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女人心裡着急的跟貓撓似得,但卻遲遲不敢開口,因爲南天烈不說話又沒有看着明婉月的樣子,真的有幾分威嚴,莫名讓人心生敬畏。
但總有那麼幾個人是忍不住的。
“皇上真是有心。”常美人剛好調整好自己的儀態猶如黃鶯般的輕聲開口,可有人比她更急。
“皇上!”敏貴人直接打斷了常美人的話直直的撲了上去,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傷心。
南天烈一愣,這女人差點嚇了他一跳,披頭散髮的猶如鬼魅,她這是要幹啥?
“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敏貴人捂着小臉,臉上煞白煞白的,晶瑩的淚珠兒硬生生在眼睛裡轉啊轉啊,然後滴落,嬌弱的嗚咽着,好像真的很傷心又很委屈。
只可惜那一頭被安貴人抓的跟雞窩似的頭髮,讓人看着她的模樣真的憐憫不起來。
敏貴人的這樣的舉動瞬間就讓安貴人有些緊張了起來,完蛋了,敏貴人這死賤蹄子今天是非要至她於死地了!
“有事就說。”南天烈挑起了眉頭沉聲開口道。
敏貴人委委屈屈又抑揚頓挫的將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然後擡起小臉,十分委屈的道,“皇上,臣妾可是爲娘娘打抱不平啊,娘娘爲人仁德,被人說了也不吭聲,但臣妾爲娘娘叫屈啊,臣妾不過就才說了兩句,安貴人,安貴人她竟然打臣妾。
您看,臣妾這一張臉就是被她給撓破了的!”
敏貴人說完,鬆開手仰起臉讓南天烈看,誰知道南天烈的目光只是輕描淡寫的在她臉上飄過,然後道,“然後呢?”
聽到南天烈的問話,敏貴人急忙道,“安貴人她居心叵測,人前一套背地裡一套,幾句不合就大打出手,有失皇室的體統和顏面,當日她說娘娘那話衆姐妹都聽了去,臣妾可不是胡謅,皇上若不信大可以問問。”
“是這樣的嗎?”南天烈擡眸看向了另外幾個女人問道,“安貴人當真說過惜妃娘娘是登不上臺面的雅雀嗎?”
衆女人也不敢撒謊,這畢竟是事實,於是只得紛紛點了點頭。
“那安貴人你還有什麼話說?”南天烈又看向了安貴人。
安貴人頓時心中一顫,腳下一軟,渾身就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氣一般跪倒在地,“皇上,皇上明鑑,臣妾當日不過是一時沒管住自己的嘴而已,絕非向敏貴人說的那般嚴重。
再說此事是敏貴人有意提起刁難,就連娘娘都不計較了,敏貴人還非要說起,臣妾,臣妾一時忍不住纔出手打了她,但是她也打了臣妾,臣妾自知此舉有失體統,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南天烈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這時候翠英搬來了椅子,放在了南天烈旁邊輕聲道,“娘娘您快坐。”
“恩。”明婉月點了點頭,坐在了椅子上,面對這樣的局面她沒吭聲,反正這敏貴人是讓皇上做主又沒讓她做主。
不過敏貴人這心思很明顯了,打擊安貴人,擡高自己,順便表明了她和她明婉月是一夥的,她是在幫她叫屈,幫她說話。
這敏貴人手段不簡單啊,剛進來的時候她們一羣還其樂融融的樣子,這一逮着一個機會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後宮之中啊,果然是一腳深,一腳淺,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哪一步下去就踏錯了,對於這樣的局面明婉月也只能表示呵呵噠了。
南天烈轉臉看了明婉月一眼,然後又轉過頭,兩道濃眉微微噙了起來,然後似乎冷冷的笑了笑,又意味深長的點點頭道,“惜妃是登不上臺面的雅雀。”
“那朕是什麼?”他突然轉臉看向了明婉月濃眉一挑,清淡的問道,可他那如星的眸子裡分明含了一抹狡黠和挑逗。
明婉月被問的一愣,隨即看見了他眼眸裡的那抹意味深長的挑逗,我勒個去,讓你處理正事,你丫還要抽空來打情罵俏,不知道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在嗎!
“咳。”明婉月清咳了輕聲,淡聲道,“皇上覺得呢?”
“哦。”南天烈微勾了脣角,笑得明明很狡猾,但卻又一副很忠犬的樣子收回了視線,轉頭看向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安貴人問道,“那安貴人你說呢?”
“我?”安貴人猶如被人當頭打了一棒一般,心裡滿滿的全是恐懼,這一個說不好可就是會掉腦袋的事情啊。
“臣妾知錯了,請皇上恕罪,請娘娘恕罪,皇上饒命,娘娘饒命啊,臣妾,臣妾以後自當謹言慎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皇上,皇上您就饒了臣妾吧。”
安貴人磕着頭說着話,還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那下手叫一個狠啊,絲毫都不敢怠慢。
本身和敏貴人打架的時候就弄的狼狽的很,如今就更加的狼狽了。
“行了。”南天烈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惜妃今天是喬遷之喜,你們跑到她這裡來打架,鬧的烏煙瘴氣,朕看着都頭疼,朕今個兒不重重的罰你們,你們就不知道這皇宮裡還有規矩。
成天沒事做一羣羣婦人就在這兒說三道四的,朕看得拔了你們的舌頭你們才能安分些。”
什麼?安貴人一聽沒有直接下昏死過去,這一嚇竟然嚇得直接就尿褲子了,但是她哪裡顧得這些,一個勁的磕着頭求着饒,那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也是冬天衣物穿的後沒人能看到她尿褲子了。
否則要是衆人都看到了,她也沒臉活下去了。
“娘娘,我求求您,求求您讓皇上開恩啊。”安貴人拼命的對着明婉月磕頭,那還有當日譏諷明婉月的那股子勁頭?
今日當真是驗證了人在做天在看,若是不積口德,真的是會遭報應的啊,安貴人悔的腸子都青了。
當初她不過是個下作的奴婢,即使晉爲女官可也跟她這個貴人差了八百里那麼遠,現如今她卻比她高了都不知道多少個品級,而且皇上還如此寵她,這當真是風水輪流轉嗎?
安貴人跪着撲上了前,死死抱着明婉月的腿不鬆手,拼命的求着饒,看上去倒也真是有幾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