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沒聽到他回答也沒有太在意,只是眉心緊緊蹙在一起,往他傷口處緩緩撒着粉末狀的傷藥,那精瘦的肌理分明的的身材讓她不禁頰腮微紅……
她閉了閉眼,努力把腦子裡那些想入非非的思緒全都揮除出去,擔憂的問道:“王爺,你現在這個樣子,明日的狩獵怎麼辦?”
“無礙。”
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夏情歡錯愕擡頭,“你還打算去嗎?”
男人面無表情的反問,“爲何不去?”他冷笑,俊挺的眉眼間淨是狂狷冷傲的氣勢,“那不是明擺着告訴他們,本王就是今夜的刺客,受了重傷連馬都不能騎?”
夏情歡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確實,他要是不出現,那就是主動承認。可她還是擰着眉不甘的勸道:“你這麼重的傷,一個晚上肯定好不了,要是明天騎馬的時候再裂開怎麼辦?”
男人抿脣不語。
夏情歡張了張嘴,剛要繼續,營帳內卻忽然灌入一絲冷風,讓她倏地打了個寒顫。
燭火獵獵搖曳,下一秒,掀起的門簾後緩緩走入一個男人!
可最讓夏情歡震驚的卻不是對方貿然闖入,而是那個男人的樣貌和身形……分明就是又一個權墨栩!
她徹底愣在了原地。
來人看到權墨栩幾乎光着身子的剎那,眸光似乎微微一斂,閃過幾不可察的尷尬。須臾,才低着頭恭敬地朝他們走過來,朝着男人遞上一個白玉瓷瓶,“王爺,他們已經來過了。”
說着,又默默放下手中那套墨藍色錦袍和一件白色中衣。
“恩。”
眼前莫名其妙的場景和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把夏情歡弄得徹底凌亂了。
她打量來人半響,又轉頭去看自己身邊的男人,而後張開嘴,“你你你……你們誰是啊?”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問題究竟是什麼鬼!
權墨栩薄脣微微牽扯了一下,旋即用眼神示意來人。那人收到指示,便在夏情歡驚愕的眼神中,擡手緩緩摘下臉上的麪皮,露出的赫然是一張熟悉的臉——流朔!
夏情歡的嘴已經張的能塞下個雞蛋了,一臉詭異的看着權墨栩。
難怪呢,他不回去也不用擔心侍衛搜查到他營帳的時候找不到人,原來早有第二手準備!
這男人的心機,果然是深沉如海!
流朔躬身一鞠,“參見郡主。”
“不必多禮。”她道,“剛纔他們去王爺的營帳,都說了些什麼?”
“他們只是強行要求見王爺,見到真人,自然也就走了。”
只是想起他們臨走前那副吃癟的表情,流朔現在還是不由好笑。
夏情歡點點頭,流朔便斂下眸色,看了一眼那個幾乎完全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很識相地決定退出這個充滿了曖昧氣息的地方,“王爺,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權墨栩面無表情的恩了一聲。
一時間,營帳內便又只剩下夏情歡和他兩個人,流轉的氣息微妙而凝滯。
夏情歡半響未吭一聲,直接伸手拿過男人手中那個白玉瓷瓶,“流朔拿來的是傷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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