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洗好了,我們回去吧。”大步向外走去。
林秀蓮明顯覺得他遠遠還沒有夠,可是這樣的糾纏是如此的快樂,她也不在乎多幾次,再多幾次。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他把她安置在牀上,屋子裡本就極暖,日常蓋的被子也是薄薄一層,此刻躺在被子上也不會覺得冷,她剛從熱水中出來,渾然白裡透紅,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桃子,汁。水豐盈。
“以前覺得你笑得時候極美,就像是看見海棠初綻,現在覺得你像是個桃子,水潤潤的,又甜又香,怎麼吃都吃不夠,怎麼吃都吃不飽。”他在她耳畔輕聲說。
只是幾句話,她心尖尖又癢癢起來,笑吟吟道:“以前覺得你是個君子,現在覺得你是個無賴。”
“那你是喜歡君子還是喜歡無賴?”他的臉幾乎貼到了她的臉上。
“白天喜歡君子,晚上喜歡無賴。”她聲音小的如蚊子哼哼。
“更喜歡哪一個?”
“無賴。”她覺得自己的頭髮絲都紅了。
他對這個答案很滿足,臉上不知怎麼就一片緋紅,她極少看見他臉紅,貪婪的注視着他碾玉般的面龐,笑問道:“臉都紅了,你又打了什麼壞主意?”
“我想用舌頭,你喜歡嗎?”他臉上一片薄紅,神色也是少有的靦腆。
林秀蓮腦子裡空了空,還沒有明白過來,他已經分開了她的腿,伏下身去,臉龐埋在了她的腿間。
他的舌頭絲毫不遜色與手指的靈活,更有手指沒有的奇妙觸感,陣陣奇癢襲來,她再一次被潮水淹沒,忍不住呻。吟出身。
他身子一震,從牀上彈跳起來,臉色一片潮紅,翻身伏在她身上,與她再一次緊緊的貼和在一起。
潮水蜂擁而至,又漸漸退去,林秀蓮連手指頭都是痠軟的,喘息着問,“現在吃飽了嗎?”
楊鐸爬過來把她攬到懷裡,“這一次是吃飽了,可是很快又會餓,你說怎麼辦?”
林秀蓮捂着臉道:“不要問我,我不知道。”
楊鐸撥開她的手,透過她的指縫笑睨着她的雙眸,“再讓我吃一次好不好?”
林秀蓮掀開手,氣笑道:“你還真是沒完沒了。”
楊鐸拉着她的手用力親了一下,一臉期待的等着她點頭。
兩人也不知道是何時睡下的,好幾次她睡着了又被他弄醒了,次日林秀蓮壓根就起不了牀,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一般,只能躲在被窩裡裝睡,連午膳與晚膳都是在牀上吃的,當然,都是楊鐸親自送來親手喂她的。
(轉)
藉着這一次傷風,楊鐸躲了半個月沒有去上朝,已是臘月二十了,年關將近,朝中事情益發繁重起來,楊鐸躲不下去了,只好恢復了每日的早朝。
他每天散朝都很晚,回到承德殿陪林秀蓮用了午膳,顧不上歇息片刻就坐在書房裡批堆積如山的奏摺,近日林秀蓮有些精神不濟,本來想幫他一起批摺子,怎奈力不從心,楊鐸也捨不得她辛勞,更不想她跟着他一起爲那惱人紛雜的國事煩心,故而都是他一個人在做,每日都鬧到夜深才能把一日的政務處理完畢。
政務繁忙倒也罷了,有她每日的陪伴楊鐸已感覺很知足,最爲氣人的便是朝臣們反對他立林秀蓮爲皇后,催促他子嗣的事情。程書瑤自縊,程綸傷心病倒,起初是他煽動幾個門生帶頭上疏反對皇帝立林秀蓮爲後,現在他竭力壓制,可是已經壓制不下去了。縱使最初那幾個門生不再上疏,可是其他的言官御史卻都跟風上疏,所有人都認爲林秀蓮多病之軀擔當不了皇后的責任,更拿她的身世說項,認爲她的身世不夠清白,沒有人能證明她是韓繼承的女兒。
周紹陽在皇帝與百官之間調和,百官很堅持,皇帝也很堅持,周紹陽左右都得罪不得,十分爲難。
楊鐸對周紹陽說,除了林秀蓮她不會立任何女人爲皇后,若是他們不答應他立林秀蓮爲後,他將不會再選任何秀女入宮,言下之意就是大臣們希望的皇嗣也永無可能出現。
這些事情楊鐸都一直在瞞着林秀蓮。可是林秀蓮何其聰明,從他每日的愁眉不展中還是看出了端倪。不過他既然不願多說,她也就不會主動去問。
忙了十來日,終於到了除夕,元宵節前不用處理國事,那些煩人的事情總算可以暫時扔在一旁不用處理,楊鐸的眉頭不覺就舒展開來。
除夕晚上照例要陪太后守年,從太后那裡回來已是三更天了,楊鐸匆匆回到寢殿裡,林秀蓮原來也沒睡,歪在牀上翻看話本。
楊鐸看見她手中的話本,笑着道:“你怎麼看起這個來了?”
林秀蓮臉上一片薄紅,“從你的書架上找到的,你說說,上面的書你是不是都看了?”
