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前的女人只是定定的凝視着他,他等了很久很久,也沒有聽到她否認的聲音。
畫惜知道,她可以騙他。
可是欺騙早已在他們之間橫亙了太多的隔閡,她不想再騙他。曾經動過心是真的,面對皇上那樣的男人,不管是哪方面都是極致的好,加上還對她有救命之恩,是個女人都會動心。
可那只是少女時期的怦然心動,或者是欣賞與感恩更多,而不是如今對權非逸這樣的愛。
明明是刻骨銘心,她卻不知該如何言說……
“權非逸……”
畫惜既苦澀又無奈的站在原地,權非逸忍無可忍,抓起她的手狠狠的往宮外拖出去。
回到四王府,蕪星看到他們一起回來,驀然愣了愣。
“王爺?”他跟在男人身邊走過去。
權非逸冷冷的喝止,“別跟着!”
蕪星的腳步只好停下來。
畫惜的手腕幾乎快要斷裂,可是她始終沒有叫半聲痛,一直都只是擰眉忍着,跟着他走。
直至回到四王府的主院,權非逸狠狠的甩開她。
“從今天開始,你若再敢踏出四王府一步,本王就砍了玉宇瓊樓的人!”在畫惜不可置信的目光裡,他沉冷的嗓音依舊字字頓頓的蹦出來,“你出去一次,本王就砍一個,你出去兩次,本王就砍一雙!本王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出去的次數更多,還是玉宇瓊樓的人更多!”
“你爲什麼……要這樣?”
畫惜已經顧不上被他幾乎擰斷的手腕,無力的垂在一邊,雙眸瞪大了看着他。她的眼中,隱約有模模糊糊的淚水可見,可是在她睜大的眼眶裡愣是沒有掉下來。
權非逸喉結微微滾動,狠心別開視線。
“誰讓你不聽話呢?”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揣着幾分蕭索澀然的苦意,“本王總要找到一個讓你聽話的辦法。”
她就像是指間抓不到的流沙,越是用力,就流逝的越快。
可他很怕,一旦他放開了手心,她也會被風吹走。
這樣的不可抗力導致他什麼都不敢做,不管他做什麼,好像都是錯……
權非逸慢慢的從她面前轉身離開,畫惜一下子失去所有的力氣,頹然的蹲在地上。
……
權非逸來到書房,卻發現做什麼都不好。
不管看什麼都看不進去,心思總是無所顧忌的牽絆在那個女人身上,哪怕再用力的想要收回來,過不了多久還是會繼續想她。
腦海中、眼前,全部都是她的身影……
“四爺。”
祁雲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也只有他,纔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出現在他的書房。
權非逸淡淡的看着他,“有事?”
“西北的事,還是沒有解決。雖然這幾個月皇上派了很多人剿滅他們,可是西北那邊的源頭還在。而且,我懷疑這蠱都不是他們自己所制,而是從其他地方帶來的。”
西北那邊本來就是以毒聞名,而最近市面上流傳盛行的那些,更像是蠱和毒的結合,就連皇上看過之後也是這麼說。所以事情,可能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