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走進門看到司命躺在一張寒冰牀上,動也不動,整個人像是屍體似的。
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司命!”
“我還沒死呢,你吼什麼吼?”牀上閉着眼的男人驀然睜開雙眼,不滿的看着她。
原本只是無奈又不滿而已,可是看到她身旁站着的男人時,司命立刻瞪大眼睛,簡直像是詐屍一樣,“葉落,你前兩天怎麼跟我說的,我不過在這兒躺了躺,你就敢出去瞎折騰!”
“不是不是!”葉落連連擺手,“是他非要跟着我的,我沒理他。”
“他就這麼旁若無人?”司命氣不過。
“對啊,你也知道這人是誰,就算陛下過來也不會攔着他的,你覺得我能攔得住嗎?”
雖然他們口中議論的旁若無人的是他,可現在明明他就在旁邊,他們還敢這麼說,顯然這兩個人說起話來更旁若無人,根本不把他當回事兒。
司命又道:“那也不能就讓他一直這麼跟着你啊,你還要不要自由,找不找下個男人了?”
葉落嘆了口氣,“下個男人的事,我覺得……”
話未說完,身後陡然射來兩道陰惻惻的視線。
上官離曜冷笑一聲,“別說是下個男人,她就算找出幾十幾百個男人來,我也弄死他們。”
葉落,“……”
司命,“……”
他涼涼的看着上官離曜,“帝尊啊,您是不是覺得自己特本事,所以殺個把人不算什麼?”
司命明顯是意有所指,上官離曜又怎麼會不明白。他薄脣拉開的譏誚嘲弄的冷弧更重,“哪怕天譴神責,葉落也是我的女人,不容許任何男人染指。否則——死路一條。”
司命,“……”
他給了葉落一個望君珍重的眼神,沒辦法,他也幫不了。
葉落撇了撇嘴,“你現在都躺在這裡嗎?陛下到底有沒有想辦法救你啊,爲什麼就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裡?還有那三個老頭,他們是不是也把你忘了?”
司命無奈的嘆口氣,“陛下說了,讓我一直躺着,有益身心。”
“……”
葉落回頭看着身後的男人,“你說陛下是不是忽悠他?”
上官離曜冷哼一聲,不答話。
葉落臉色一沉,“問你話就好好的答,別蹬鼻子上臉。”
男人沉默了片刻,屋子裡的氣氛越來越僵。
就在司命以爲上官離曜肯定會發怒之時,男人卻道:“沒有忽悠,寒冰牀對他身體有益。”
司命,“……”
他已經看不懂了。
不過,女人翻起臉來果然不是蓋的,曾經多麼巴巴的追在人家身後啊,人家愣是連個眼神兒都不帶瞥的。現在可好,完全就反過來了,看來這三年時間還挺值的。
葉落沒有再理財上官離曜,絮絮叨叨的陪着司命說了很多話,真正的旁若無人。
上官離曜雖然不想看到她跟司命在一起,看是她眉眼間的笑意,卻又是他許久的未見的。
就這樣在一旁看着,似乎也好。
哪怕這笑容不是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