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伯剛纔和大家說的話讓大家注意自己,到時候犯了什麼錯他也沒什麼辦法倒也不是完全狐假虎威。
桑伯剛纔所說的一切都是半真半假的。
桑伯確實是在出宮之後調查了一下關於常宇良所說的五陽道長的事情,也是因爲如此,桑伯發現,除了他發現的剛纔他說的那些情況的事情以外,還有一點就是皇上跟前是派着人跟這他的。
而若不是對方故意讓他發現,他自己都覺察不到。
之所以是說故意,是因爲他喝茶從來都是要喝現泡的,而有一天他的桌子上竟然出現了已經泡製好的茶,而且那茶壺看着和他的翠瓷玉窯杯是一樣的,但是泡製好茶的茶壺底部卻是“官窯製造”四個篆刻的大字,而且茶葉也不是他喝的太平猴魁,而是宸和皇貴妃娘娘製造的花果茶。
這兩者只要一想就知道是皇上那邊的人乾的。
這樣的發現當時讓桑伯先是渾身上下生出一股冷汗,很快心中便升起一股腦怒之感,最後想了很久才發現,皇上這麼做其實也是正確的。
若是皇上不這麼做的話,他也不一定就真的一定會盡心盡力爲皇上所用了。
現在可不一樣了。
鳳尾山莊這邊在桑伯忽悠威脅解釋各種手段並用之下算是已經解決了。
宮中,王岫燕那邊再次受到常宇良要見她一面的信的時候還是很意外的。
但是,王岫燕心中更是高興,緊接着跟心裡更多的是一種釋然。
王岫燕這一天終於是能睡一個好覺了。
常宇良將見要見王岫燕的事情告訴了賈如初,果然從賈如初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高興的和輕鬆的神情,常宇良這才覺得他果然是沒有猜錯的。
常宇良見到王岫燕的時候,王岫燕看了常宇良好久,然後對着常宇良行了一個很正式的大禮。
“起來吧。”
常宇良叫起王岫燕之後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倒是王岫燕主動開口了:“多謝皇上對燕子一直以來的照顧。”
王岫燕說完又對常宇良行了一禮,只是這次沒有跪下而已。
還不等常宇良開口王岫燕繼續說道:“此次還要多謝皇上能最後一次相信燕子。”
又是一禮。
常宇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王岫燕再次準備開口的時候被常宇良直接打斷了:“不用那麼多謝了,咱們還是有事直接說事吧。”
王岫燕愣了一下對着常宇良笑笑道:“是。”
“你要見朕?”
“是。”
常宇良:“……”
這個時候不該是將要見他的目的說出來嗎?
“怎麼了?皇上是有什麼問題嗎?”
這,這不應該是他要問的嗎?
常宇良有些凌亂了,難道是燕妃的腦袋不大好使了?
可是好像沒有聽說過燕妃腦袋不正常的事情啊!
“這是幾?”
“一。”
“這是幾?”
“二。”
“你今年幾歲了?”
面對常宇良一而再再而三的問題,王岫燕有些傻眼了。
“皇,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常宇良聽到王岫燕的話再也沒辦法淡定,直接在原地來回拿轉了好幾圈。
“皇上,要不要傳太醫?”
傳什麼太醫?要傳也不是這個時候吧?
他這可是偷偷的來的。
“皇上,您到底怎麼了?”
王岫燕見常宇良還是一副狀態不對的樣子着急了,忍不住問道。
“朕沒什麼。”
王岫燕有些將信將疑的看着常宇良。
常宇良這才發現王岫燕看他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好像一副看白癡的樣子。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常宇良覺得剛纔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你剛纔是問朕有沒有事?”
王岫燕點點頭。
“那你覺得朕有什麼事情?
王岫燕說道:“皇上,您這說話怪怪的。”
“朕最近和皇貴妃沒在一起多待啊?”
常宇良有些自言自語。
永泰宮裡剛準備歇下的賈如初此時打了一個很大的噴嚏,剛停下又來一個。
“娘娘,您是不是受涼了?”
賈如初下意識的說道:“本宮怎麼覺得是有人在說本宮的壞話呢。”
馮姑姑見賈如初的樣子還好,順帶給賈如初簡單的把了把脈,發現賈如初一切正常便也沒再說什麼了。
“皇貴妃娘娘?”
而這邊王岫燕在聽到常宇良的嘀咕的時候忍不住將開口問道。
“沒什麼。你不是要見朕嗎?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朕?”
常宇良覺得這人和人說話啊,還是得直接一點說清楚,不然到最後話題跑偏了,想帶回來都不打容易了。
“哦,是。”
王岫燕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常宇良。
常宇良都快鬱悶死了。
“那個,是這樣的。”
終於開口了,不然常宇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了。
也怪他,誰讓他今天腦袋犯抽呢?
犯抽?
常宇良感覺他受賈如初的影響越來越重了。
“你說吧。”
“關於先帝的事情妾聽說了。”
“嗯。”
“這件事妾心裡有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
“藺秀女之前和蘇女官之間的關係,妾也可以和蘇女官有關係。”
“你的意思是?”
“妾的意思是,妾會承認這件事是妾做的,但是指使妾的是蘇女官。”
常宇良看了一眼王岫燕半晌沒有說話。
王岫燕的辦法不是不可行,相反的是可行。
尤其是關於先帝的事情本身就是蘇慕芷的計劃,也就是說蘇慕芷不管是挖掘這件事情的人,還是其他的,蘇慕芷本身只要和這件事沾染上了關係,那麼他自有辦法讓蘇慕芷徹底脫不了身,再加上王岫燕的說辭,蘇慕芷的罪名倒是妥妥的。
只是,現在,現在好像一切證據都證明他好像就會先帝的真正的親生兒子,對於先帝被王岫燕毒害一事他心裡還是有些複雜的。
對於先帝,常宇良心裡之前是沒多大的感覺的。
之前覺得先帝對他不好,但是常宇良能理解,畢竟又不是親生兒子,而且自己的江山要被一個不是親生兒子的人繼承,任誰心裡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