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這種話都會忍不住想殺人,可就算是要殺人,也得等她先還母妃一個清白啊!
“你還想問什麼?”平陽王寒惻惻的道。
夏情歡不答,立刻道:“既然如此,不如你告訴我,母妃左後耳有顆痣還是右後耳?”
“回郡主,當然是左後耳。”
“左胸有疤還是右胸有疤?”
“右胸!”
“左腿骨骼不太好還是右腿?”
“右腿!”
“夏情歡!”平陽王已經忍無可忍了,額上青筋暴跳,當着這麼多人對面,他的女兒竟然一次次印證他的妻子跟別的男人苟合的事實——妄圖翻案,卻越描越黑!
夏情歡繼續無視他,又連續快速的問了那馬伕好些問題,同樣的——結果全部正確!
王妃的臉色已經是煞白,餘清則滿意的露出笑容。
那馬伕也不由有些竊喜,“郡主,奴才的話您可以不信,可是這些事實,不都證明奴才沒有說謊?更何況,奴才這麼怕死的人,怎麼可能爲了誣陷王妃,搭上自己的小命?”
夏情歡點了點頭,眯眸冷笑,“那好,最後一個問題,我母妃的腹上有什麼?”
“疤痕!”
那馬伕依舊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這一次,平陽王和王妃的臉色又變了……
夏情歡摸了摸下巴,“疤痕?”
她故意皺起眉毛,裝出一副很苦惱的樣子,支支吾吾遲疑的問道:“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疤痕這麼大的東西,奴才怎麼可能看錯?”
“你確定那不是痣,不是胎記?”
“奴才確定——是疤痕!”
夏情歡挑起眉梢,一改方纔愁眉苦臉的樣子,冷冷一笑,“來人,把這狗奴才給我拉下去亂棍打死!”她指着餘清,“還有這個女人,誣陷王妃、是非不分,以下犯上,一起打!”
“夏情歡!”
餘清驚叫,連忙躲到平陽王身後,“王爺救命啊,您看郡主她……”
平陽王皺了皺眉,“歡兒!”
“父王,母妃腹上有沒有疤痕,您還不清楚嗎?這狗奴才自己也說了,疤痕這麼大的東西,他是不可能看錯的!”
她冷哼一聲,“可是餘清這個女人,卻夥同這狗奴才一起害我母妃,甚至動用私刑打了母妃,難道不該死嗎?還是說,您真的要護她——寵妾滅妻?”
疤痕這麼大的東西,當然不可能看錯!
那狗奴才之所以敢那麼肯定,也是因爲昨日她讓書枂偷偷來辦的事——她故意讓輕狂易容之後裝作與母妃關係匪淺的男人,出現在這奴才被關的柴房外。隨後將所有的母妃身上的特徵通過對話傳入這個狗奴才的耳朵裡,所有的都對,除去最後一條。
狀似不經意,卻又十分刻意。
真要說起來,這一招其實很簡單,之所以能奏效,利用的不過是人性的弱點!
起初讓這狗奴才吃到甜頭,全部說對,這樣他纔會對昨晚聽到的對話深信不疑。到了最後,他才能毫無顧忌的肯定母妃腹上有疤——卻只有這一條,是錯的,又無法辯駁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