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了兩天今天終於回來,昨天熬到半夜才上傳,12點後還做了修改,雖然時間較晚,但是大家不要算我斷更哦)衆人跪倒,齊拜劍聖師祖,程千宗更是叩頭請罪,稱自己沒有管理好劍宗,讓劍宗沒落,不配當宗主之位,請師祖取回宗主之位。
獨孤劍聖仰天長嘆,接着淡然說道:“要說有罪,罪過最大的應該是我自己,若說沒有管理好劍宗,我豈有資格說別人。罷了,你繼續做你的宗主,希望以後可以將劍宗發揚光大,不過有一點,老夫要當衆說說你們二人。
你們這一代的兄弟三人,其實都是劍修的奇才,只可惜各走偏激,氣劍、法劍、心劍各有所長,能融爲一體者,日後必定有大作爲。所以老夫不想再見到你兄弟二人各自修煉,需放下成見,相互學習,相互交流,這樣纔能有所收穫,否則就算你們資質體質極佳,也沒有突破劍魔境界的機會。
可惜心劍最難修煉,你二人資質雖好,卻難以練成心劍,千年以來,真正練成心劍的只有你們的大哥程萬行一人。”
就在十年之前,獨孤劍聖曾經出關一次,當時劍宗一脈的三大弟子,他自然都以劍識探測過這三位的體質和基礎,沒想到這一測來震驚無比,他們這一代傳人竟然都爲不凡體質。
其中程萬行爲心劍體,也是除了先天劍體之外最純淨的劍體,所以適合修煉心劍。程千宗爲玄劍體,偏向氣劍的修煉,他如果能將境界提升到劍魔擁有劍意,以他玄劍體質,氣劍可以大發神威,同階無敵。程百濤爲冥劍體,這是一個很特殊的體質,一旦境界修爲大成,可以掌握五行之靈匯成法劍,就算被諸多高手圍困,也有一戰解困之力,絕不會輕易落敗。
只是可惜程千宗與程百濤都很自負,不肯學對方的法劍和氣劍,導致他們單一的修煉境界很難突破,一直停留在劍仙后期。
玄曦自然不知道這些故事,他聽到獨孤劍聖提到了程萬行的名字,機靈的問道:“咦,獨孤師祖,原來你認識我老爹呀,那我老爹的心劍肯定是你傳授的了?可惜我父已經不知所蹤,
爲了不讓咱們劍宗傳承中斷,您老人家是不是把您會的武功教給我,我繼承了你的武功,一定會把心劍、氣劍、法劍學好,把咱們劍宗發揚光大。”
“你叫小曦,是萬行的兒子?”劍聖沉聲問道。
“是呀,您老人家傳授我劍術,我保證不會給您老丟人的,一定練成三劍合一。”
“三劍合一?你以爲是容易的事麼?老夫練了一輩子劍,真正的三劍合一,如今也只是小有所成,剛剛觸摸到這個境界,你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就算可以掌握運轉三劍,但是要想真正合爲一體,也絕對勢比登天。”老人不屑的道。
“有什麼難的,我是不知心劍口訣,不然早就練成三劍合一了,你是不知道,我的氣劍、法劍早都已經融匯貫通啦。”
玄曦這句話倒沒怎麼讓劍聖吃驚,反而讓程千宗和程百濤大驚失色,原來他們一直都認爲氣劍和法劍是相生相剋的。
這麼多年來,兄弟二人一直相互攀比,儘管沒有動手比試,但是誰也不服輸。他們分別把氣劍和法劍傳給小曦,更有一種想法是想暗中比試到底是氣劍高,還是法劍厲害。他們萬萬想不到,這兩門極端的武學,居然被玄曦給融會貫通了,這完全出乎二人的意料之外。
獨孤劍聖的出現是一個轉機,有劍聖的指導,二人終於放棄了原本的固執與成見,開始學着關注對方的特長,他們更多的觸動則是來自玄曦如今的成就,他在二人的教導之下氣劍、法劍大成,不但大鬧太玄宮,更在剛剛,震撼住了有化神修爲的蒙面人。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番,作爲一奶同胞的兄弟,終於從這一刻開始,雙雙走出了各自的枷鎖,給自己和對方一個在修煉劍術的更上一層樓的機會。
獨孤劍聖的聲音再度響起:“娃娃的悟性算是很不錯。不過你現在也只是能夠合用氣劍、法劍,離雙劍合併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好,老夫就再親自教個重徒孫,跟我去聖劍洞吧。”說完,就見獨孤劍聖也不理會玄曦,獨自飛出大堂,鬼影穿梭般往萬劍山北面的聖劍洞而去。
獨孤劍聖,作爲劍宗二代老祖,是千年前的人物,他存活到現在,若非劍宗出現顛覆性的大事,也決不會輕易出現。今日雖然現身,卻也不願多話,很快便消失在大堂外。
玄曦已經來到萬劍山有一個多月,自然知道聖劍洞的所在,那是劍宗的另一個禁區,所有弟子都不可進入,避免影響了老祖的修煉。
聽了劍聖的話,玄曦迅速跑了出來,但也只見到遠處劍聖的蹤影若隱若現,他也不管什麼禁地不禁地的,直奔聖劍洞的方向跑去。
這一路之上,獨孤劍聖使用的正是五行迷蹤步,比起程百濤和玄曦的步法,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若不是故意放慢速度等待玄曦跟來,早就沒了蹤影。
劍聖來到了萬劍山北部的山峰下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玄曦才喘着粗氣跟了過來,他奇怪的問:“獨孤師祖,你不是要帶我去聖劍洞嗎?來這個山峰做什麼?”
