嘶”地一聲倒吸一口冷氣,他才恩赦般地將她放開,舌尖輕輕地掃過適才咬下的地方。
“呃……君墨……”
曖昧的絲線在兩人的脣舌之間連結,男人不容置喙地掰過她的小臉,溫柔地堵在她的脣上。
兩人互相貼着對方,熾熱的身體遠比那被褥更加溫暖,趁着腦子裡的最後一根弦崩斷之前,鳳淺猛地伸手抵在他胸口,粗喘着喊了一聲:“不要……”
洪水打開了閘口,又哪兒是這般欲拒還迎的一聲“不要”能抵抗得了的?
君墨影滾燙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腹,掌心和指腹上帶着一層習武之人慣有的薄繭,滑過女子綿軟的身子,讓她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腰。
大掌徐徐下滑,想要更多……
君墨影臉色驀地黑了。
鳳淺喘着粗氣無力地擡頭看他,眼中帶着幾分氤氳的情動,還有幾分楚楚可憐:“我剛纔就說了不要的……”
君墨影的臉又黑了三分。
那種時候,那種語氣,誰知道她不要什麼?!
鳳淺巴巴地躺在牀上望着他,心裡實在想笑,卻又不得不憋着,要不真把這男人惹毛了,她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她越是忍着,臉上的表情就越是扭曲,緊抿着脣瓣,把好不容易緩下來的臉色再次漲了個通紅。
“喂……”鳳淺眨巴着雙眼,繼續裝可憐,“女人嘛,每個月都是有這麼幾天的,這怎麼能怪我呢,是不是?”
君墨影涼涼地一勾嘴角,“每個月都是有那麼幾天的?”
“是啊是啊!”
鳳淺點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一臉純然,“你事先又沒問過我,這真的不能怪我的,對吧?”
“對,沒錯。這怎麼能怪淺淺呢?”君墨影眯起雙眼,一字一頓,語氣似乎格外友善、格外溫柔,鳳淺卻硬是從中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不過每個月也就那麼幾天罷了,剩下的每一天,想來淺淺都很樂意陪朕做一些有益身心的事,對嗎?”他邪肆地斜着脣,微眯的鳳眸中閃過一道幾近妖冶的流光。
鳳淺哭笑不得,她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可是對上男人承載着怒火、欲*火、邪火的眼,尤其那一系列火氣之中還夾雜着幾分無奈、幾分寵溺,她的頭就怎麼也搖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