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狐狸脣邊那抹狡黠的令人髮指的笑容,明婉月贊同的點了點頭,“皇上,你這個主意真不錯。”
“朕很聰明吧。”某皇帝討賞的笑道,“以後你在這宮中就多了一個出氣筒,你可以爲所欲爲,朕只會冷眼旁觀。”
好一句你可以爲所欲爲,朕只會冷眼旁觀!
吵了一次架以後明婉月突然覺得這傢伙怎麼變帥了幾分,也更霸氣了幾分。
“只是。”南天烈想了想,說道,“南天澈掌管着暗部,實在不適合長守邊塞啊。恐怕朕還得物色一個人,所以恐怕得多留慧妃一段時間,不過你放心,朕已經知道這事情的本末,若不是顧忌慕蓉一家,朕現在就能立馬弄死她!”
“這個倒不急。”明婉月也道,“皇上說的對,留着慧妃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她本身就是一個嫉妒心極強,極爲沽名釣譽的人,留着她,看着我高高在上,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瞭解江鈴了,殺了算什麼,一了百了只能讓人求個痛快,這世界上有什麼比活着但卻受盡折磨更難受呢?
“朕也是這樣想的。”南天烈贊同的點了點頭,“殺人誅心,沒有比這很爽的事情了。”
他嘿嘿一笑,簡直是腹黑的緊。
明婉月微微嘟了小嘴,怎麼感覺這傢伙有點幸災樂禍的嫌疑啊?
“你真的一點都不惋惜慧妃?”明婉月突然問道。
南天烈眨了眨眼,揚起了脣角,捏了捏她的臉,輕輕的吁了口氣,“朕也想惋惜來着,但是朕怕你不高興。”
“這個倒沒有。”明婉月微蹙了眉頭,也跟着嘆了一口氣,“這個慧妃也真是命薄,對了,皇上,真正的慧妃是賢妃下毒毒死的,慧妃死了以後江鈴纔剛好穿越到她的身上。”
“原來竟然是那個毒婦。”南天烈緊握了雙拳,“殺了她真是便宜了她!”
“這件事其實也怪我。”明婉月說道,“當時確認了這事我就應該告訴你,然後還可以留住賢妃一命,到時候跟慕蓉莫對峙,這樣或許他就能相信了。”
“也沒什麼用。”南天烈搖了搖頭,“這個事慕容莫很難信服,你想想,你告訴他,他愛的人死了,可是這個人偏生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會相信嗎?就算他看出來了慧妃不像從前的慧妃了,那麼他會選擇相信嗎?
他或許會懷疑是我們脅迫了慧妃,反正這事如果換成是朕,朕估計一時半會很難去相信。再加上你說的那個什麼玲,心機算計也不是一般,她肯定會見風使舵,審視奪度的。
很有可能她會和慕容莫聯手起來造反,造反朕倒是不怕,只是不想再來一番動盪,但是如果實在避之不及,那就隨了他們去,朕就不信一個慕容莫還能翻了朕這片天。”
南天烈雖然說着這樣的話,但是明婉月還是看出了他眼眸中的些許爲難,這也是她的爲難之處。
江鈴好死不死穿到慧妃身上,真是給了她一道難題。
慧妃和慕蓉莫這麼說也跟南天烈有交情,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慧妃已死,然後又要去動慕容莫,確實是有點讓人覺得牽連無辜了。
可是,真正的慧妃是真的已經死了,如果江鈴沒有穿越,或許慕容莫知道了,也就面對了,他也不能說個什麼。
可是,爲難的就是慧妃又‘沒死’。
在這樣的情況下,慕容莫要相信南天烈,體諒南天烈,相信他們所說的一切話,恐怕更難。
現在因爲江鈴這個賤人,要削慕容莫的兵權,本身是一個好好爲他辦事有過功勞的男人卻要落的如此下場,不免讓人唏噓。
明婉月在想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呢?慕容莫,就是個大坎。
“你就別擔心了。”南天烈說道,“事情已經變這個樣子了,就沒有迴轉的餘地了,朕的防着慕容莫,怕他因爲這個女人造反,所以,不得不暫時削了他的兵權。
兵權一削朕對他只有兄弟之情了,到時候朕先告訴慕容莫,他肯定會不信,然後就需要你跟那個叫什麼鈴的女人演一場戲,讓她自己親口說出來,就由不得慕容莫不信了。”
“恩,那就這樣辦。”明婉月也贊同南天烈的做法,只是她還是覺得有點便宜江鈴了,她現在真的是恨不得把她的皮,拆的骨,每天每天看着她難受的痛不欲生纔好。
只是可惜的是江鈴這賤人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竟然會穿到慧妃的身上。
明婉月想,這穿越大概也是有些淵源的。
她穿越的身子和她是一樣的姓名,而江鈴穿越的身子又和她是一樣的相貌。
所以說,她真的是要燒香拜佛了,若不是慧妃這具身子牽連着一個替南天烈鎮守邊塞的將軍,她真的不會有這般好運的。
看出了明婉月眸子裡多少有些恨意,南天烈將她緊緊的擁住了道,“你不用擔心,朕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就算這個賤女人佔用了慧妃的身子,他也不會讓她好過,一個慕容莫又如何?不足以讓他的女人受委屈,他雖說有幾分愧意,但是這也是事實,他,會放過那個什麼玲的女人才怪了。
他要親自佈一個局,讓慕容莫放棄慧妃,然後明婉月就可以好好的收拾這個女人了。
只是他現在不想說,他想給他女人一個驚喜。
想到這裡南天烈不自覺的挑起了脣瓣笑了笑,突然又似乎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個男人呢?
兩個女人都死了,那哪個孬種男人呢?
他不會也什麼穿越了吧?
若是他也穿越了,那若是找到明婉月,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南天烈立馬開口問道,“那個孬種你知道他的下落嗎?”
明婉月本來還在想着問題,被他這樣一問,問的有些愣神,脫口而出道,“什麼孬種?”
“就是跟你在一起過的那個男人啊。”南天烈面露了幾分不屑,低沉的聲音雖然好聽,但是明顯的有幾分彆扭,“他跟在你在一起那麼久,竟然就爲了一個賤女人把你給休了,不是孬種,還是什麼?”
聽到南天烈的話明婉月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裡卻莫名的有些爽,其實她很多次都想過,男人若是真愛一個女人愛到骨子裡,又怎麼肯捨得跟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