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還是頭一回見到他這麼“傻乎乎”的樣子,呆了呆,心裡立馬開始歡呼大笑。
翻身農奴做主人啊!
真沒想到,她有生之年還能在這男人面前女王一把!
強忍着心裡的笑意,鳳淺就這麼板着一張臉站在那兒,神色可謂又是冷淡又是高傲:“君墨影,你說說你,這麼大個人了,思想怎麼就那麼幼稚呢?南宮徹他救了我,我扶他、陪他,不過是因爲不想欠他太多,這你都不懂?哎,讓我怎麼說你好,真是……”
說着說着,她的語氣就變了,從一個高冷御姐轉變成語重心長的長者,嘆氣連連。
君墨影的臉一寸一寸地黑下來,深邃的眸中卷着一股狂躁的情緒,暗如潑墨。
幼稚?
有生以來,還是頭一回有人敢這樣說他。
鳳淺的眼神很專注地落在他臂上的傷處,根本沒有擡眸看他,額前有那麼幾縷髮絲因爲方纔那場爆炸而微亂地垂落下來,鬆鬆垮垮卻不會讓人覺得狼狽。
她小心翼翼地上藥、塗抹,儘量放輕動作以求不會弄疼他,雖然她很清楚,傷成這樣,不疼是不可能的。
“君墨影。”鳳淺纏完了繃帶,終於擡頭看他。
本來她還能再裝會兒蒜,可是目光觸及他玄黑的鳳眸時,鳳淺心底深處的膽小因子又被激發了,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早已在氣勢上壓到了她。
“幼稚,是嗎?”君墨影勾起脣,笑得意味不明。
鳳淺舔了舔乾澀的脣瓣,眸光閃爍了一下,已然準備好的說辭被她忘了個一乾二淨。
頓了頓,她猛地撲到男人身上。
“沒關係,雖然你很幼稚,但我不會嫌棄你的!”鳳淺趴在他胸口乾笑兩聲,笑得她自個兒都覺得彆扭,“總而言之,你不要再介意南宮徹的事情了,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真的,相信我。”
明明她笑得很沒心沒肺,君墨影卻硬是從她最後那三個字裡聽出了鄭重其事的味道。
相信麼?
他是相信的吧,應該。
她若要走,早在當日南宮徹第一次要帶她走的時候就答應了。
既然當時沒有,現在,理應也不會。
只不過,他不喜歡任何人打她的主意,哪怕他們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駐一刻,也不行。
更別說是南宮徹那種赤*裸*裸的覬覦了!
“以後還敢不敢出去招人了?”君墨影沉着嗓子道。
鳳淺猛地從他懷裡擡頭,瞪眼:“你說誰招人?”
“就你!還想狡辯?”
臥槽!“君墨影,你個幼稚鬼!濃硫酸硝酸的腐蝕性都沒你這麼強的!”
君墨影顯然聽不懂她突然蹦出來的一個兩個化學名詞,可什麼叫“酸”他還是知道的。
說他酸是吧?
“朕就酸一個給你看看!”
說完也不給鳳淺任何反應時間,狠狠咬了她一口,然後就捧着她的後腦直接開啃了。
鳳淺一個不小心掀翻了桌上的繃帶,“唔唔唔”地一邊嚎一邊捶他胸口:“你……唔,不是還有重要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