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蓮也情動不已,與他的舌糾纏着,難解難分。
晉王就打橫抱起了林秀蓮,往東邊的小暖閣裡去,把林秀蓮放在了躺椅上,便欺身壓了上去,“這會兒你臥房裡沒有炭盆子,不如這裡暖和,我們就在這裡吧,好不好?”
林秀蓮含羞輕點了下頭。
楊鐸就動手褪去林秀蓮的襖裙。
暖閣裡雖然有熏籠,地下又有炭盆子,可是驟然脫了衣服,還是有些冷的,林秀蓮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楊鐸也極迅疾的脫了他自己身上的袍子。等到他滾燙的胸膛與她的肌膚廝磨起來時,林秀蓮便不覺得冷了,只覺得一大塊火炭壓着自己似的。
楊鐸又一次吻上林秀蓮的脣,臉頰,脖頸,鎖骨,胸*口。一雙手如穿花蛺蝶,在她身上游走,越過她平坦的小腹探到臍下之處,原來已經是水汪汪的了..
人的身體是不會說謊的,楊鐸知道原來她也在渴求自己,腹下更是堅硬如鐵。
螢螢端了幾樣點心從樓下上來,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屋子裡林秀蓮突然‘吟哦’了一聲,那聲音十分的惑人。接着便是男子粗重的喘息,與女子嬌喘的呻吟。螢螢陡然就明白了裡間正發生着何事,一時站在那裡大氣也不敢出,唯恐被裡面的人聽到了。
只是裡面斷斷續續傳出來的聲音着實引人遐想,螢螢原本就比林秀蓮年長兩三歲,早知道了男女之間那種事兒是怎麼回事了,這時候聽着屋裡頭這樣的動靜,那裡還禁得住,一顆心也不知爲何就砰砰亂跳着,笑臉憋得通紅,幾乎要滴下血來。
楊鐸與林秀蓮兩人足足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雲散雨收,楊鐸又摟着林秀蓮吻了一會,才戀戀不捨的抽了出來,伸手從地上撈起林秀蓮的襖裙,給她披在身上,林秀蓮匆匆穿上襖子,繫好裙子,從躺椅上支起身子,楊鐸亦整好了袍子。
楊鐸端詳了林秀蓮兩眼,看見她粉白的脖頸上留着一個緋紅的吻痕,微微一笑,卻並沒有說破,攬着林秀蓮的腰肢往外間小客廳裡走去,一邊又問道:“最近可看什麼有趣的書?”
林秀蓮氣息仍舊有些紊亂,搖頭輕聲說道:“我的書都在那裡,王爺也知道,並沒有啥特別有趣的,不過是老生常談罷了。”
楊鐸就又問道:“你方纔打的是什麼絡子,做什麼用的?”
林秀蓮道:“那個是梅花絡子,扇套,荷包上都使得。”
楊鐸拉着林秀蓮仍舊在桌旁坐下去,道:“那你閒了替我打幾根吧。”
林秀蓮微微一笑,道:“我還是新學的,打的毛毛糙糙,並不好,王爺若是想要,我讓彤彤打吧。”
楊鐸既然聽她說起了她屋裡的宮人們,就說道:“我聽說彤彤原來是江南織造局下轄的繡廠裡的女工?”
江南織造局歸內務府管,而內務府又在宮裡,楊鐸想起有人在林秀蓮飲食中下了陰寒之物,就想要查出到底是何人所爲。
林秀蓮點頭道:“是啊,所以她的繡工極好,其實是她手巧,這些女紅她樣樣都做的極好。”
楊鐸就又問道:“那她每日除了做針線活計,可還負責別的事兒?”
林秀蓮就淺淺一笑,道:“除了針線上的事兒,她不過就是負責我早起梳妝與晚間沐浴的事兒,別的一概不歸她管。”
其實楊鐸心裡也清楚,那個下毒之人並不一定非要是負責飲食的人。他之所以問彤彤負責什麼,主要是想了解她是否有機會下毒,又是否有機會與外間聯絡。不過聽林秀蓮這樣說,楊鐸便覺得這個彤彤不是太可疑了。
楊鐸略一沉吟,就笑着道:“她就是做的再好,也不及你的。”
林秀蓮略微扁了下嘴,道:“上次我做的那個香包也不見你戴,又來要別的東西。且還是你自己說的,讓我不要做這些,好好養養呢。”
楊鐸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道:“如今也是這般伶牙俐齒的,我不要了,你好好養着還不成嗎?”
林秀蓮但笑不語。
螢螢在外聽着兩人有說有笑的了,想着該是已經完事兒了,就敲敲門。
林秀蓮問道:“是誰?”
