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當時說的是——她的東西丟了,所以想要回來而已。那丟的可不就是那塊玉?
權墨栩眉頭擰得更深,許久才恩了一聲,“睡吧。”
那個女人,越來越可疑。
原本他可疑容忍她在夏情歡面前帶着不爲人知的神秘晃悠,那是建立在她不會傷害夏情歡的前提下。可是這塊玉佩或許還會牽扯到溫家,葉落怎麼可能是玉佩的主人?
她接近夏情歡,到底有什麼目的?
夏情歡撇了撇嘴,“你都把我吵醒了,我又要花半天工夫才能睡着了。”
她不高興的哼了一聲,推開他,翻了個身朝着牀的裡側,閉眼睡覺。
權墨栩一怔,緊緊盯着她。
照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毫無隔閡芥蒂。
所以,又是他多慮?
呵。
男人菲薄的脣緩緩牽出一抹涼薄的弧度,果然人這輩子都不能做什麼虧心事,否則時刻都會纏繞於心,不安於她的任何行爲,每一個動作落在眼裡都能解讀出各種不同的意味。
惶恐,慌亂。
……
二更時分,夜深人靜。
輕狂收到權墨栩的命令,在葉落的住所盯着她,仔細查查她究竟有什麼異常之處。
可是這個時間,葉落竟然還沒有睡,所以輕狂在外面站了很久,也不能進去。
房中是男人和女人對話的聲音,隔得很遠,聽不真切。
可是驀然間,那扇房門就被人打開了。
輕狂一愣,立刻隱於黑暗中,屏着呼吸不讓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可是這樣的隱藏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
安靜的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道幽幽淡淡的笑聲。
女人淡淡含笑的聲音響起,“我說,陛下就這麼不放心我,還特地派人過來查我呢?”
輕狂擰了擰眉毛,猶豫着該不該出去——他剛纔沒有發出任何動靜,不可能被發現。
就算是皇上那麼高的武功,也不一定能在這樣的距離中發現他的窺探。
可是葉落卻又道:“來都來了,不露個面嗎?”
輕狂的眉毛蹙得更深,片刻之後,還是緩緩走了出去。
“姑娘如何知道我在?”
不得不說,輕狂雖然見過這個女人,還是被她此刻的樣子驚豔到了。
這麼冷的天,卻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寢衣就往外跑,不施粉黛的臉蛋上精緻嫵媚,透着比那日青樓一舞時更加清亮乾淨的氣質,卻又揮不去那幾分俏麗的生動。
她紅脣輕啓,眯着眼反問,“我如何會不知道?”
房中的男人一襲錦緞依舊,緩步走出來,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你猜錯了。”
他出來似乎就是爲了說這麼一句話,說完,便又冷冷淡淡的進去了。
葉落撇撇嘴,她是故意猜錯的好不好?
大半夜的來找她的怎麼可能是女人,必須是男人!
“有什麼事嗎?”
男人進去以後,她的表情也淡了幾分,“陛下讓你來試探我什麼事,還是調查我的身份?”
“姑娘既然這麼聰明,不如亮出底細,也免得皇上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