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這種時候我不會亂來。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他說的沒錯,如果他真的受了重傷,也不必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他沒事。
可是剛纔她跟大白離開的時候,這男人分明就不是這樣的啊……
夏情歡圈着他的脖子,在他懷裡怔怔的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顎,擡起手來摸了摸。
“你爲什麼,突然就沒事了?”
“剛纔被攻擊的時候傷得不算很重,只是前陣子的舊疾復發,所以纔會突然支撐不住。”
“舊疾?”她心裡又是一驚。
“現在已經無礙了。”男人淡淡的安撫。
她點點頭,亂糟糟的思緒還沒有完全理清,這個男人的異樣她察覺到,好像又只是錯覺。
一路上,都只能這麼看着他,“你真的不會再出事了嗎?”
“恩。”
“舊疾也不會再復發了嗎?”
“恩。”
連續兩次淡淡的單音節的回答,在她心裡種植並滋長出某種委屈,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淚又再次涌出眼眶,夏情歡啞着嗓子問:“權墨栩,你是不是突然不想理我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可是他好像完全不擔心她,也完全無視她的關心。
男人腳步微頓,終於低眸看了她一眼,清冷高貴的眉眼間透着幾分陽光暈染的光輝。
從前她覺得他像一個神,如今她覺得……更像了。
“歡兒,你別亂想。”
權墨栩低頭親吻着她的額頭,“我不會再讓你出事了。”
“……”
可是她問的,不是她會不會出事啊……
夏情歡咬了咬下脣,卻說不出話來,眼眶泛着紅,卻不敢再哭。
不過,他既然親了她,那就不會不想理她的吧?
男人抱着她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後的白虎始終不遠不近的跟着,夏情歡每次回頭就看到那龐大的身軀上染着各種紅斑,她知道那是大白的血。
這次之後,她還會有機會再看到這隻笨老虎嗎?
“權墨栩,路上有沒有什麼能給大白治傷的草藥?”
她看了很久,可是好像沒看到。
他懂的比她多很多,或許能有所發現也不一定。
“出去再給它治。”
“……你說什麼?”她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
正好這個時候,入口就出現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的地方。
夏情歡眉心猛地跳了兩下,這男人不會是準備強行將大白帶走吧?
可是上次大白就想跟他們走的,偏偏在出去的時候撞成那樣,都沒有成功……
她不由再次擡頭看他,“你真的是……”
真的是權墨栩嗎?
如果他是權墨栩,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可如果他不是,那就更不該不知道了——畢竟他連飯糰的事都知道,怎麼會忘記這個?
對上她疑惑的眉眼,男人彷彿猜到了她想問什麼。
薄脣淡淡的勾起,“夏情歡,不是讓你別胡思亂想嗎?”他道,“一會兒你就會知道了。”
知道什麼?
夏情歡只能由着他把自己抱出去,看到外面比裡面微暗的天色,她的手指不禁攥緊了他。
然後翹首以盼,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們身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