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裳經過少敏和林瀟身邊的,兩個好姐妹給了她堅定的眼神。
她覺得,自己今生得倆知己,已經十分滿足。
再長的紅地毯,也有走完那一刻,兩人走到神臺上,停駐在神父前。
聽着牧師讀宣言,林瀟忍不住哭了。
這一刻,她真的很感動,她終於見證了閨蜜的婚禮,雲裳終於得到幸福了。
韓煜輕摟住她肩膀,拍了拍。
牧師神聖的頌詞,新人莊重的宣言。
一聲又一聲崩落在甲板上,擲地有力。
甲板上十分安靜,只有他們莊重誦讀宣言的聲音,在牧師、衆人見證下,當葉雲裳說出那一句,我願意,全場響起強烈的鼓掌聲。
他拿起早有準備的戒指,把她戴戒指時,連手都微微在發抖。
雲裳看着,小小聲取笑他,“你很緊張?”
宮祁貄纔不承認,“哪有!”
“看你的手,都在發抖!”葉雲裳笑靨如花,在妝容的襯托下,愈發嬌豔。
“你看錯了。”宮祁貄幫她戴上戒指後,又輪到她幫他戴上。
在牧師莊重的宣告下,“我們全體祝福,這對新人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禮炮彩炮,砰砰聲響起,彩紙在空中飛揚,婚禮上不少人落下感動的眼淚。
接着,又到了萬衆期待的拋花時刻。
在兄弟團的包圍下,一堆湊熱鬧的姐妹團,站在雲裳身後,林瀟迫不及待道:“雲裳,你快點拋,看準了,你明白的,少敏早早就想嫁了。”
“林瀟,我什麼時候想嫁人了?”左少敏抗議道。
“你們別吵了,我們也要拿到手捧花。”旁邊還有一羣大家閨秀,一個個都等着呢。
事不宜遲,葉雲裳轉過身子,用力往後把手捧花拋起來。
深藍色的手捧花,在湛藍的天空下,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簇擁在一起的姐妹團,都在等待着那束被賦予了幸福的手捧花降落。
林瀟也睜着眼睛在看,十分期待看落下來。
左少敏看準距離,就在手捧花落下那一刻,她猛推了林瀟一把。
“哇!”一陣女生的吹噓。
手捧花最終落在林瀟的手中,她微微愣了下。
葉雲裳率先看向韓煜,開口道:“韓大少,接下來你是否要加把勁了?”
“對呀,別讓我們家林瀟等到花都謝了。”少敏也湊合道。
韓煜哪能錯過這樣的機會,走上前,摟住林瀟,在她手上親吻一口,迴應他們,“你們放心吧,快了。”
“壞死了!”林瀟把花丟到他身上,由於過於害羞,直接跑了。
……
一場聖潔的婚禮,在藍天白雲的見證下,在深藍大海的擁抱下,持續進行着。
和風酥柔,酒香四溢,盛大的婚禮,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美好。
而同一天,江漠遠來到律師樓。
把車子在停車場停好,他走進電梯,看着不斷變換的紅色數字,他心情有些沉重,一想到今天是雲裳的婚禮,他什麼心情都沒了。
約了律師,陳律師老早就在等他。
“江先生,你看完沒異議後,在這兒簽上你的名字。”
江漠遠淡淡掃了眼,利落的把自己名字簽上去,
陳律師看了下,點點頭,“江先生,你可以走了。”
江漠遠把筆放下,沒有一絲留戀,直接離開。
從律師樓出來,他居然感覺一身輕鬆,不知這是好還是壞?
