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躺在牀上心裡有些無奈,自己在她心裡就這麼吃香嘛,或許是從未得到,亦或者是在之前的人生中,蘇有容不管攻陷哪一個男人都是易如反掌,在陸峰這裡吃了虧,想要找回場子。
她對於陸峰有着說不出的情緒。
若是真的有一天,陸峰對她服服帖帖,沒了性格脾氣,恐怕她瞬間就會覺得食之無味。
夜還沒有完全沉淪,這間奢華的套房內已經開啓了靈魂的糅合,喘息之間奏響人類的華章。
晚上十點,陸峰坐起身道:“咱要不吃點東西吧,我有點餓了。”
“吃個屁,躺好!”
陸峰被一把推倒,無奈道:“你這是榨汁機啊,再說了,汁都沒了,你還有體力?”
“我這麼長時間一直在練下蹲!等的就是今天。”
昏暗中蘇有容那雙眼睛散發着幽光,盯着陸峰惡狠狠道:“我就是要報復你,我永遠欺你一頭,從今往後,都是你求我的時候,是你向我搖尾乞憐的時候,知道嘛!!”
“唉,你說你這是何必呢。”陸峰無奈道:“我尾巴現在哪兒有力氣搖啊?咱雙方各退一步,改日再戰,現在先吃飯聊點正事兒。”
蘇有容的報復等不到明日,沉聲道:“老孃今夜騎跨之勢,橫刀立馬就是此時。”
不知道是幾點,不知道那明月是否還在窗外守護,更不知誰贏誰輸,只是昏暗混沌時刻雙雙睡去。
次日,上午八點多,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窺探此間的秘密,陸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着旁邊睡的四仰八叉的蘇有容,嘀咕道:“你哪兒不平衡啊,好像我欠你似的。”
剛準備下牀洗漱,蘇有容一把抓着陸峰的胳膊迷糊道:“幹嘛去?早上的報復還沒完呢。”
“滾尼瑪一邊去吧,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陸峰一把將她手甩開道;“跟你談正事兒,別跟我折騰這一套,我先去洗漱。”
“我也去洗漱。”蘇有容坐起身,用手撩着長髮,看上去有着說不出的韻味,一下牀驚叫道:“哎喲哎喲,我的胯!”
“呵,再騎馬橫刀?”陸峰也不管她,自顧自的去洗漱了。
半個小時後,早餐被服務生送到了房間裡,陸峰穿着浴袍坐下來吃着早飯擡起頭看向對面的蘇有容說道:“你們現在在華爾街有多大的影響力?認識哪些公司?”
“你何必爲難我呢,昨天不是去馮老爺子了嘛,他混了一輩子,提起名號,全球哪家金融機構不得給幾分薄面?”蘇有容吃着飯道。
“他那要是能辦,我找你幹啥?”陸峰放下筷子沒好氣道。
“找我.....騎馬呀。”蘇有容擡起頭,眉眼帶笑道:“別看你昨晚不情不願的樣子,心裡得勁兒極了吧?”
“不聊這個,說正事兒!”陸峰沉聲道:“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明天就要出發了,你跟我搞這個?”
“你幹嘛一臉嚴肅,開個玩笑也開不起?”蘇有容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邊的大金融集團都跟海外有聯繫的,新鴻基跟海外資本合作關係都多少年了,但是最多幫你引薦一下,其他的就無能爲力。”
“引薦一下就夠了,你都認識誰?”陸峰追問道。
“都是普通的合作關係,摩根那邊有點合作,但是想見一些有權勢的人,還是麻煩,還有雷曼兄弟的中高層,專門給你引薦肯定不行,人家都不認識我,頂多是在一些活動上帶你見見。”蘇有容嘆了口氣道:“你要知道,我們跟人家不是一個層次的,這些企業高層管理說不定就是米國的高層管理,還有什麼銀行家,
管世界銀行的,咱在人家那啥都不是。”
“這個不用你說,旋轉門嘛。”陸峰沉吟了好一會兒道:“只要能在同一個場合呆着就行,剩下的我自己來,還有就是,這一趟志耀和振坤也會去,讓他們知道你摻和進來不太好。”
“我本來就不能跟你一塊走,想去幫你拉這個線,就得以公司的名義去,我短時間內走不了,商務上的合作與接洽,最少也得一週時間。”蘇有容認真道。
“沒問題,我剛去也不是直接談商務,會去各大學校裡面演講。”
“演講?爲什麼要演講?”蘇有容納悶道。
“就是裝個樣子,回去一說去國外高校演講了,你到時候安排好了,記得跟我說一下。”陸峰吃的差不多了,看着外面烈日當空,開口道:“你公司也挺忙的,吃完了就上班吧。”
“我今天不上班啊!”蘇有容盯着陸峰打量了一眼道:“那去米國後,你就跟他們住在一塊唄?就是說,我不能跟你......。”
“姑奶奶呀,你到底要幹啥?”陸峰看着她都無奈了,問道:“要整死我嘛?咱先辦正事兒,掙夠了錢,想怎麼整就怎麼整,行不?”
