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岳飛揚的話,雖然語氣淡然,但卻每個字都衝進了剛纔參與請願的每個人腦海裡,震盪得他們大腦一陣刺痛,一個個倒吸涼氣,噔噔噔,倒退了三步,才勉強站穩。
直到此時,衆人看向岳飛揚的目光,才變得驚懼起來。他們雖然不知道岳飛揚如何做到,把自己的聲音攻擊,均衡的作用在每個修爲不同的人身上,讓大家承受着與之修爲相等的壓力。
單單是這份控制力,就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能夠做到的,更不要說做到可以同時針對這麼多人。
而站在請願隊伍最前面的幾位家族核心子弟,承受的壓力,最大,也最直接,他們直面岳飛揚的威勢,因此,倒退出三步的同時,口中吐出的鮮血也是在場弟子中最多的。
嶽昊、嶽罡等人驚駭的看着隨意站在那裡的岳飛揚,感覺到從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竟不敢與之直視。
不要說是在廣場上承受着岳飛揚身上壓力的子弟,就是同樣坐在主觀戰臺上的許多岳家長老、太上長老及老祖們,都能夠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們臉上不自覺的溢出冷汗。
嶽朦朧一看到這,咯咯一笑說:“好了,哥,我們就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免得耽誤了這次年比。說真的,朦朧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麼熱鬧的場面呢,你就不要佔據大家寶貴的時間了。”
隨着嶽朦朧這笑聲一出,現場壓抑的氣氛,瞬間消散無蹤,現場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
感受到身上承受的壓力瞬間消散,衆人這才明白,這些被自己瞧不起的外來者,修爲早已超越自己無數倍了。
無論是岳飛揚言語間可以擊退近千請願之人,還是嶽朦朧談笑間讓現場壓抑氣氛消散無形,都是他們任何人都做不到,也不敢想象的。因此,大家不敢再小瞧了那幾位端坐在上首位置的四位年輕人。
歐陽迎風微微一笑,對心愛老婆豎起大拇指,輕聲說:“親愛的,你和哥剛纔露這麼一手,終於讓大家消停了。”
嶽朦朧輕笑一聲:“你說什麼呀,姐只是勸哥消停點兒而已,哪有露手?大冷天的,手露出來不是自己找虐嗎?”
岳飛揚聽到他們夫妻的對話,優雅一笑,重新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看了爺爺一眼。
嶽青爵安心一笑,看向廣場上一衆年輕子弟,淡然問:“還有誰有意見的,如果沒有,都該幹嘛幹嘛去。”
廣場上,衆人紛紛散開,沒有報名的忙去各自年齡段報名,報了名的,三五成羣,圍在一起討論着等下年比戰術。
看到一切恢復正常,嶽青爵這才重新坐下,看向自己的一對孫女,心中充滿自豪,愉快的笑道:“朦朧,飛揚,做得不錯,輕鬆把這麼一件事給解決了。”
嶽朦朧很不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說:“爺爺,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和小孩們一般見識?”
“哈哈……”嶽青爵並沒因爲孫女的話而生氣,反而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
說實在的,他已經好久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揚眉吐氣過了,雖然身爲家族之主,過去勢單力薄的他,和小兒子一家,問題謹小慎微,生怕一步踏錯,就會給自己引來滅頂之災。
沒想到,今天,兩個孫子子女,成功替自己賺回來所有顏面,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快了。
嶽傲天淡淡的哼了一聲,把得意得有些忘形的嶽青爵喚醒來,冷冷的說:“好了,報名已經結束,開始今天第一項。”
“是。”嶽青爵一聽,忙點頭答應着,重新站起來,內力灌注於聲音,洪亮的響徹廣場上空:“大家安靜,都安靜。”
一長串的家族前景展望,一長串的過去回顧,然後終於進入到關鍵環節:“下面,本家主向天下宣佈,正式把岳家家主之位,傳於吾之長子嶽成,有請家主信物。”
隨着嶽青爵話音落下,率先跪倒在廟祖嶽凱面前,嶽成見狀,也恭敬的跪了下去。
只見一位看上去大約八十來歲的太上長老級別的老人,端着一隻白玉托盤,上面放着一枚血玉印章,來到嶽凱面前,恭敬的把手中的東西遞到廟祖嶽凱手中。
嶽凱神情肅穆的從托盤中,拿起血玉印章,鄭重的遞給嶽青爵,語氣肅穆的說:“家族傳承,薪火相傳,永不可斷。”
“家族傳承,薪火相傳,永不可斷。”嶽青爵嚴肅的重複了一下這句話,雙手舉過頭頂,鄭重接過那枚印章,一拜到底,口中高聲說出一段話來。
“岳家列祖列宗在上,我岳家第五百零三代家主嶽青爵,今年事已高,心力不濟,願把家主之位傳於長子岳家成兒,特此告知諸位列祖列宗,請賜福予子孫後代,答應岳家香火傳承。”
隨着嶽青爵話音落下,只見天空中,飄飄灑灑,在這寒徹骨的嚴冬山巔,竟出現了落英繽紛的眩目畫面。
只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落而下的無數花瓣,從天空中撒落而下,造成一幅唯美景象,看得衆年輕人紛紛吃驚。
嶽朦朧瞪大眼睛,低聲感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上面有隱形飛機,有人在飛機上往下撒花?”
說到這裡,她的強大感知努力擴散出去,想要找找看,是不是有人在用作弊器,玩這種欺騙族人的遊戲。
可惜,以她如今的感知,都看不出,那些花瓣究竟從何而來,又是什麼人制造出來的?
“不用感知了,根本就沒有。”歐陽迎風也以爲是有人在作弊,因此,看到天空中有花瓣散落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把得到長足進步的感知擴散了出去,但是,他和嶽朦朧一樣,都沒有發現人爲的痕跡。
嶽朦朧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男人,輕聲說:“這現象,是不是沒有科學依據?”
歐陽迎風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寵溺的笑道:“如果以我們現在的感知力,都看不出所以然來,的確有點神奇。”
夫妻倆說着,目光看向一旁的岳飛揚和倪存在,異口同聲的問:“你們兩個有什麼發現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