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在得知蘇慕卉死了之後一下子炸開了鍋。畢竟蘇慕卉是宮裡第一個死亡的人。
可是賈如初此時關心的而是宮裡現在兩個身體不舒服的人。
一個是阮香飛,一個是劉雁紅。
這兩個人病的時機總讓賈如初覺得有些不對勁。
雖然阮香飛那邊給出的是蘇慕卉給她下毒餘毒未清導致的身體虛弱,但是賈如初還是覺得奇怪,直覺告訴她阮香飛身體不適有問題。尤其是另一個人劉雁紅的病病的有些蹊蹺的時候。
馮姑姑在打探教坊司的事情的時候有人看見了劉雁紅身邊的彩雲和玉姑姑接觸過,而且馮姑姑順着這個線索和一起觀察後宮嬪妃動向的桃灼,發現劉雁紅之前一直在練習舞蹈,可是玉姑姑一死之後劉雁紅那天竟然沒有出現。
之前她以爲的是常宇良的命令傳到後宮之後劉雁紅才練舞的,現在看來完全不是。劉雁紅竟然這麼辛苦的悄悄的在那之前就練着舞蹈,估計本身就是想着在中秋宴會上表演然後爭寵的。可是現在她突然沒有登臺表演,這可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了。
“馮姑姑,你現在查出來是誰和玉姑姑有矛盾嗎?”
“玉姑姑平常很少和人說話,待下面的人也甚是嚴厲,平常也沒誰和玉姑姑走的近的,倒是沒有聽說玉姑姑和誰交惡的。不過奴婢剛纔得了消息,說是玉姑姑和劉婕妤那邊的彩雲姑娘爲了演出一事有了口角之爭。”
“這麼說來唯一和玉姑姑有些矛盾的也就是劉婕妤跟前的彩雲了?”
馮姑姑點點頭。
“好,咱們就去劉婕妤那裡看看。怎麼說劉婕妤身體有恙,咱們都要要過去探望一番的。”
“對了聽說吃什麼補什麼,讓御膳房近日多給劉婕妤準備一些豬蹄湯,好好給劉婕妤補補。”
賈如初到達劉雁紅的壽元宮的時候,劉雁紅還正在自己的西殿練字。
劉雁紅聽說今天要到的三個新人其中一個就是因爲字寫得好就得了常宇良的眼的,今天才得以進宮的。當然聽說藺宛如可是一曲一舞一下子讓常宇良和宸貴妃都看呆了,直接封爲了婕妤。要知道剛剛死去的蘇美人到死了才混的婕妤的位份。
劉雁紅自己最擅長的是舞蹈,到時候再字寫的好看只怕是也能得常宇良幾分歡心吧。
所以劉雁紅一早這幾日閒來無事就在練字。
此時劉雁紅的一個字剛下筆就聽見彩雲匆匆忙忙的進來:“主子,宸貴妃來了。”
“到哪?”
劉雁紅還沒反應過來。
“看樣子是要到咱們這裡。”
劉雁紅一聽連忙說道:“趕緊收拾。”
劉雁紅匆匆忙的跑到牀上躺了起來,再一想起自己的腳沒腫又狠了狠心趕緊從牀上以最錯誤的姿勢從牀上跳了下來。
“哎呀!”
“主子,您沒事吧?”
彩雲關切的詢問。
“沒事,你先忙你的。”
劉雁紅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腳爬上了牀。
好驚險的是賈如初她們也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劉雁紅感覺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然後劉雁紅掙扎着要起身給賈如初要行禮問安。
賈如初連忙說道:“好了,你身子不適就別那麼多禮了。”
劉雁紅感激的笑了笑。
“宸貴妃來了,你們也不知道通報一聲?”
劉雁紅對着剛纔在門外守候的宮人嚴厲的問道。
賈如初笑笑說道:“哎,劉妹妹,是本宮讓她們不要出聲的。你身子不適,本宮害怕打擾了你。”
我是受傷,不是身子不適?還有,若是怕打擾我你這來一趟又算是怎麼回事?
劉雁紅默默地腹誹着。
賈如初卻是眼光四處打量。
“彩雲,還不趕緊給宸貴妃上茶。”
賈如初在劉雁紅提及彩雲的時候仔細打量了一下準備倒茶的彩雲。
劉雁紅見賈如初盯着彩雲以爲賈如初對彩雲剛纔沒倒茶起了意見了。
於是劉雁紅說道:“妾這人笨,這殿裡的人也有些笨手笨腳的,宸姐姐莫要怪罪。”
之前賈如初稱劉雁紅爲劉妹妹,劉雁紅倒是很會順杆子爬的叫着賈如初宸姐姐。
賈如初笑着說道:“哪裡,哪裡,本宮怎麼會怪罪呢?只要不犯事,本宮都不會怪罪的。”
劉雁紅感覺賈如初似乎是話裡有話,但是卻是不知道賈如初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賈如初的鼻尖卻是此時嗅到了明顯的墨香味,再看看劉雁紅的臉色有些蒼白。
賈如初開口問道:“劉妹妹平日裡都做些什麼呢?”
劉雁紅一聽有些緊張,但隨即平緩了心情說道:“妾現在腿腳不便,哪裡還能做些什麼呢?”
賈如初笑了,一直笑着看着劉雁紅。
這下子劉雁紅真的緊張了,加上剛剛真的扭了腳,腳上有很痛的感覺傳來,劉雁紅此時的額頭傷佈滿了細細的汗珠。
賈如初因爲想了解劉雁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從一開始她坐的位置就是離劉雁紅比較近的。
這會賈如初發現了劉雁紅的不對勁便關心的開口問道:“劉妹妹這是怎麼了,瞧這滿臉的汗珠子?”
賈如初說完就要用帕子去提劉雁紅擦拭,劉雁紅卻是嚇得下意識的躲避了。
很快劉雁紅覺察到了不妥趕緊說道:“妾不是故意的,妾的腳疼,一時失了禮儀,還望娘娘莫怪。”
賈如初笑着說道:“不怪不怪,本宮這點還是能理解的,本宮瞧着劉妹妹的樣子似乎還挺嚴重的。剛好本宮身邊的馮姑姑還會一些醫術,不若讓她給你看一看,本宮也好放心啊。”
賈如初似乎擔心劉雁紅不讓看,特意在“放心”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劉雁紅雖然有些緊張,但是想着她的腳卻是是受傷了,真讓看起來應該也沒什麼的。
於是劉雁紅伸出腳讓馮姑姑查看。
“奴婢失禮了。”
馮姑姑輕輕的揭開劉雁紅的褲腿查看起來。
賈如初卻在大家都注意着馮姑姑在查看劉雁紅腳的時候一直打量着劉雁紅,賈如初很明顯在在劉雁紅的袖口上發現了一點墨跡,雖然不大,但是還是有的。
再結合剛纔賈如初聞到的墨香,也就是說剛纔她們來之前,劉雁紅是在寫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