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皇后蕭錦珍走上前去擋在了她的面前,貼心的拉過她的手,柔聲責備道,“都是要當孃的人了還是這麼小孩子脾氣。”
雲妃也不不便拂皇后的熱絡,只得陰沉着臉站在原地。
“聽說昨晚皇上哪兒都沒去,想必也是身子乏了,你們作爲皇上的妃子盡力體惜纔是,別讓人說三道四,讓皇上覺得你們連個宮女當不得。”
“娘娘這話什麼意思?”
“哦。”蕭錦珍笑了笑,“皇上昨晚乏了就在龍吟殿歇着了,今兒一早剛下早朝就去黃庭聽曲兒了,本宮聽說是個閉庭的宮女唱曲很好聽,所以說本宮才說你們該多體惜皇上,本是你們的職責,怎麼還能到一個宮女身上去了。”
“閉庭的宮女?”雲妃誇張的笑了笑,很是鄙屑的樣子,“一個宮女而已,也談的上體惜皇上?她夠格嗎?”
“呵呵呵。”蕭錦珍笑了起來,“行了,你呀,身子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是,臣妾告退。”雲妃只是傲慢的微微點了點頭,便招來自己的宮女下去了。
玉蘭看着她的背影走上了前小聲的道,“這雲妃也是越來越不知禮數了。”
“不用搭理她。”蕭錦珍坐到了塌上,“一個禮部侍郎的庶女而已能成什麼大器,即使懷了龍種也要看她有沒有本事保住。”
嘴上雖然說着這樣的話可是蕭錦珍的心中卻不舒服極了,是啊,只是一個禮部侍郎的庶女而已,也能一承龍恩率先懷上了龍種。
她之前不過纔是個從二品的昭儀而已,懷了孕就立馬晉升爲庶一品的妃了,不就是因爲這是皇上第一胎麼。
皇上尚年輕,剛登基也不過兩年而已,可是這兩年她卻一直都無所出,還不是因爲皇上不愛來嗎。
這宮裡一直有個慧妃跟她作對,慧妃還沒解決,現在又來了個懷孕的雲妃,有些個賤人運氣就是好,一晚一承雨露也能懷上龍種。
賤人就是賤人!蕭錦珍緊緊的抓緊了繡袍,這皇家第一個嫡長子一定要是她正宮皇后所生,這些賤人算什麼東西。
……
雲妃走出了鳳藻宮頂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本宮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那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別以爲本宮不知道什麼叫貓哭耗子假慈悲,演戲給誰看呢,切。”
“娘娘,當心被人聽了去。”雲妃身邊的奴婢春梅低下頭小聲提示道。
“本宮說的事實。”雲妃撥高了音量但是眼睛卻四下瞟了一圈,“什麼宮女體惜皇上,說的亂七八糟的。本宮現在身懷皇家血脈那就是對皇上最好的體惜,她進宮兩年連個種都沒懷上,還好意思來訓斥我。”
雲妃的姿態高調的就像是一隻孔雀一樣。
“是是是。”春梅應和道,“娘娘現在的身子最嬌貴的,這肚子裡不是大皇子也是長公主,自古以嫡爲尊,娘娘的福氣且是一般人能比的。”
春梅的話剛說完雲妃狠狠的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將她打到了地上,她錯愕之後急忙跪下哭道,“娘娘。”
“你敢說本宮肚子裡懷的是長公主?”雲妃的臉扭曲的都快變形了。
春梅大驚,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左右開弓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娘娘,奴婢說錯話了,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哼。”雲妃重重的一哼,衣袖一拂道,“你們給本宮聽好了,本宮這肚子裡懷的絕對是大皇子!”
“娘娘息怒。”另一名宮女楊柳急忙走上前跪下,“娘娘說的極是,娘娘金枝玉葉,福天德厚,肚子裡的大皇子日後一定聰穎過人,乃人中龍鳳。”
“哼。”雲妃笑了笑,笑得花容月貌,她看了楊柳一眼,“算你說話還算討本宮歡心,拿去吧。”
說着她就將手上的手鐲取下來給了楊柳。
“奴婢多謝娘娘。”楊柳急忙磕頭謝恩。
“起來吧。”雲妃大度的揮揮手,頗爲得意的撫着小腹,“只要本宮的麟兒不出什麼岔子,你們也定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個道理,你們比本宮都懂是嗎?”
雲妃話剛說完,身邊的奴婢奴才急忙跪了一地,“一定盡力輔佐娘娘。”
“都起來吧。”雲妃衣袖一揮派頭不小的樣子,“楊柳你去內務府打聽打聽,看看皇后說的那個宮女是怎麼回事?然後再去皇上那兒傳個話就說今晚晚膳請他來詠雲宮用膳。”
“是。”楊柳應下了,站起身來急忙走了。
此時春梅一臉紅腫,急忙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懦聲道,“奴婢妄言,還請娘娘責罰。”
“行了。”雲妃翻着白眼看向她,“本宮這次就繞了你,下次再這樣亂說話,當心本宮把你舌頭割了。”
春梅被嚇哭了,拼命的磕頭,“謹遵娘娘旨意,奴婢以後不敢了,不敢了。”
雲妃的另一名貼身太監見狀立馬上前小聲的道,“娘娘,娘娘不要因爲一個賤婢的話氣壞身子。夫人昨天帶話說今天會來,恐怕這個時候已經進宮了,娘娘還是早些回宮吧。”
“恩。”雲妃高傲的點了點頭,將一手搭在太監的手腕上走了。直到人們都走遠了,春梅站起身來才唯唯諾諾的跟在了後面。
龍吟殿
南天烈坐在伏案邊微眯了雙眼把玩中手上的扳指,英俊非凡的臉上噙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這個女人他該怎麼懲罰她纔好呢?
“皇上,都按您的吩咐辦好了。”魯公公回來以後恭敬的跪在了地上道。
南天烈挑了挑眉站起身來負手而立,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魯德勝,朕是不是對她太好了,她拒絕了朕,朕應當治她的罪纔對。”
魯公公汗顏,皇上您老不會是又反悔了吧?
魯公公戰戰兢兢的擡頭,“啓稟主子,奴才以爲她此舉也算恰當,畢竟她身份低微師出無名,若是從了勢必會引人探視,恐怕皇上會遭人詬病。”
“奧?”南天烈不着痕跡的笑了笑,卻轉而道,“好你個魯德勝開口閉口幫她說話,是不是她給了你什麼好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