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將手中的火把往地上一丟,丟在了一個土匪的腳邊,立馬惹來了他慘烈的大叫,但是南天夜卻毫不在意,繼續去拿其他的火把。
“不,不要這樣!”春姑娘哀求着,“我們好好談談,好好談談,我們可以從良,可以從良!你們說什麼我們都照做,照做!”
“談?”南天烈突然回過了頭,站在門口,夜色蒼茫,勁風吹起了他的黑髮,俊逸的面容森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他脣角挑起的那抹弧度足以威懾一個人的心。
“對,談,談,你不是,想要這裡嗎?我們給,我們給,我們什麼都做!你們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從良,洗白,跟隨官府,跟隨國家!我保證,保證!”
春姑娘着急的喊着央求着。
其餘土匪也跟着叫喊,跟着要求。
這是一個足以讓人心動的條件,足以讓他們停止殺戮,思考,足以讓他們再給他們一段時間。
只要他們肯心動這個條件,那麼他們就有機會再談。
可惜的是南天烈根本就不打算跟他們談,正如他和明婉月所想,這一羣人,收復不了,無法收復。
只要這羣人之中有一個不甘心,放掉以後必反。
他們人多,他們又有什麼仰仗呢?
之前說的什麼用毒藥控制他們,這都不現實,收復人要靠的是心,心若收復不了,不是心甘情願跟着他們,擁護他們,任何時候都可以反,他纔不想爲自己找麻煩呢。
春姑娘哭着望着南天烈企圖請求他,企圖做最後的掙扎。
然而南天烈淡淡的開口,“這是你們做了的事情,你們選擇了的路,後果自然是你們自己來承受,沒什麼可談的,因爲我不信任。”
說完他眉梢一挑,決絕的下了命令,“殺,一個不留!”
“是!”南天夜也毫不客氣的將手中的火把,直接就丟在了土匪堆裡,立馬引起了一片片的嚎叫聲。
悲慘,淒厲,殘忍!
但是他們三人均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土匪們被綁着丟在地方,根本就無力反擊掙扎,只能鬼哭狼嚎的哀叫。
“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要這樣!放,放過我們!”春姑娘哭喊着,那模樣真的是驚恐又可憐。
明婉月搖了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你要是肯下定決心放我們走,那麼我們或許會跟他們坦誠布公好好談一談。但是你卻用卑劣的手法逼迫我們就範。
要麼死,要麼成親。你可知道我們當中還有尚在襁褓的嬰兒,這種話你們都說的出來,現在你們覺得還有臉求饒嗎?”
明婉月的話堵的春姑娘說不出來,只得哀嚎痛哭流涕,“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的兄弟們,放過!”
“不可能。”明婉月直接送了春姑娘三個字。
爲什麼不可能,因爲他們被困在這裡怎麼久,這些土匪們沒有一個對他們有過一絲真正的善念。
他們對他們暫時的以禮相待那是建立在春姑娘想要強留下南天烈的面子上,如果春姑娘一聲令下,相信這些土匪殺他們的時候也絕不會心軟。
甚至沒有任何的同情和憐憫,所以,他們又怎麼會爲了這羣人兒心軟呢?
心軟這個詞不該用在他們身上。
他們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決不能跟心軟扯上什麼關係,除了他們這羣人自身,沒有人值得他們心軟,同情!
今後去了金鸞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他們對別人同情,又有誰來對他們同情呢?
去金鸞的路上,還有潼南,北燎,兩個國家邊境要經過,又有誰願意來幫他們一把呢?
這就是社會,這就是生活,這就是現實!
沒有利益的東西,誰去做?有了利益衝突的東西,誰去妥協?
不怪任何人心狠,怪就怪現實就是如此。
你狠你橫,你就可以站在巔峰,你弱我菜,你就註定被欺壓脅迫。
自古以來弱肉強食乃是生存的法則和根本。
獵豹餓了就要吃東西,它怎麼沒說因爲要去同情獵物,所以要把自己活活餓死呢?
所以,這個問題,無需糾結!
明婉月說完以後,轉頭看向了南天烈,挑起了一抹笑意,伸出手,“言哥哥,我們走吧。”
“嗯。”南天烈點點頭,牽起了她的手,兩人轉身,背影決絕。
南天夜丟了很多火把進去,土匪們很多都被燒到了,似乎能聽得到皮膚滋滋作響的聲音。
但是他們的叫聲更爲淒厲。
見南天烈和明婉月走了,南天夜更是沒有任何猶豫,不停地點燃火把往人堆裡丟,對於土匪們的慘叫聲,他充耳不聞。
丟了不少火把在人堆裡。
他又將酒到灑一些在了地上,引燃了大廳裡的桌子,椅子,一切可燃的東西。
又將後室的房間也全部燒了點燃,這裡他們曾經住過,所以是恥辱,他們不想在這裡留下任何痕跡。
等他出來的很多土匪都被燒的半死不活了。
南天夜如妖的臉上也沒半點的憐憫,反而是惡劣的笑了笑,繼續去燒。
春姑娘絕望了,火燒到了她的身上,她覺得好痛好痛,心裡悔恨的很,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算是他們身上的繩子被燒斷了,可是他們吃了蒙汗藥,沒有三四個時辰他們絕對是手腳無力,爬不起來的。
可惜,三四個時辰,這裡將化爲一片狼藉和灰燼。
做完了這一切,南天夜丟開手中的火把,頂着熊熊火光,身影消失在了門口。
轉身將這裡關上,所有的一切都將止於這個大門。
這裡是不會有人發現被縱火了的,因爲這些土匪們所住的地方是一個山洞。
根本就不會有人在山下或者是別的山上看見任何火光。
出去了,發現南天烈和明婉月在石門處等着他。
三人一起出去,關上了石門,也關上了所有的罪惡。
“東西都拿完了嗎?”南天夜問道。
“嗯。”明婉月丟了一個沉重的包袱給他,“都在這裡,我們一人背一個,下山吧。”
“不要你背。”南天烈拿過了她手中的包袱,“爲夫來。”
明婉月不多說什麼,儘管他們所處的環境艱苦,可是南天烈依舊在這艱苦之中給與她最大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