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賈如初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倒也沒人打擾。
“今天沒什麼事吧?”
賈如初睡好後渾身氣爽後問道。
“皇上今兒一早賞了昨夜表演的嬪妃。”
“都賞了?”
馮姑姑不明白賈如初爲什麼這麼問點點頭說道:“昨天表演的幾位主子都有。”
不是應該是誰侍寢賞賜誰嗎?怎麼都賞賜了?可若是因爲表演而賞賜那些人不應該是在昨晚表演完畢就賞賜的嗎?
難道……
不可能吧?
“那個,昨天皇上到底歇在哪裡?”
馮姑姑聽賈如初問到這裡臉上也有些高興的說道:“皇上昨天哪裡也沒去。說來沒有皇后,昨天又是宴會,誰侍寢也打眼的厲害,皇上剛好一個人也是挺好的。”
賈如初也是這麼認爲的,說實話賈如初還真怕常宇良到她的安樂宮來了。可是若是到別的宮裡的話,怎麼都有些打賈如初的臉。
畢竟賈如初雖然沒表演,但也是勞心勞力的操辦了整個宴會,而且賈如初目前還是整個宮裡位份最高的。怎麼輪也應該輪到賈如初侍寢的。
賈如初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檢討一下自己了,爲什麼老能把常宇良往歪處想。(常宇良:愛妃終於知道反應過來了。賈如初:某些人不該反省與喜愛的嗎?常宇良:反省什麼?賈如初:反省一下妾爲何總會這樣想皇上,妾覺得羊毛出在羊身上。常宇良……)
賈如初看着滿桌子的佳餚想着看樣子背後之人也是一個輕易不在口腹之慾上委屈自己的。
御膳房的御廚們倒是給人感覺像是真的吃壞了肚子,只不過是集體吃壞的。
賈如初剛剛拿起筷子就見唐元慌慌張張的跑來。
在賈如初心裡,原本馮姑姑是最穩重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馮姑姑經常跟在她身邊的原因,馮姑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唐元穩重了。
現在唐元竟然這樣慌慌張張的跑來一定是出大事了。
賈如初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半天才將筷子放下。
她此時最擔心的就是楊若雲的安危。
“怎麼回事?”
“娘……娘,和昭媛去了。”
賈如初就聽到去了這兩個字,然後才反應過來和昭媛去了。
“你說什麼?和昭媛去哪裡了?”
唐元有些蒙了,馮姑姑見狀說道:“和昭媛不在了。”
唐元連連點頭。
賈如初這下子總算是明白了去了是什麼意思。
可是阮香飛怎麼突然死了?
“你確定這消息是真的?什麼時候的事?”
唐元說道:“剛纔的消息。剛剛該用膳的時候嘉福宮的芬琴發現今日的和昭媛起的格外的晚,問秋林,秋林說是娘娘昨夜裡不讓人打擾。芬琴覺着不對勁趕緊推門進屋的時候發現和昭媛還是平躺在牀上,但是臉色比較蒼白。芬琴趕緊叫了太醫,太醫剛剛診出和昭媛已經沒氣了。”
賈如初覺得太可怕了。
之前楊若雲給她講述的時候楊若雲雖然是險些糟了毒手但是畢竟還沒死,而且那故事是不是楊若雲編的現在還沒有明確的答案,可是現在阮香飛的離去卻是實打實的。
這讓賈如初覺得十分恍惚。
“知道不知道和昭媛爲什麼會死?”
此時大家已經顧不得糾結賈如初將死亡說的這麼直接了。
“奴才聽着馮姑姑的吩咐小心注意宮裡的動向,所以奴才一知道這個大消息就趕緊來給娘娘稟報了,具體爲什麼奴才還未打聽清楚,奴才想着此時咱們也不適宜湊得太近。”
賈如初想了想覺得唐元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現在阮香飛怎麼死的還說不清,但是宮裡每個人都有嫌疑,賈如初若是摸不清情況撲上前去鑽了誰的套子就划不來了。
像上次瓊琚的死亡孫燕萍其實差點就是替死鬼。
“皇上那邊肯定會去的,一會兒想辦法從皇上那邊打聽一下是什麼情況?”
若是平常的事情,賈如初不會主動向常宇良跟前的人打聽的,那樣說不定還會遭受常宇良的忌諱。可是現在賈如初覺得她的一舉一動還是讓常宇良都知道的爲好。
常宇良原本也是剛準備用膳就被這個匆匆而來的消息打斷,常宇良趕緊奔向嘉福宮。
“徐太醫,和昭媛是什麼情況?”
常宇良再去的時候又讓蕭進順帶傳了徐太醫。
之前來的王太醫已經退下了,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徐太醫此時眉頭皺的很緊並沒有及時回話。
常宇良知道徐太醫還在診脈而且看着好像還很複雜。
不過常宇良最疑惑的是不是之前稟報說阮香飛已經死了嗎?爲什麼徐太醫這會對阮香飛這個死人診這麼久的脈?
過了好一會兒徐太醫還是皺着眉頭對着常宇良說道:“微臣剛纔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和昭媛眼前庭似乎還有一些微弱的反應,微臣便開始給和昭媛診脈,發現和昭媛的脈象確實有一絲,只是時有時無,微臣實在沒見過這樣的脈象,只怕是還要觀察一段時間。”
常宇良聽着徐太醫的話,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面上也浮現出一絲疑惑。
徐太醫的醫術常宇良是信得過的,不然常宇良也不會讓人又專門傳了徐太醫。
可是現在徐太醫都有些弄不明白。
常宇良開始詢問起嘉福宮其他人的具體情況了。
“你們娘娘平日裡也是起的比較晚嗎?”
秋林看看芬琴,芬琴說道:“娘娘起身的時間不定,有時候早一些,有時候晚一些,所以今日奴婢和秋林便也沒在意誰曾想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芬琴話還沒說完就哭了起來,邊上跪着的其他人也跟着抹起了眼淚。
“剛纔王太醫確實說了你們娘娘去了的?”
芬琴抽噎着說道:“奴婢先是看到娘娘的臉色不對勁,渾身也有些發亮,再一探娘娘的鼻子似乎沒氣了,奴婢趕緊一邊喊太醫一邊通知皇上。”
“可還有別的事情?”
常宇良本來是隨意一問的,但是這話一出來,底下的人非但不哭了,反而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