螢螢忙道:“回小姐,是奴婢,底下廚房新做了幾樣小姐愛吃的糕點小食,奴婢拿來給小姐嘗一嘗。”
林秀蓮就說道:“你進來吧。”
螢螢心中仍舊亂跳不已,匆匆走了進來,蹲下去行了禮,把食盒放在桌上,揭開蓋子,從第一層端出兩個碟子,林秀蓮看去,見一樣是五香糕,一樣是桂花糕,螢螢又掀開隔板,第二層也有兩樣吃食兒,一盤子梅蘇丸,一盤子馬蹄糕。
螢螢不敢看晉王,垂着頭說道:“王爺小姐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就下去了。”
林秀蓮點頭道:“你去打一盆水來。”
螢螢一擡頭就看見了林秀蓮雪白的脖頸上那個吻印,就忙低下頭去,“是。”提着裙裾快步退了出去,匆匆關上了房門。
林秀蓮知道五香糕裡放的也有藥材,上一次做的雞酥餅就是因爲有藥材,晉王纔不喜歡的。當下就把那一盤五香糕擺的遠一些,想着梅蘇丸是酸物,只怕晉王也不喜歡,也放在自己這一邊,只把桂花糕與馬蹄糕兩樣放在晉王手邊上,衝楊鐸甜甜一笑,道:“還溫熱呢,等淨了手,王爺也吃一點吧。”
楊鐸略點了下頭。
螢螢不大會就打了水來,林秀蓮命她下去,她親自服侍楊鐸淨了手,自己也洗了手,就拿起一塊馬蹄糕給楊鐸,“這個是馬蹄糕,你嚐嚐看合不合胃口。”
楊鐸接過來三兩口就吃完了,笑讚道:“這個味道不錯。”頓了頓,又說道:“你們晩隱居的點心做的不錯,我等下回去要帶一些,晚間讀書時可做宵夜。”
楊鐸其實是想帶回去讓人看一下,這些糕點裡面可有陰寒之物。
林秀蓮微笑道:“王爺若果然喜歡吃,我以後讓他們都多做一份給王爺送到文杏堂去。”
楊鐸略點了點頭,就把桌上餘下的三樣糕點都嚐了一遍,他吃到五香糕時,林秀蓮眉頭禁不住跳了跳,怕他嘗着有藥味就不肯吃了,好在那個五香糕裡的藥味並不明顯,楊鐸許是沒有覺察出來,吃的也極香甜。林秀蓮暗自尋思不知道楊鐸何時轉了心思,竟不嫌那藥味。
林秀蓮看着晉王此刻心情極好,心腸一軟,就忍不住說起了大姐兒的事兒,“上次太皇太后答應把大姐兒接出來,到如今還沒有兌現承諾,王爺會不會生我的氣?”其實她心裡已經認定了晉王因爲生氣才故意不給她銀炭的,晉王如今能來,便是原諒了她,不過她還不確定晉王是否完全原諒了她。
楊鐸聽林秀蓮提起這件事兒,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道:“今日宮裡傳出來的消息,小皇子只怕就這兩日了。”
林秀蓮大吃一驚,“那小皇子若是真的沒了,大姐兒豈不是更難接出來了?”
楊鐸面色一肅,點了下頭。
林秀蓮心中一冷,禁不住就口出怨懟之言,“太皇太后上次承諾要接出大姐兒,再想不到她會不守信諾。就算是利用,難道以後都不利用了嗎?”
楊鐸看得出林秀蓮對太皇太后怨念不淺,不想她爲此煩惱,就隨口說道:“宮裡近來因爲小皇子的事兒鬧得不安生,許是太皇太后真的不方便吧,你也不要多想了。”
林秀蓮心中一喜,道:“王爺這樣說,是真的不生我的氣了嗎?”
楊鐸就好笑道:“你爲何一定認爲我會生氣呢?”
林秀蓮遲疑片刻,終於忍不住說道:“上次小蟬去領炭,明明有上好的銀骨炭,卻只給我普通木炭用,我以爲王爺是真的惱了我呢。”說完便雙眸忽閃着望向楊鐸。
楊鐸心想我何曾如此小器了,這件事兒卻真的不好解釋,若是說,就要說出林秀章把持西山窟的事兒,就懶得辯白了,只好自認自己小器了。他攬着林秀蓮站了起來,淡淡一笑,道:“事情都過去了,你也不要多想了。”
林秀蓮看楊鐸一臉輕鬆,就放心了,想來他是真的不怨自己了。“我前兩日模仿崔白《雙喜圖》畫意畫了一幅禽鳥圖,想請王爺點指正。”
楊鐸就攬着她的腰肢往書房裡去,“你上次畫的花樣子就不錯。”
林秀蓮沉吟着淺淺一笑,仰着一張粉臉望向楊鐸,說道:“果然不錯嘛?王爺也是見過好東西的人,我那個不過是應付彤彤玩兒的,王爺就不用捧我了,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楊鐸莞爾一笑,嘆息一聲,道:“我不擅長拍馬屁,這一拍,不想就拍錯地方了。”
林秀蓮掩口笑了,笑了一會,又豎起雙眉,瞪了楊鐸一眼,粉面含嗔,說道:“我也真是傻,王爺是繞着圈子的罵我呢。”
楊鐸亦笑了,“你不傻,不過是反應慢了點。”
林秀蓮白了楊鐸一眼,道:“是啊,我是素乏捷才,人家好心好意請你看畫兒,你又這樣奚落人家,不願意看何不早說呢。”說着從楊鐸臂彎裡一閃,就閃了出去,往外間走去。
楊鐸只得追着她道:“是我說錯畫兒了,快讓我瞻仰一下你的墨寶吧。”
林秀蓮看楊鐸一笑玩笑的神色,就又白了他一眼,仍舊往外走去。楊鐸就追着她往外間走去,“你是要煎茶嗎?我們上次弄回來的雪喝完了沒有?”
林秀蓮只不理他,彎腰從一個陶甕中舀了水注入一個玄鐵壺裡,放在火爐上燒着。
楊鐸就又問道:“你果然都喝完了,一點也沒給我留嗎?”
林秀蓮看晉王這樣,就只好說道:“還沒有呢,自從那日跟你喝了一回,我就封着呢,你沒看見那個陶甕嘛,都給你留着呢。”
楊鐸其實早看見茶案上那陶甕就是那一日他們帶回來的那一個。就又拉着林秀蓮嘀咕起罐子裡的茶葉來,左右水還未開,林秀蓮就站在那裡與他閒扯起來,楊鐸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問她上次來京沿途可見了那些景緻,林秀蓮只得回想了一番,一樁樁的都說與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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