“小子,廢話少說,這裡還不是聖劍洞,乃是聖劍崖。聖劍洞就在聖劍崖的上面,不過你要自己上去,如果上不去,或跌入萬丈懸崖裡,那表示你沒有機緣獲得我的傳承,你我緣分就到此爲止。”
玄曦聽後咬緊鋼牙,心裡唸叨“老頭好不講理,讓他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不過這點危險自然震懾不住玄曦,越是危險之地,他就越有興趣去克服,這是生來就有的性格,於是嘴上說出肯定的語氣。
“聖劍洞還在聖劍崖的上面,難道山上還有山洞的存在?”不過此時已經輪不到他多想,剛表態不會退縮後,就被獨孤劍聖抓起玄曦腰中的絲帶向空中一拋,這一拋就把玄曦扔到了百米之高的半空中。
懸在半空之中的玄曦剛好臉朝下的平躺姿態,他睜眼看到在身下是黑洞洞的萬丈深淵,那裡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清,而他被獨孤仍在半空之中向上的動力也越來越弱,在離着山頂還有幾百米高的距離時,逐漸的停止下來。
玄曦頓時嚇得把眼睛一閉,身體本能的在停止向上時的瞬間,運氣全身劍氣在雙腿之間,半空中施展五行迷蹤步,腳踏真空,硬是把自己的身子正了過來。接着又向前一縱,在碰觸到山脈伸展出來的樹枝時,這才把雙眼睜開來。
眼見此山十分陡峭險峻,若非玄曦從小就有幾年的攀爬經驗,恐怕就剛纔睜眼那一剎那就要嚇得掉落山崖。只見整個山脈無一絲空處,密密麻麻長滿了植被,根本無攀爬落腳之地。
玄曦腳踏着一叢叢高低不一的灌木植被,一點點向上攀爬,仗着五行迷蹤步的功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來到了半山腰的一處落腳地。
在半山腰是一處較大面積的斷臺,在斷臺的最內處真的有一個山洞,洞口並不是很大,但是其中黑乎乎,從外面看不到其中的情況。
這時獨孤劍聖已站在了斷臺之上,依然背對着他,玄曦大口喘着粗氣,氣還沒喘勻就聽到獨孤劍聖道:“小子,準備好了麼?現在老夫就教你心劍法決,注意聽好,老夫怎麼做,你便要跟着怎麼做。”
“心劍,是劍由心發,集烏有爲幻化,變幻化爲銳利,衍銳利爲有形,籠有形成心劍。”所以心劍,既是虛無飄渺,更是無堅不摧。心劍的境界正是“掌劍無形化飄渺,手中無劍心中藏,無形劍氣空繚繞,人劍合一破虛空。”
獨孤劍聖一邊念着口訣,一邊舞動着手中的寶劍,只見到整個山洞之內,無形劍氣在空中繚繞,根本分不清哪裡是劍聖的身影,哪些是繚繞的虛空劍氣。
片刻之後,漫天幻化和虛空劍氣融爲一體,在玄曦面前再次出現了背對着他站立的獨孤劍聖。
玄曦震驚的瞪着眼睛,長大了嘴,直到劍聖練完,玄曦還沉浸在剛剛的滿天劍雨之中沒有擺脫出來。
“你都看清楚,聽清楚了麼?”劍聖對玄曦的這一表現並不以爲然,因爲曾經在他的弟子徒孫當中,每當演示傳授人習武之時,第一次對方几乎都是這種表現。
玄曦聽到劍聖沉聲的問話,半晌終於回過神兒來,然後他問出了一句讓劍聖更爲震驚的話。
“劍聖師祖,您有沒有察覺到,您練的心劍並非是最高的境界,雖然神形兼備,但每每最後收劍之時總好像是餘勁未足。我相信如果對付一般敵人,肯定會佔據上風,但遇到真正強勁的對手時,恐怕還是難以取勝,甚至還有一定的落敗機會。”玄曦在問話的時候,變得十分冷靜,和他現在的年齡完全不相符合。
聽了玄曦的話,劍聖猛一回頭,第一次正面面對着他,嚇得玄曦渾身一抖。
這是劍聖近千年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與人接觸,尤其還是正面的相對,在這獨孤劍聖蒼老的臉上,雙眼眼眶居然深深下陷,已經沒有了眼珠。玄曦驚嚇的用手指着劍聖的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一定想問,我爲什麼沒有眼睛對嗎?就是因爲我以前一直用肉眼練劍,始終達不到最高境界,所以一氣之下自己挖掉了雙眼。”
玄曦驚得吐了吐舌頭,膽怯的問道:“你認爲挖掉雙眼就可以完全用心眼去看世界了麼?那豈不是全天下的高手都是瞎子了?我們劍宗的祖師爺也是瞎子麼?”
劍聖沉思了許久擡頭自言自語道:“我當然不能和恩師相比,他的悟性恐怕普天之下都要首屈一指。”
劍聖頓了一下,擡頭又道:“不過我記得當年師傅還曾跟我說過,其實他也沒能達到心劍的最高境界,心劍的最高境界應該是‘唯能極於情,故能極於劍’。恩師一生追求玩樂,從不把感情放在心上,他雖然所學博雜,無所不能,但卻從來沒有專注過其中一項。”
“哦,是麼?看來祖師爺的個性跟我倒是蠻像的嘛。”玄曦看到劍聖猛一低頭看向他時,嚇得他馬上改口道:“哦,是我蠻像祖師爺的。”
“好了,你繼續練劍吧,既然你由我親自傳授,那就好好練習,千萬別給我丟臉。”說完,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聖劍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