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帝王臉色不好,顧荃連忙又道:“當然,皇上不必擔心莫少淵會認出淺妃娘娘,因爲那日南越太子來訪之時,莫少淵離京辦事去了,並沒有見過淺妃娘娘真容。”
說完,一陣死寂的沉默。
君寒宵連都頭都不敢擡一下,在心裡把這該死的顧荃罵了幾千幾萬遍,生怕自己也無辜被他連累。
其實說實話,顧荃這法子不是不可行。換了任何一個人,說不定皇兄就同意了——沒見着皇兄剛纔都鬆口讓顧荃去辦了嗎?
只可惜,顧荃偏偏去動了皇兄的心窩子。
這下可好,別說是辦事兒了,皇兄怕是得把這不要命的剁碎了吧?
良久不見帝王開口,顧荃頗爲奇怪,微微擡頭,就聞一道冷冽到徹骨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顧荃,你想死嗎?”
那咬牙切齒的語氣,真的像是想讓他立刻去死一樣。
顧荃心裡先是一懼,旋即又是一驚。
扳倒莫少淵這麼好的機會,帝王爲何不同意?
難道真的如外界所傳,帝王已經對那女子“情根深種、難以自拔”了?
其實今日之前,對於這種謠傳,他是半點也不信的——儘管親眼見證了南越太子要帶走淺妃時的那一幕,他還是不信。
自始至終他都覺得,那不過是作爲一個帝王的自尊心罷了。
畢竟,堂堂帝王,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付出真心?
可是現在,他卻產生了疑惑。
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帝王的怒火之後,他有那麼一點相信,帝王對淺妃確實是有真心的。
顧荃不由解釋道:“皇上,若是淺妃娘娘夠聰明,或許能在出事之前就拿到東西逃回來。”
他並未明說這“出事”指的是什麼,衆人卻頓時明白了他話裡的含義——並非是說生命危險,而是一個女子的清白能不能保住的問題。
君寒宵冷汗嗖嗖地往下掉,天啊,趕緊讓他離開這鬼地方吧!
君墨影冷笑:“顧荃,朕現在很清楚地告訴你,不可能!不管你說得有多天花亂墜,朕都是這句話。若是再敢打她的主意,信不信朕割了你的舌頭?”
顧荃這才感到一絲真正的畏懼,他從來沒有見過帝王這個樣子。
“微臣該死!”他跪倒在地。
君墨影看都沒看他一眼,拂袖而去,聲音沉冷:“既然是你想出來的主意,朕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內,必須找到朕要的東西。否則,連同今日的大不敬之罪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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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剛纔見了那隻青鳥以後,鳳淺心裡一直很不舒服,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感覺。
她問冬陽:“我以前很喜歡飛鳥和動物類的東西嗎?”
冬陽愣了愣,蹙眉問:“娘娘突然問這個,是想在鳳央宮裡養什麼小動物嗎?”
鳳淺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門口傳來的一道聲音搶了先。
“若是喜歡,那就養着。正好過完年會出去狩獵,到時候,儘可挑你喜歡的帶回來。”
冬陽吃了一驚,不只是因爲帝王突然出現,還因爲帝王的話。
其實她方纔之所以蹙眉,完全是因爲帝王曾下過禁令,不準各宮嬪妃擅自豢養貓狗動物。
可現在……
好吧,橫豎帝王爲主子開創先例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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