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泉聽了身子一凜,卻是越發穩當,他只聽皇帝的,皇帝說保誰就保誰,但是現在沒有辦法,那隻能試一試那兇險的法子,總比留子去母強,因爲那實在是太殘忍了些。
其實,要是以前伍泉還會猶豫不決,說不定真就按照柏氏的說法選保孩子,可是他跟隨皇帝多年,很是瞭解皇帝,他隱隱約約知道,這位珍嬪顯然和別人不同,絕對不能出事!
伍泉緊緊的握着龍形玉佩,手心裡都是汗珠。
其實他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堅定。
“怎麼辦,還是不行。”錢嬤嬤揉了半天也不見孩子的頭,急的把背脊都汗溼了,臉上更都是汗珠子。
仟夕瑤心中一凜然,帶着幾分恐懼的說道,“可是已經這麼長時間了!”
“娘娘別急,我們再試試。”錢嬤嬤都快哭了,總覺得這是一個凶兆。
伍泉也感覺到裡面情況不好,焦急的站了起來,結果他忽然感覺到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回頭一看,嚇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皇帝怎麼會過來?
耀眼的陽光下,皇帝巍峨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庭院內,身後一排的侍衛簇擁着他,如同睥睨天下的傲然帝王,這一刻,他目光如炬,氣勢懾人,一下子就讓庭院內人都安靜了下來。
只是細看,皇帝神態很不好,頭髮有些翹起,臉上風塵僕僕,顯然是趕路回來。
皇帝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原來是那香斷裂開的時候皇帝就坐不住了,和太后告罪之後騎了快馬回來,這一路上心中的煎熬可見多麼的難受,可是誰曾想到,他的預感竟然成了現實。
“陛下……”伍泉走了過去把情況說了一遍,“娘娘好像……不太好了,臣無能。”
皇帝朝着伍泉輕輕的頷首,隨即走到了產房的門口,他早就聽到了仟夕瑤慘烈的叫聲,只覺得眼眶溼潤,幾乎要落下淚來,卻是全力忍着,走到了門口,對着屋裡喊道,“夕瑤,朕在這裡,你一定要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