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影看着她的淚果然在下一秒滑落,連睫毛也被沾溼,捏着她下巴的大掌溫柔地上移,拭去那抹溼潤,言語之間卻仍是不肯放過她。
“乖,告訴朕,說了就給你。”
鳳淺直接用行動告訴了他。
攀在他脖子裡的雙手用力地將他拉向自己,狠狠地、用她自己的方式吻住他的脣,整個人就像是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因爲她的動作,君墨影渾身一僵,險些就這麼交代過去。
“妖精!”
他罵了一聲,沉下身,一舉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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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雨之後,君墨影摟着懷裡有氣無力連眼睛都睜不開的人,突然想起了正事。
“你父親的人已經來了,一會兒就接我們過去。”
鳳淺的腦子有那麼幾秒是空白的,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明明這麼長一段時間他們倆都是在一起的,他什麼時候分身跑到外面去見她父親的人了?
良久,她才終於明白,這廝剛纔進來就是爲了告訴她這事兒的!
“你怎麼那麼主次不分啊!”她氣得發抖,聲音卻還是嬌媚的誘人。
“怎麼主次不分了?”君墨影神清氣爽地任由懷裡的人瞪着他,眉梢一挑,一臉理所當然地淡定道:“一年未見,朕可不能讓你父親覺得你越變越壞。當然得在回去之後先把你教好了,否則你哪兒有臉回去見他老人家?”
鳳淺“……”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因爲懷孕所以變笨了,否則怎麼會一次次對這男人的話無言以對?
歇了一陣之後,她還是沒什麼力氣,被君墨影抱起來靠在他懷裡,索性就由着他一邊吃她豆腐一邊給她穿衣服。
最後抱她來到妝臺前,正對着銅鏡,五指如玉的大掌徐徐覆上她烏黑的長髮。
鳳淺愣了一下,她以爲這個步驟,他會讓冬陽進來。
類似的事曾經也發生過,當時他似乎還說他綰出來的發不能見人,怎的今日就不怕了?
鳳淺看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的發,動作很輕很溫柔,甚至給了她幾分異樣的錯覺,明明都是綰髮,和冬陽比起來,此刻鳳淺竟覺得多了幾分繾綣的意味。
觸感從發頂逐漸流入心扉,鳳淺的身體有些僵硬,就連呼吸也微微斂了起來。
“一個姑娘家,以後別再讓朕看到你看那種東西,羞不羞。”他停頓了一下,期間動作不止,又道:“就算是無意中瞧見,也得立刻扔了,知道嗎?”
鳳淺可不想再被他懲罰一回,秀氣的眉毛微微一擰,臉頰兩邊都鼓了起來,最後卻只好咬着嘴脣,憋屈地點了點頭。
最後終是沒忍住小聲咕噥了一句:“可我已經不是姑娘家了。”
這個把她從姑娘變成少婦的罪魁禍首還好意思跟她提什麼姑娘家!
君墨影愣了一下,脣畔浮起一絲笑,卻又不由頭疼。
“不是姑娘家也不行。你總喜歡看這些,會讓朕覺得,你很想把那上面的所有姿勢都跟朕嘗試一遍。”
“……這絕對是你想太多。”
“那就當是朕想把每一個都嘗試一遍。”
他微啞着嗓音低沉道:“往後,但凡你再看一次那種東西,朕就當你是在邀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