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侍衛不敢忤逆,只好走了過去,卻那婦人已經抱着孩子哭成了淚人,見到他走了過來,也顧不得其他,抱着他的手臂就求道,“求求你,救救的孩子,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你。
“你剛纔爲了訛點銀子不是還想帶着他一起尋死,怎麼這會兒又這般開始心疼起孩子來了?”伍侍衛很是討厭這樣的人。
“我不是訛錢的,我就是想死……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我後悔了。”女子哭哭啼啼的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伍侍衛很是鬱悶,低頭看了眼那孩子,結果卻看到孩子已經昏了過去,這大冬天的臉凍的有些發青,有了幾分惻隱之心,說道,“這孩子得找個郎中看。”
“可是我沒錢了。(?)”女子絕望的哭了起來,在這夜間越發帶出幾分悽楚的感覺來。
伍侍衛死死的盯着那女子,顯然又生氣又是帶着幾分無可奈何。
“對不住,我真是沒辦法了,嗚嗚。”女子在伍侍衛的眼神下,忍不住更加痛苦的哭了起來。
這伍侍衛也是常年看人下飯的,不過這麼一接觸就感覺到這個女子是真的有隱情的,見孩子實在可憐,越發帶出幾分惻隱之心來,說道,“你跟我有什麼用?要求就求我們夫人。”
仟仁堂是仟家醫館裡最不起眼的,因爲在位置在陽平街城郊,可是因爲仟家世代名醫,生意倒是極好的,這幾日因爲是過年,管着這仟仁堂的李郎中也就早早的關了門,回到了店鋪後面的小院子裡準備好好歇一歇,結果卻突然聽到前面敲門的聲音。
李郎中身邊的小徒弟不高興的說道,“沒看門關了?怎麼還敲門。”
李郎中卻有幾分醫者父母心的心情,說道,“這麼晚還來敲門,恐怕是有急症,你快隨我去看看。”
那小徒弟無奈跟着李郎中走了出去,等着把門一開,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眉目英挺的男子懷裡抱着一個孩子,身旁跟着哭哭啼啼的婦人,見到他便是說道,“這孩子暈過去了,你們坐堂的郎中呢?”
那男子說話很是不客氣,語氣中帶着幾分常在上位者的威嚴。
小徒弟卻很是不高興,想着你算什麼個東西,這麼對人說話,說道,“我們關門了,不看病了,你們去別的地方看病吧。”
“閉嘴!醫者父母心,你是學醫自己不知道?”那男子厲聲說道,聲音不大,卻是帶着說不來的威嚴,嚇的那小徒弟頓時嚇的哆嗦了起來。
旁邊李郎中總覺得這個人說話也太不客氣了些,正想說話,聽到那男子後面傳來一個黃鸝一般的女聲,“李伯,是我。”
那李郎中心頭一震,轉過頭往外看,看到一個穿着白色狐狸皮的大氅,露出半截面容來的年輕女子來,這不是……他脫口而出,說道,“大小姐”
“難得李伯你還記得我,這孩子是我路上遇到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幫着瞧瞧看,這裡離家裡太遠了,不然我就喊父親過來看看了。”原來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從宮裡出來微服私訪的仟夕瑤和皇帝。
本來到城郊的卿喜樓吃松鼠桂魚,順道看一看雪景的,結果卻是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這一對差點尋死的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