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秦悅都留在新陽,每天跟在柳春芽身邊,參與調查,範圍從市區到郊區,再到遠郊。
每個人負責的區域也越來越廣闊,到後面幾天,連秦悅都主動申請單獨參與調查了。忙碌起來,她竟然忘記了來新陽的初衷,雖然每次看到趙捷來接柳春芽的時候,內心還是會很不舒服,但她已經不像過去那樣仇恨柳春芽了。
一個禮拜後,柳春芽告別好友們,跟隨趙捷一起,帶上這幾天準備好的禮物,去帝都。
機場裡,嶽朦朧和乖乖拉着柳春芽說悄悄話。乖乖:“春芽兒,記住,你不比趙捷差,你們走到一起,是情之所至,順其自然的,沒有什麼配與不配的。不要忘記了,你的姐妹是嶽朦朧和乖乖,有這樣的孃家你,誰敢小瞧了你。”
“乖乖這話雖然說得直白了些,但並非沒有道理。”嶽朦朧溫和的笑,“記住,你是我們的姐妹,不要自我貶低,家世神馬的,都是浮雲,小兩口在一起過日子,關鍵在舒心,有什麼事,給我們打電話,我會找人去幫你。”
柳春芽聽到兩個姐妹的話,心裡暖暖的,伸手擁着兩個姐妹:“謝謝你們,朦朧、乖乖,你們是我最強的後盾。”
“來,把這個收好,如果遇到一些意外的,你又沒有準備禮物的人,就從這裡面隨便拿出一件送人。”嶽朦朧從手指上取下一枚不起眼的戒指,遞給她叮囑道,“當然,裡面的東西也不是白來的,不要隨便一個人都送出去。”
“朦朧寶貝兒,謝謝你,我知道了。”柳春芽激動的眼眶紅紅的,用力吸了下鼻子,伸手撫摸了下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你照顧好自己,你這身子都這麼重了,這幾個月就不要再出去走動了吧,我想着都替你擔心。乖乖,你多勞累些。”
“知道,放心吧,姐又不是沒心沒肺的。”乖乖一聽,立即炸毛了,“你以爲就你緊張朦朧寶貝兒啊,姐也緊張着呢,這裡面的,可是我的義子義女,我哪裡會讓他們出半點閃失。”
“好了,我們不和你多說了,那邊趙捷已經等不及了呢,你們該登機了,快點去吧,祝你幸福美滿!”嶽朦朧笑道。
乖乖:“春芽兒,祝你幸福美滿哦,一定要幸‘性’福哦,回來好好跟我們說說帝都之行吧。哈哈……”
“滾了啦。”柳春芽被她說得小臉一紅,擡腳就是一個優雅的側踢,乖乖輕鬆閃開:“哈哈,踢不到我,踢不到我。”
柳春芽瞪她一眼,懶得理會她,最後給了嶽朦朧一個擁抱,轉身往趙捷那邊走去。
嶽朦朧看了眼回到自己身邊的秦悅,笑問:“你真的不跟他一起回去?萬一趙捷家裡不待見春芽兒,你不正好。”
秦悅一聽,立即沉下臉來:“朦朧,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雖然趙捷是我兒時的情結,但我還是喜歡像個漢子一樣,光明正大的爭奪,輸贏都能一笑泯恩仇,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嘛,姐纔不喜歡玩那種陰謀詭計呢。”
不知怎麼回事,秦悅發現自己跟這羣人呆一起久了,說話都有點被同化的感覺了。不過,她還是蠻喜歡這種感覺。
柳春芽和趙捷乘坐飛機到達帝都,剛出機場,就聽到一個有些沙啞的男中音:“趙捷,這邊,快點過來。”
趙捷和柳春芽推着行禮車,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就看到兩個跟他年齡差不多的青年,站在一輛路虎面前向他們招手,他側頭對身邊的柳春芽說:“我倆哥兒們,咱們過去吧。”
柳春芽溫婉的笑着點點頭,什麼也沒說,跟在他身邊,往那兩個人走去,到近前她纔看出,這兩個人身高都有一米八左右,身板兒筆直,小麥膚色,顯然和趙捷一樣,他們都是從部隊裡出來的人物。
“哥們兒,好久不見。”兩人迎着趙捷過來,三人擁抱在一起,用力捶打着彼此的後背,這,就是男人之間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是感情達到無間隙的程度,纔會有的榮耀。
柳春芽在一旁看着這一幕,內心替自家男人感到驕傲,至少,他也有這種兄弟,哪怕他已經在這個圈子消失好幾年,重新回來,依然有兄弟大老遠的趕來迎接他。臉上溫婉的笑容沒有消失,安靜的在一旁等着他們。
許久之後,三人才分開,趙捷轉身,把柳春芽拉到面前介紹:“我老婆,柳春芽。春芽兒,這兩位是我過命的兄弟。”
“嫂子好,我叫揚帆,跟我哥一樣,叫我帆子就好。”趙捷剛剛介紹了柳春芽,對面一位臉上有道不太明顯刀疤的青年立即伸出手來,熱情的招呼着,“看到嫂子,帆子終於知道我哥當年爲什麼要逃婚了。”
“帆子,你找死啊。”趙捷聽他這麼說,擡手給了他一拳,“當年的事,跟春芽兒沒關係,你不要亂說。”
“就是帆子,不是哥兒幾個說你,你這大嘴巴,得改改,免得大家受你牽連。”另一個耳根上有疤痕的青年笑道,隨即熱情的伸手握住柳春芽的手,“嫂子,你別聽帆子亂說,咱哥就算當年是爲了你逃婚,也沒有關係。”
柳春芽聽到這兩個兄弟的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纔好,她只得溫婉的笑道:“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
“對了,嫂子,我還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柳林,大家叫我林子。”耳根有疤痕的青年愉快的說。
柳春芽看向趙捷,後者笑道:“就這麼叫他們,不要跟他們客氣,這兩個傢伙,從小跟我一起搶吃零食,搶玩玩具,長大一起入伍當兵,又一起退役,所以說,你老公我,留在帝都最值得懷念的,就是他們兩個。”
“帆子,林子。”柳春芽略顯生澀的叫了一聲,客氣的說,“謝謝你們來接我們!”
“嫂子,你這就見外了不是,我們跟哥是什麼關係,剛纔你都聽到了,不要客氣嘛。”一聽她這話,帆子說。
林子也是豪邁的迴應:“就是就是,你這樣跟我們客氣,我們還怎麼跟你玩耍,哥,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