他在一個紅燈前停下,看着藍天,嘴角勾起一絲苦笑。
這兩天跟他走得比較近的薇姿,又給他打電話了。
“阿遠,從律師樓出來了嗎?”裡面薇姿的聲音,甜甜糯糯的,十分嗲。
“嗯。”
“過來好嗎?我想你了。”這纔是她的目的。
見綠燈亮了,他打着方向盤,嘴角勾起一絲邪笑,“那你等我。”
把他電話扔到副座,對於那個女人,不過是泄慾工具罷了。
他提速,往輔道駛去,車子拂塵離去,悠悠的一下子就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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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細碎繁星在墨色天際扯着幽光。
招呼完客人,結束晚宴,他們回到房間,已經將近凌晨。
葉雲裳梳洗完出來,宮祁貄主動迎上去,拉住她的手,和她來到陽臺那兒。
兩人坐在藤椅前,晚風習涼,夾帶着海腥味兒,遊輪就飄在海邊,夜晚的大海,幽暗得神秘。
他關心看着她,把她額前吹起的碎髮別於耳後,低沉磁嗓,帶着大海一分沉靜,“冷嗎?”
葉雲裳心動於他的貼心,微笑着搖搖頭,她主動靠在他懷裡,聽着他靜謐卻有力的心跳聲,突然有感而發,“祁貄,我覺得自己好幸福。”
準確來說,是遇見你,好幸福。
看着她比星辰還耀眼的雙眸,宮祁貄寵溺颳了下她鼻樑,“傻瓜,都在說什麼呢!”
“我是認真的,”她對他呶呶小嘴,看着粼粼波光的海面,感嘆道:“遇見你後,我覺得自己生活的軌道都改變了。”
宮祁貄的眸底沉澱着一份平靜,他摟住她,感觸頗深,“我何嘗不是遇見你後,生活也在改變。”
他轉過頭,看着她美麗的小臉,眸底微波動漾。
月色迷人,但再怎麼,也及不上懷裡美人半分。
他溫柔捏住她下巴,虜獲她柔軟的脣瓣,動情地親吻着。
她熱烈迴應,相擁兩人,在月華照耀下,愈發動情。
宮祁貄鬆開她,額前抵住她的,連呼吸也染上一絲灼熱,他看着她墨眸,沉澱着一絲燥熱,把她抱起來後,往大牀上走去。
燈光受溫度調控,房間的溫度變得熱了些許,光亮便暗了下來。
把她輕柔呵護在懷裡,他低頭再次想撅住她雙脣,卻被她用食指抵住了,“祁貄,不能。”
她眸潭影影綽綽,閃動着憐人光芒。
兩人距離如此相近,她能看到他沉眸躁動的熱光,見他劍眉微微一蹙,連額角的青筋也在暗暗抽動。
她看着也心疼,但還是嘆息一聲,柔聲補上一句,“爲了孩子,我們再忍忍,好嗎?”
孩子是他心頭的命根,他不得不服軟。
反覆壓抑了心頭激昂的邪火,他嘴角勾起一笑,在她額頭扣下一吻,“好。”
葉雲裳暗下鬆了一口氣,攬住他,甜甜道:“你真好!”
他笑了,拉起她的衣服。
她還以爲他要變卦,神情有些緊張。
宮祁貄捏捏她鼻頭,溫聲解釋道:“我不過是想看看寶寶。”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輕鬆一笑,坐了起來,主動說道:“看吧!”
他埋在她小腹上,安靜傾聽着裡面的動靜,其實現在還不到三個月,根本聽不到什麼動靜。
但他卻極其認真,臥室燈光鵝黃,絲絲滑滑照在他們身上,輕吻着他剛毅的臉龐。
葉雲裳看着他認真的神情,被觸動了,嘴角淌着幸福的笑意。
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在她小腹落下淺吻,大手蓋在她微涼的小腹上,輕聲道:“寶寶們,最近有沒欺負媽媽?”
他大手的溫熱,透過肌膚傳遞到她心田,如流入汩汩熱流。
“你們千萬不能欺負媽媽,不能出生後,爸爸就要……哼哼!”說道最後,他佯裝生氣冷哼兩聲。
葉雲裳被他的模樣逗笑了,忍不住嘀咕一句,“傻瓜,你說這麼多,他們能聽懂嗎?”
“這是宮氏獨特胎教法,噓,別說話,我還要繼續。”宮祁貄難得一次孩子氣,他繼續俯在她小腹上,繼續說話。
輕風漫過窗幔,拂了進來,泛開一室溫馨。