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你放心,大娘已經跟村長說好了,原本這屋子也已經許久沒人住了,改日村長去一趟京都城,替你把房契辦好。”
忙活了大半日,陸凝眸的小家倒也成了。
陸凝眸找着張大娘一塊去了趟村長家,把買房子的錢以及手序費都交給了村長。
“多謝大娘。”陸凝眸很是感激張大娘。
“這叫什麼話,軲轆他爹還是你救的呢,以後有啥事,記得找大娘啊。”張大娘一臉地紅光滿面。
事實上,因着張軲轆他爹是被村裡新來的姑娘給救的消息,早就在張家村裡傳遍了。
面對這位醫術比洪大夫還好,救了張軲轆他爹一命的新來的小姑娘,張家村裡的人對陸凝眸充滿了友善,見面時都十分熱情。
作爲陸凝眸的長輩,張大娘一路給陸凝眸介紹跟她打招呼的,都是村裡的誰誰誰。
張大娘表示,家裡出了小六這麼一個厲害的孩子,長臉啊!
張大娘恨不得能認陸凝眸做女兒,以後出門,她就能說小六是自己的女兒了。
“會的,一定會的。”陸凝眸點頭,對張大娘的熱情感覺到既窩心,又有點受之有愧。
“小六姑娘,趕緊的,你趕緊藏起來,周員外帶了二十幾個家丁,好像往你家的方向來了。”
張水趴在陸凝眸家剛修好的籬笆外,扯着嗓子喊道。
“周員外?”待在屋裡的陸凝眸愣了一下。
“周員外!”張大娘聞風色變:“小六啊,趕緊的躲躲,千萬不能被這個周員外看到,這就是一匹惡狼。”
說着,張大娘手乾脆往牆上抹了兩下,沾到了灰之後,又把灰塗在了陸凝眸的臉上,將陸凝眸一張乾淨白嫩的小臉給塗髒了。
還沒等張大娘把陸凝眸藏起來,外頭就傳來了周員外那讓人厭惡的聲音:
“裡頭的那個姑娘,給本員外滾出來!”
“大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感覺到來者不善,被尋了麻煩的陸凝眸一頭霧水,沒事這周員外幹嘛來找他的麻煩。
“以前我聽說,洪大夫跟這個周員外似乎關係不錯,我還當是假的……”
張大娘一臉的懊惱,這個周員外肯定是洪大夫找來的:“小六,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行,就把那點醫術教給洪大夫,人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合着那個姓洪的還不要臉地找了一個幫手來。
“怎麼,還不出來,要我的人去請嗎?”周員外一甩膀子,給自己的家丁使了一個眼色。
那二十幾個家丁二話不說,甚至是極爲熟練地捋起袖子,乒乒乓乓地拆起了陸凝眸找人修好的籬笆,又把院子裡的東西砸了個乾淨。
“把這個院子給我圍起來,別讓那個小皮娘跑了!”周員外想了想道。
“是,員外。”分出幾個家丁,乾脆直接把小屋子給包圍起來,免得被陸凝眸鑽了空子。
看到外面影影綽綽的二十幾個人,陸凝眸秀氣的眉毛忍不住擰巴在了一起。
周員外的人太多,陸凝眸沒有把柄可以把這些人都撂倒了。
這麼想着,陸凝眸難免有些緊張,心裡也氣得不行,她這是遇到地頭蛇了。
“幹嘛幹嘛,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陸凝眸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張軲轆叫上自己的人,又帶了幾個村人,跟着堵了上來:“周員外,你這是什麼意思,六大夫是哪兒惹着你了,你帶人尋仇來了!”
“張軲轆,這裡沒你的事,趕緊給我閃一邊去!”
周員外眼睛一瞪:“你們人再多,不過就是些泥腿子,我這二十幾個家丁,個個都會些武功,身手可不是你們這些泥腿子能比的!”
“要是到時候打起來,你們要受什麼傷,可別怪我!”
“小六,可別出去。”看到陸凝眸身子一動,張大娘連忙把陸凝眸給拉住了:“周員外的確是養了好些打手,要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這麼猖狂,你一個小姑娘,更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這個洪大夫,真是太造孽了,他怎麼能不要臉地用這種手段逼你呢!”
“我要不出去,村裡的人怕是都要受傷。”陸凝眸嘆氣,瑪的,太倒黴了,走到哪兒都能遇到這種“霸王”,她這什麼運氣!
讓張大娘放手之後,陸凝眸黑着一張臉,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一步一步地邁了出去:“周員外找我,有什麼事情?”
“你就是那個六姑娘?”看到身姿窈窕,小臉髒兮兮的陸凝眸,周員外的眼裡閃過精光。
憑他閱女無數,這個六姑娘長相肯定不俗,比他以前玩過的姑娘,長得都好看!
“洪大夫乃是我兄弟,他肯收你爲徒,你似乎不賞臉拒絕了?小姑娘,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做了我兄弟的徒弟,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作爲長輩,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讓你吃香喝辣。”
說着,周員外當着陸凝眸的面淫笑不已,糙舌還色色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脣,暗示意極爲明顯。
“六大夫,你別聽他瞎說,這個周員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那個洪大夫還說我爹死定了,有什麼本事收你做徒弟!”
張軲轆眼睛一紅,冒出兇光。
合着是洪大夫看到六大夫救他爹的手段,這才起了歪心,想對付六大夫呢。
看到洪大夫和周員外合謀,帶着這麼多人來欺負陸凝眸一個女人,這種霸道不要臉的行爲,讓張軲轆氣得心頭直上火。
直到現在,張軲轆才明白,以前自己帶着人去作威作福,別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六大夫是我爹的救命恩人,你們想欺負六大夫,先問過我,我就算是拼了這條性命,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張軲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嘶吼了一句,那兇惡的樣子,跟被惹毛的野獸一般,充滿了攻擊性。
“張軲轆,你想找死,我成全你。”周員外冷笑,手一揮,先讓自己的打手對付張軲轆,把他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