楊鐸知道她指的是什麼,脫了外面袍子爬上牀,把她往胸口一攬,厚着臉皮道:“我都看了,你不是也很享受嗎?”
林秀蓮握着手中的話本子欲要打他,他避開了,整個把她拉入懷裡,笑着注視了她一會,忽然正色道:“告訴你一件事。”
林秀蓮笑問道:“什麼事呀?”
“杜紫英過了年會回來。”
林秀蓮有好久都沒有想起他了,聽說後心裡生出幾分喜悅,微微一笑,“他能回來,是北海的局勢穩定了吧。”
楊鐸輕輕揉着她的頭髮,嫌她束髮的簪子礙事,順手拔下塞在了枕頭下,“是啊,北海局勢穩定下來,他也算是回京述職吧,順便瞧瞧病。”
“他病了,嚴重嗎?”她臉上的笑淡了下去。
“都是日積月累下來的毛病,北海溼冷,又缺好大夫,回京後會好的。”
林秀蓮輕點了下頭。尋思着杜紫英受過那麼多傷,身體會有些毛病也很自然。
楊鐸默了一瞬,不無感慨道:“守衛疆土都要武將血灑疆場的賣命,朝政卻盡皆被一幫文臣把持着,天天喋喋不休的吵鬧,不過過年了,總算有半個月可以光明正大的不用上朝了,不用聽他們囉嗦了,只是元宵過後又要忙起來,各種祭祀,典禮,想想就頭疼,對了,還有去年你參加過的春祭。”
“是去狩獵吧?”林秀蓮輕輕揉着他青色團龍常服肩膀上的一處褶皺。
“是啊,去四野山,想去嗎?”
林秀蓮想了想,道:“今年去你可要好好帶我四處走走。”繼而又道:“你方纔說那些文臣愛吵吵,難道就沒有辦法制衡他們嗎?”
楊鐸想了想,道:“先帝朝初期時,外戚勢力尚未做大,朝中的局勢與現在也是一般無二,後來外戚壯大,所以終皇兄一朝文臣的注意力都被外戚吸引了,武家與林家都是任人唯親任人唯才,如今攘除了外戚,林家的勢力也得到了很大的限制,那些文官們又開始把注意力放到了我這裡來。我朝從太祖開國時建立的制度便是如此,尊孔孟重道德,舉國上下主要是依賴道德準則對百姓起到約束與管理,而百姓的目光都是盯着上面的,所以我就成了百官們攻擊的目標,他們認爲我達不到他們心中該達到的道德高度。”
林秀蓮對這些也是有所耳聞的,聽楊鐸說起,也是多有無奈。她笑着揉了揉楊鐸皺着的眉頭,“好了,不要犯愁了,你自己也說了,未來半個月是不用上朝了。”
楊鐸想到這裡,又覺得心頭幾分欣喜。他攬着她坐了一會,忽然俯身過來在她耳畔道:“你既然都看見了那些書,可有好好讀讀?”
林秀蓮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當然偷偷的翻了一些,後來看的面紅耳赤,怕被別人撞見了難爲情,才匆匆收了起來。
楊鐸看她無限嬌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又悄聲笑問道:“你看了那一篇,我們不妨試試?”
林秀蓮捂了耳朵不聽,楊鐸卻偏要在她耳邊說,“你說是吟猿。抱樹好呢還是玄瞑。鵬翥好??”
林秀蓮捂着耳朵直搖頭,裝作聽不見。
楊鐸笑着道:“那要不就丹穴。鳳遊?再不就昆雞。臨場?”
林秀蓮臉上紅通通的,不再搭理他。
楊鐸壞笑着把她緊緊箍在懷裡,“你既然不知道哪一個好,我們就每一個姿勢試一次,試完你就知道喜歡那個了。”
林秀蓮知道躲不過,嘴上卻又不肯服軟,道:“難怪那些大臣們上彈劾你,你讀了那麼多的聖賢書,現在都用來研究春。宮,不彈劾你纔怪呢。”
楊鐸捏着她的兩頰,狠狠在她脣上咬了一口,“我又不用考狀元,讀書識字自然是爲了與娘子的牀笫之歡了。”說着就動手扯林秀蓮的衣裳。
林秀蓮笑着躲開,楊鐸不耐煩一件件的脫,直接把她的袍子扯落下來。
林秀蓮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臉紅的像是燒紅的炭塊。
楊鐸的吻從她的眉梢眼角一路下來,在胸前停留的最久,反覆吸。允了那一對桃子後,才向下吻去,在她腹部又流連一會後才越過密林到達花蕊處。
他的舌靈活的分開花蕊捲了進去,她忍不住輕聲吟。哦起來。
伴隨着她身子的戰慄,他用玄瞑鵬。翥式進入她,據說這個體。位可以達到最深處。
帳幔外紅燭搖曳,窗外的雪無聲落下,打在窗紗上時又有沙沙的輕響,帳幔內的兩個人沉浸在極度的歡愉中,那裡會留意外面。
楊鐸說的幾個體。位兩人的試了一遍,最後卻是覺得昆雞。臨場兩人得到的歡愉更極致。
在牀上折騰的累了,楊鐸抱着林秀蓮去浴盆裡洗身子,少不得又來一兩次鴛鴦戲水。
兩人都青春年少,韶華正盛,浮生偷得一時閒,雙雙沉浸其中,其樂融融,皆是流連忘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