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當時還傷感了半天,儘想着和他之間有多不可能,想着那個可憐的孩子……
“對不起。”
耳畔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是我不好。但是我不敢告訴你的理由,和葉落不敢告訴你的理由一樣……當時飯糰的身體不好。”
她聽出了古怪,“當時不好,現在好了?我們出去也沒多長時間吧?難道這段時間飯糰能自己康復?”
“恩……出去之前,我替他看過。但還是想讓葉落親口告訴你這個好消息,所以暫時瞞下了。”
權墨栩微凝了眸光,菲薄的脣逐漸抿成一條直線,“歡兒,我們先去接孩子,回來你再向我撒氣,任打任罵,恩?”
“就你會說!”
明知道她最多罵他幾句,怎麼可能打他?
夏情歡撇了撇嘴,“走,回來再跟你算賬!”
男人低低一笑,“好。”
……
四王府內,權非逸一臉黑線的坐在竹林裡,看着眼前排排站的奶孃和嬤嬤,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最後終於忍無可忍的呵斥出聲:“你們到底會不會帶孩子?一個個的連孩子哭了都不知道怎麼辦!”
他今天剛回來,如果要在睡前跟這孩子待滿四個時辰,現在開始就不能離開半步!
偏偏這個熊孩子,從他回來開始就哭個不停,也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
奶孃欲哭無淚的看着他,簡直有苦難言,孩子明明是在四王爺回來纔開始哭的好不好?
要是可以,她都想直接趕人了!
可王爺是王爺啊,是主子,她哪兒敢呢!
奶孃滿臉求助的視線投向畫惜,畫惜對上她的眼睛,一愣,然後慢慢的收回視線,只作沒有看到。
看她做什麼呢,這個男人怎麼可能聽她的?
她苦笑,這些人以爲她是皇上派來的,就當真能改變什麼或者有什麼話語權麼?
癡人說夢。
權非逸看着眼前這一幕,脣邊冷笑的弧度更甚,“奶孃,你看她做什麼?她一個沒生過孩子的女人,至多隻是混跡青樓而已,對成年男人在行不代表對這麼小的男孩也在行,懂?”
畫惜臉色微微一白,下意識的攥緊手心。
對成年男人在行?
她要是真的在行,就不會讓他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來,卻還只能這麼無動於衷……
奶孃嚇得哆嗦了一下,將孩子抱給其他人,連忙屈身跪下,“四爺饒命,奴才知罪!”
男人不語。
到最後,除了抱孩子的那個和畫惜以外,其他人全都接二連三的跪下,求饒聲一片。
而那個始作俑者——小飯糰,卻停止了哭泣。
從外面緩緩走來的兩人見得此景,對視一眼。
權墨栩意味不明的輕笑,“四弟這是不滿意朕交代的任務,所以火氣這麼大?”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在場的人又是嚇了一跳。
權非逸微微皺了皺眉,從椅子上站起來,恭敬的掬禮。
“皇上誤會了。臣弟不敢對皇上有任何不敬,只是這些奴才實在蠢笨,連個孩子也哄不好,臣弟生怕影響了皇上交代的任務,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