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拿過鑷子轉過身來,就看到南天夜站在外頭盯着他兩。
白子辰有些不悅,但臉上也就那樣了,迅速的將阿尋的衣服一把理起來,道,“你在看什麼?”
南天夜的臉色比白子辰的更厲害,他是想來看看阿尋的,門口也沒人阻攔,甚至還將他帶了進來,沒想到這看到了這一幕。
“沒什麼。”南天夜別過了眼簾,將手中拿着的藥藏在了身後,找了個藉口,“我只是來問問什麼時候可以吃飯,我餓了。”
阿尋轉頭看向了南天夜,然後笑了笑,勾了勾手指,“美人,過來。”
南天夜沒搭理她。
阿尋癟癟嘴對白子辰說,“愛妃你先出去吧,讓美人來幫我療傷。”
白子辰愣了愣,看了看南天夜又看了看阿尋,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便做了一禮,“是。”
白子辰什麼都沒說就下去了,阿尋久經沙場,這點上她自己反正也知道該怎麼處理。
白子辰走了,站在一旁的南天夜倒是有點尷尬了,忍不住出聲嗆阿尋道,“他不是你的愛妃嗎?你讓他幫你處理就好,找我幹嘛?”
“廢話那麼多。”阿尋白了他一眼,“過來。”
不知道爲什麼,南天夜竟然鬼使神差的就還過去了。
沒好氣的他也白了阿尋一眼問道,“傷哪裡了?”
阿尋一拉衣服慵懶的靠在了桌邊,“這裡。”
南天夜一看差點沒被嚇到,她胸前竟然有塊血窟窿!
不用說一定是箭上了。
南天夜突然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忍不住問道,“要怎麼處理?”
“你是蠢貨啊。”阿尋沒好氣的道,伸手一把拉過他的手就按在了自己的****上,說道,“先幫我按着。”
南天夜有點觸不及防,大掌上突如其來的柔軟和溫熱讓一時沒反應過過來。
等反應過來以後忍不住耳根一紅,默默的別開了眼簾。
阿尋冷冷的笑了笑,伸手拿過一旁的鑷子,“怎麼?怕啦?”
“沒有。”南天夜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了阿尋,突然問道,“怎麼傷成這樣。”
“技不如人,被人暗算了。”阿尋答的輕巧,一手拿着鑷子在火苗上燒了燒消毒。
“箭頭在裡面嗎?”南天夜蹙眉看着她的舉動問道。
“嗯。”阿尋點了點頭,將鑷子含在嘴裡遞給他一塊錦布,交代,“拿着,一會兒我拔出箭頭,記得立馬幫我堵上。”
南天夜面色一黑,伸手就拿過她手中的鑷子,淡聲道,“還是我來吧。”
阿尋沒說話,南天夜鬆開了手,看着那有些可怕的血窟窿,臉色涼的更不好看了。
“受得了嗎?”他問,聲音有些低沉。
他拿起錦布擦拭着從她傷口裡汩汩流出來的血,竟然心裡覺得有些難過。
“美人這是在關心我嗎?”阿尋‘色眯眯’的摸了摸南天夜的手。
南天夜沒說話,喝了一口酒噴在了她的傷口上,白了她一眼。
阿尋被噴的一個激靈忍不住叫囂,“你他麼就不能……啊!”
趁着她分心,南天夜迅速的夾住之前就定準了的箭頭殘留,死命一扯!
箭頭被扯了出來,阿尋大叫一聲,一翻白眼,整個人突然就鬆了下來。
南天夜伸手就摟住了她,急忙將錦布死命的堵在她胸上,並出聲安慰,“好了好了。”
阿尋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不停的大口喘息,好像氣都快提不上來了似得。
南天夜一手摟着她,沉聲吩咐道,“你手過來按着。”
阿尋疼的呲牙,顫抖的伸出自己的手按在了胸口了,真他孃的疼啊!
南天夜快速的拿過上好的止血藥,倒在錦布上,呵道,“鬆開。”
阿尋一鬆手,他立馬就堵了上去,然後快速的拿過布條,直接把阿尋的衣服給扒了下來。
讓她自己捂着那布塊,他細心的給她包紮了起來。
布條勒的有些緊,是爲了更好的止血,也是爲了止疼,看的出來南天夜對於包紮外傷還是有點經驗的。
畢竟也是大男人一個。
給阿尋包紮好了以後,他纔給她穿上了衣服,但是衣服已經被染上了血跡。
“乾淨衣服在哪兒?”南天夜問。
阿尋蒼白着小臉幾乎要昏厥過去了一般,但是她依然挑起一抹笑意調侃道,“美人你要給我換衣服嗎?我都被你看光……”
“閉嘴!”南天夜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都他麼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思調情。
阿尋癟癟小嘴,沒好氣的叫囂,“老孃都這個模樣了,你他麼也不知道溫柔點!”
南天夜沒搭理她,只是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問道,“寢殿怎麼走?”
阿尋指了指。
南天夜將她抱進了寢殿,放在了牀上,剛要起身去給她找件乾淨的衣服,誰知道她竟然順勢借力一勾。
南天夜沒有防備,被她勾進了懷中,冷不丁就壓到了她傷口。
阿尋咧嘴倒吸了一口冷氣,南天夜差點就沒一巴掌給她拍過去。
南天夜急忙起身,看着她疼的皺起來的眉頭,冷冷的笑冷笑,“活該。”
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情勾三搭四的,真不知道她那個愛妃一會兒會怎麼想。
南天夜去給她找了一件乾淨的衣服丟給她,“換上吧。”
阿尋有些虛弱的躺在牀上埋怨,“不是吧,我都這樣了,你讓我自己換衣服。”
“難不成還得我伺候你?”南天夜反問她。
“當然了。”阿尋一挑眉頭特別的大爺。
南天夜面對受傷了她竟然沒轍,沒辦法只得給她穿衣服。
只不過那耳根有些微微泛紅了。
阿尋忍不住逗他,“第一次啊?”
“什麼?”南天夜有些不解。
“我說你第一次給女孩子穿衣服啊?”阿尋微眯這雙眼像只小貓似得,跟平時粗狂的她還是有點差點。
“切。”南天夜不屑的切了一聲,一把扒了阿尋的衣服說道,“我只會給女孩子脫衣服,穿衣服倒是第一次。”
“是嗎?”阿尋光穿了個肚兜,白嫩的身體在夜風中微顫,笑問道,“脫過幾個女孩子的衣服?上次那個算嗎?”
南天夜給她披上了衣服,她把兩隻袖子給穿上。
“問你呢?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阿尋踢了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