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仍恭敬的跪在地上,可是臉頰上卻有了滴滴汗珠,她的面色都有些發白了起來,身子也如求天的落葉一般顫顫巍巍,彷彿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後邊站着的奴婢自然也看到了這一點,即使內心有些奇怪,但卻也是閉嘴不言,這樣的場合可不是她們這樣的奴婢能開口言說的。只是李氏往年可都是堅持了下來的,今年卻爲何……
後邊奴婢的眼神悄然改變了……
江婉的嘴角隱隱的勾起了一抹暗笑,眼神中的光芒一閃而過。
站在李氏右側不遠處的紅衣看到李氏反常的神色,內心咯噔了一下,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李氏的整張面色的蒼白了起來,連瞳孔裡的神色也開始有些渙散,身子就如隨時要倒下一般。
這不對勁!這絕對不對勁!!紅衣的眼神直射像了李氏旁邊的江婉,眼神裡滿是疑慮之色。這二小姐真正是不一樣了,往年這二小姐可早就堅持不住了,今兒卻一動不動,若往年都是她裝出來的,那這二小姐也太高深莫測了些。
紅衣咬了咬脣,腦海裡飛速的轉動着,可一時半會卻也想不出辦法,這祈福要進行一天,中間甚至能不休息便不休息,以顯示祈福之真誠,若自家主子如此倒了下去,定會受到嚴重的責罰。
李氏的身子搖搖欲墜,甚至連跪着的軟墊都開始隨着身子的搖動而變化,而軟墊子摩擦地板的聲音自然也讓旁邊的江醴和江老夫人注意到了。江老夫人的眉頭皺了皺,面上有些不悅,但卻並未說話。
江老夫人是個虔誠的信佛的教徒,在這樣祈福的時候,在如何不悅,只要不是得罪佛祖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會中途停下來的。而江醴看着江老夫人未說話,也只是皺眉看了李氏幾眼,眉眼裡掙扎了一番便也繼續的祈福了起來,併爲曾管李氏。
江婉嘴角的笑容弧度又大了幾分,透過眼角的餘光撇像旁邊的李氏,看着她的樣子,心理自然也有了底。
無根草,本是用於治療頭痛,擁有着輕度麻痹的功能,可一旦榨出汁水沾染到皮膚,便會立即使人產生幻覺,並且配合着另外的幾種藥材混合,有着神經麻痹的功能,而在後來,這樣的藥材減輕了藥效後,便是後來的簡易麻沸散。
無根草可不是迷藥,而且無色無味根本查探不出來,她起初也只是在主墊旁邊的那墊子上灑了一些,無論江氏李氏哪一個出了差錯,她都是樂於見到的。
不過這次李氏,恐怕是要受些責罰了,畢竟擾亂祈福可不是小罪過,怕就連江醴都不會手下留情。
李氏的情況越發不好了起來,最終卻是突然大叫了一聲,瞳孔裡有着些許惶恐之色的倒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這一聲尖叫自然也打斷了在場衆人,這樣大的響動就算她們想忽視也忽視不得了
江老夫人恭敬的朝着佛像磕了幾個頭,口中喃喃的說了幾聲罪過,眼神便斜撇過李氏,面上有些不善的開口道:“這李氏!!如今是越發不懂規矩了?可知道擾亂了這次代表着揚州的祈福是什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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