“那時候我都多大了,反正現在是你求我辦事兒,你這個態度不行。”蘇有容靠在椅子上神情頗爲傲嬌。
“你不就是想要我求你的一個姿態嘛,行,去了米國整,我晚上打車去你那整,滿意了吧?”陸峰看向她道。
“這還差不多!”蘇有容站起身去找自己的衣服,她要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臣服,至於到時候整不整,那就無所謂了。
一天的時間,對於整個募股計劃又做了一些調整,同時莊雲天已經把佳峰電子的詳細資料送到了華爾街。
蘭伯特的辦公室門被敲響,文件將這份資料放在了桌子上,開口道:“蘭伯特先生,新鴻基那邊打電話過來,明天就過來,想會見您一面。”
蘭伯特看完陸峰從底層發家到現在的基本資料,微微皺了皺眉,他這種懟天懟地的狀態不太合適,既然他想要走出來,就得知道誰纔是掌控者。
“不見,一週後讓艾森去接待一下。”蘭伯特把佳峰的文件夾合上,放在了桌子最邊緣的位置,他辦公桌上正對面是最重要的文件,越往邊緣放,越是隨時可以丟掉的垃圾。
“好的!”
蘭伯特看上佳峰的這件事兒,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華爾街那麼多投資人,全球那麼多企業,佳峰這樣的公司實在是一點水花都沒有。
但是渡邊志卻注意到了,他常年關注華爾街動向,在這邊還是有幾個好友,加上對佳峰的關注,這條微小的事情卻被他緊緊盯在了眼裡。
若是論影響力,不要說陸峰,就是新鴻基加上聯合資本都不夠渡邊志看的,畢竟人家在這裡混過十來年。
辦公室,渡邊志臉上帶着冷笑,陸峰還是落在了自己手裡,他還想把腦袋探出來看看國際,這不是伸頭捱打嘛?
渡邊志拿起電話給華爾街幾個好友打電話聊了一會兒,直接打給蘭伯特,他沒這個能力,但是蘭伯特的重要副手艾森,他卻能聯繫上。
艾森,全名艾森—李,並不是米國人,而是華人移民。
電話接通後,渡邊志的聲音帶着幾分謙遜,說道:“您好,我是摩托羅拉海外市場部的負責人渡邊志,之前在摩根大通、高盛都擔任過高管,很高興能跟您通話。”
艾森聽到對方這麼大名頭,電話裡還這麼謙遜,臉上帶着幾分得意,說道:“有什麼事情嘛?”
“是這樣的,聽說蘭伯特先生很看好一家叫做佳峰的企業,這家企業我是瞭解的。”渡邊志先是話裡話外說了半天陸峰的不好,接着道:“他們並沒有多少實力,這樣的企業, 不值得投資,再加上陸峰這個人,實在討厭的很,他對於國外的華人,一直都很憎恨。”
艾森本來也沒打算給陸峰好果子吃,反正結果都一樣,不如賣對方個順水人情,開口道:“這個消息實在太重要了,感謝您對我工作的支持,這樣一來,我也對這家企業有了更多深入的瞭解,若是有時間,可以來華爾街喝下午茶。”
“若是前去,一定拜訪,請您幫我向蘭伯特先生問好,我當年在華爾街工作的時候,就對他格外崇拜。”渡邊志拍馬屁道。
艾森敷衍了一句,他可知道,當年他在高盛當高管的時候,對於蘭伯特這樣的投資人不屑一顧,現在落魄了,想起拍馬屁,也是兩面三刀的小人。
次日,上午八點多,一行人整裝待發,臨走前陸峰給提前飛往米國的幾個工作人員打電話詢問了一下,他們已經在那邊開始聯繫各大高校了。
陸峰、振坤、馮志耀一行共二十多人,隨着飛機起飛前往紐約。
這應該是陸峰這一世坐過最長的航班,上一次前往迪拜還中轉了一下,這一次卻要十五六個小時方纔落地。
十個小時後,機艙內衆人已經休息,陸峰半躺着看美劇,振坤穿着拖鞋走了過來,朝着陸峰道:“陸總,這一趟你有幾成把握?”
“我也不太清楚,您覺得呢?”陸峰坐起身問道。
“你認爲,只要你把姿態放低一點,其實是可以成功的,還是那句話,掙錢的日子在後頭。”振坤朝着陸峰道:“有時候彎腰,不一定是低頭,也可以是撿錢,你說呢?”
“我明白,姿態放低,人家是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