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寶寶噘着小嘴一遍又一遍的在嶽朦朧臉上親着,彷彿永遠親不夠似的。
看得病牀上的歐陽迎風心中醋意大起,瞪着不滿的目光恨恨的看着那小東西。
心中恨恨的說:“小傢伙,不要太過分了,你媽媽那張臉,叔叔我一定要承包下來。以後,那裡只能是我的地盤,沒有你這小傢伙什麼事,否則,非把你扔到瓜娃國去。”
“媽媽,我也要親親。”看到弟弟得到這麼好福利,嶽軒萱連忙扔下手中的小玩具也跑過來。在進病房之前,她就想要媽媽抱抱,更想要媽媽親親。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媽媽有空,小丫頭哪裡還能夠等下去。
嶽朦朧溫柔的微笑着,伸手把嶽軒萱抱在另外一條腿上,給了孩子一個深深的吻。孩子也用力吻着她,這邊吻了還有那邊,這母子間的感情,那是看得衆人羨慕不已。
這一幕更加證明他們之間的母子,真實得不能夠再真實了。
尤其是歐陽迎風,看到這些小傢伙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搶佔自己的地盤,他那顆心像被貓抓一般難受。要不是身上的刀傷還不方便行動,他真想立即跳下來,把這幾個倒黴孩子從窗口扔出去。
岳陽大些,看到媽媽和弟弟妹妹溫馨親密的這一幕,很想參與,又有些不好意思。嶽朦朧看着他站在一旁,向他招了招手說:“岳陽,過來,媽媽抱抱。”
“媽媽,我們愛你。”聽到她的話,岳陽那黝黑的小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忙撲進嶽朦朧懷裡,在她嬌嫩的臉蛋上一邊親了一口,真誠的說。
聽到哥哥這樣說,嶽軒萱和嶽寶寶也稚嫩的說:“媽媽,我們也愛你。”
嶽朦朧幸福的笑道:“媽媽也愛你們,明天我們去爺爺奶奶們那裡,陪他們半天,然後下午帶你們去玩,好不好。”
“好啊。”三個孩子興奮的拍着小手。
歐陽迎風徹底抓狂了,這叫什麼事?這些小傢伙,這些小傢伙到底從哪裡來的?他們那該死的父親,怎麼可以讓他動心的女人生下這麼幾個倒黴孩子的?可惡!太可惡了!
歐陽迎風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心中下定決心:“不行,我必須要離開,儘快回去,安排人調查清楚這個女人的全部。我要讓她成爲我的女人,哪怕她已經跟別人有了孩子,我也要讓她跟那個搶佔先機的傢伙徹底分開。”
“太可惡了,這麼好一棵大好的白菜啊,到底是被哪頭豬拱了?我歐陽迎風一定要讓那該死的傢伙好看。”
嶽朦朧母子四個在這裡溫情濃濃,哪裡知道一旁有人在無聲抗議。母子四個口中不停傳來咯咯的笑聲,讓病房裡衆人看得心情複雜。
岳陽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安的看向一旁的歐陽迎風,正好看到他黑得嚇人的臉,小腦袋縮了縮,小聲對嶽朦朧說:“媽媽,那這位生病的叔叔沒有人照顧怎麼辦?明天叔叔的身體是不是就好了呢?”
“可惡的小搗蛋鬼,搶佔了老子的女人,竟然還在這裡裝好心。”歐陽迎風心中恨恨的想着,連忙掩藏起臉上的不滿,讓自己的臉色好看一點。目光期待的看着嶽朦朧,看她會怎樣回答她兒子的問題。
“放心,叔叔這裡,媽媽會安排好的。”嶽朦朧寵溺的揉了揉三個孩子的小腦袋說,“你們自己去玩吧,媽媽這裡還有些事。”
岳陽帶着弟弟妹妹,又安靜的到一旁玩耍去了。嶽朦朧看了看歐陽迎風的點滴液體,然後拿起保溫瓶和碗碟,起身進了洗手間。
不一會兒,就把洗好的東西拿了出來,收進袋子裡。這才轉身看向歐陽迎風問:“先生,你是繼續這樣坐着還是躺下去?”
“我……”歐陽迎風很想說就這樣坐着,但一想到她溫軟的懷抱,又改變了主意說,“我想躺下休息。”
“也好。”嶽朦朧根本不疑有詐,伸手扶着他,小心翼翼往牀上放去。
趁着這個機會,歐陽迎風的頭靠進她懷裡,去偷偷的,不動聲色的吃她豆腐。
嶽朦朧哪裡知道,懷裡這傢伙一直在跟她裝虛弱。其實,以歐陽迎風的身體素質,兩三天就沒有那麼嚴重了,他甚至晚上沒有人的情況下,都可以自己起夜。
可每當看到她在身邊,他就會假裝自己還十分虛弱的樣子,只有這樣,他才能讓她來抱自己。他知道自己這樣很無恥,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就是樂此不疲。
嶽朦朧把歐陽迎風放好,直起腰來,再次看了眼點滴液體,轉身走出病房。
看到她離開,病房裡的衆人看着岳陽兄妹三個的眼神,開始明亮起來。有人蠢蠢欲動的靠近他們。
其中中間病牀前的一個少年,看了看牀上躲着的中年女人,起身小心翼翼靠近三個孩子,露出一張他認爲最燦爛,最親切的笑臉跟他們打招呼:“你們好啊。哥哥來陪你們玩,好不好?”
玩得正起勁的三兄妹,突然聽到這個聲音,兄妹三個擡起頭,眨巴着明澈的眼睛,謹慎的看着這少年,誰也沒有說話。可以看出,離開嶽朦朧之後,他們三個就是最謹慎的。
似乎在他們心目中,除了媽媽,就沒有幾個可靠的人一般。
“哥哥。”嶽軒萱拉着嶽寶寶起身,悄然站在岳陽身後,輕聲叫。
岳陽也站起來,伸手把弟弟妹妹們擋在身後。
看到岳陽和嶽軒萱他們的這個動作,歐陽迎風那嫌惡的眼裡突然露出了一抹好奇。這三個小孩,好象對外界陌生的人,有着很強的警惕心理。
而且,他們這行動,顯然也是經歷過些什麼,纔可能表現得出來。尤其是岳陽的動作,表現出了一位兄長的擔當與責任。
這一點,令歐陽迎風對他們有了一些好感。
只見岳陽那小眼睛,警告的看着主動靠近自己的少年,語氣略顯嚴肅的問:“你是誰?我們又不認識你,爲什麼要跟你玩?”
“呃。”少年被問得一愣,訕訕的笑着說,“我是誰不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