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翕一合的薄脣,夏情歡好像有點理解了他的意思,所以這是——不做了?
她鬆了口氣,卻又不免狐疑,他這什麼意思?打一個巴掌再給顆甜棗?
夏情歡暗暗撇嘴,“噢……”
她這一副態度落在男人眼裡卻是不高興了,權墨栩坐在牀畔,眯眸睨着她,“你不滿意?”
夏情歡立刻大力甩着腦袋,“不,我滿意!”
她說完拽起身上的被子,猛地往頭上掀了上去,原本只露出一個腦袋,現在又全矇住了!
權墨栩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女人,真是……
他站起來,將整理好的藥箱放在一旁,隨後坐到書案後挑起燈火,拿起一本書翻開。
修長的手指時而捻過書頁,響起書頁紙張摩擦的聲音,伴隨着燭火燃燒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譜寫着寂靜安寧的樂章。
後又加入了女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權墨栩往牀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起身,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吱呀”一聲,房門被關上。
……
王府的另一間院子,冷香院。
一襲墨袍的男子站在院子裡,身旁還站着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聽到院門口的動靜,纔不約而同擡頭看過去。
“王爺!”
輕狂看到男人的瞬間,直接跪了下去,蹙着眉嚴肅的沉聲道:“屬下該死!”
身旁的白衣女子紅脣微微一抿,也作勢就要跪下,“王爺,不關輕狂的事,是黎月的錯。”
權墨栩大步走進來,朝女子擡了擡手,“起來,跟你沒關係。”
隨後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俊逸的眉擰着,“事情是本王安排的,你覺得自己哪裡有罪?”
輕狂跪得筆直,薄脣冷冷抿成一條直線,“王爺沒有讓屬下對郡主動手!”
“那你還敢自作主張?”
男人冷笑,玄黑的眸中閃爍着湛湛寒光。
“當時情況危急,月夫人剛剛從箱子裡出來,屬下就發現門口有人偷看。當時屬下也沒想這麼多,只是怕有人看到月夫人會出大事,這才情急之下出了手!”
權墨栩冷冷睇了他一眼,“你可知道,她若是死在三王府,會是什麼後果?”
輕狂把頭低的更往下,“是屬下疏忽了,請王爺責罰!”
男人淡淡道:“自己下去領罰。”
“是,屬下遵命,多謝王爺!”
輕狂很快從冷香院離開,剩下的便是權墨栩和那個白衣女子。
男人擡眸瞥向她,嗓音淡淡的詢問道:“在箱子裡待了這麼長時間,有沒有哪裡不適?”
女子嬌羞一笑,“王爺放心,黎月沒事,勞王爺掛心了。”
權墨栩便恩了一聲,又問:“進宮見母妃,她可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本王?”
她想了想,點頭道:“娘娘沒有說什麼特別的,只是知道您素來厭惡那個刁蠻郡主,所以特意讓黎月囑咐您,暫時不可與郡主起正面衝突。”
“還有呢?”
“娘娘還提醒王爺,近日要注意太子和四王爺那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