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對這個女人已經夠沒有原則了,若是一直再這麼沒有原則下去,她大概真的會以爲他可以縱容她所有的事情,愈發的變本加厲。
所以這次,他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算了。
但是要他像白日裡答應連玉的那般,讓她離開這裡,卻也是不可能的。
權非逸的視線在屋子裡掃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她。
天色已晚,她現在能去哪裡?
彼時他還並沒有多想,雖然整間屋子都沒找到她,他略微的有些心慌,但他還是定了定心神,走出去繼續找了這座院子。
卻,依舊沒有任何結果。
權非逸在院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想要像剛纔那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不出片刻,那種壓抑的猝不及防的心痛感就驟然襲上心頭,速度太快以至於他根本無法躲避,只能承受那樣沉重的一擊。
所以她現在是“惡人先告狀”?
明明是她做錯了事情,還這樣跟他玩失蹤嗎?
權非逸薄脣冷冷抿成一條直線,“蕪星!”男人厲吼一聲,蕪星立刻出現在他的面前。
見他的樣子有些不對勁,蕪星擔憂的道:“王爺,出什麼事了?”
“畫惜呢?”
“她?”蕪星神色一愣,“王爺,屬下並沒有看到她離開四王府。她不在裡面嗎?”
他隱隱覺得,看王爺的臉色應該就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難道,她又走了?
權非逸滿臉陰沉之色,墨黑的鳳眸如同打翻了潑墨般,一片濃稠的暗色,“讓人給本王去找,四王爺、京城,統統都找一遍,一定要把她給本王找出來!”
他明明說過,如果她擅自踏出四王府半步,他定會將她玉宇瓊樓的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可是她現在竟然還是走了,難道她以爲,這兩天他撤了她的禁足令,這條就不算數了嗎?
權非逸菲薄的脣冷冷抿成直線,這個女人,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氣惱的趕到玉宇瓊樓,原以爲,仍舊可以在這個地方找到她。畢竟從前的每一次,他都能在這裡找到她……可是到了那裡,牡丹卻說她不在。 щшш▪тт kan▪C○
不在,只是不在而已……
權非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也沒有爲難牡丹,只是走到她從前住的屋子裡,一個人待着。
上回就是這樣,她出去有事要做,所以後來突然回來的。
整整一夜,他都守在玉宇瓊樓,可是那個女人卻也始終沒有出現。
第二天早晨,他甚至讓人替他告了早朝的假,繼續守在這裡。
……
中午時分,蕪星大步流星的從外面走進來,看到牡丹正在招待客人,笑靨如花的與那客人不知在說些什麼,像是斡旋、又像是不得不做樣子的親密。
他冷冷的擰了下眉,用比剛纔更快的腳步走到她身邊,驀地將她拉開。
“你他媽……”
對方正要罵人,一看是他,四王爺身邊的紅人,立刻就噤了聲。
“原來是蕪星大爺啊,老夫有眼不識泰山啊!”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