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就這麼看着她倒下去,眼中透出一股些微的迷茫。
良久,才慢慢走過去,丟掉方纔隨手拿來的花瓶,伸手在冬陽面前晃了晃,確認她真的已經昏過去之後,才從她袖中取出那塊金牌。
“冬陽姐姐,我不想打你的。若是你乖乖聽我的,又何必遭此一擊呢?”琉月喃喃地道。
其實,冬陽姐姐對她很好的,就連主子,最初的時候對她也是不錯的。
起碼剛醒來那會兒,主子還爲她去請太醫了不是?
若不是主子,她這條命怕也不一定保得到現在。
不過那回請太醫,同樣給主子帶來了絕頂的好處啊。要不是那一趟,主子也不可能偶遇皇上,不可能當晚就留宿在龍吟宮裡,更不可能有現在這樣的無限榮寵。
所以說到底,主子的好運也算有她一份功勞不是嗎?
可是看主子那樣子,別說是把皇上讓給任何人,就連分享也是不行的吧……
畢竟,主子的嫉妒心實在太強了,完完全全的一個妒婦。
自打主子出現在皇上身邊以後,皇上眼裡哪裡還容得下其他人?就算有,只怕也都被主子一一抹去了。連綺妃華妃之類的都已經近不了皇上的身,自己這個丫鬟又哪裡有可能?
要是主子不死,或許皇上永遠也不可能多看自己一眼。
思及此,冬陽臉上的迷惘一下子全部褪去,完完全全變成了一股決然與歹毒。
“主子,是琉月對不起你,但是,你一定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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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正思襯着該把鳳淺怎麼辦纔好,若是按照正常流程,通敵叛國的大罪就該滿門抄斬!可鳳淺是西闕人,並不存在什麼滿門,這個問題就有些棘手了。
最重要的是,太后並不想用這個方式——太慢了。
若是真要斬首,至少也要等到三日後,到時候皇上都回來了,哪裡還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除掉鳳淺?
昨日的試探到最後也沒試出個結果來,太后心裡是不甘的。
說不定皇上留這個女子在身邊真的是另有目的,可是她不能冒這個險!
唯有除掉鳳淺,她才能徹底安心。
“太后娘娘,其實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就在太后蹙着眉沉思的時候,鳳淺突然出聲道。
太后眉心一攏:“怎麼,又想出什麼新的說辭想矇混過關了?”
“太后說的哪裡話,什麼說辭能矇混得了您啊?”鳳淺嘲諷地挑了挑眉,“我只想說,您老人家不是昨天還身子不適、抱病在牀,今兒個怎麼就精神氣這麼好,有閒情逸致審我了?”
此話一出,衆人又是一嚇。
這這這……這意思裡,太后之前根本就是在裝病?
就算真是這樣,也不能直接把這話往外說啊!
淺妃這根本就是在找死!
太后臉上已是陰沉一片:“出了這麼大的事,哀家哪裡還有心情休養!只要沒死,就能爬起來審你!”
鳳淺忍不住笑了。
就在此時,門口有小太監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在太后身邊低語了幾句話。
太后驀地臉色大變。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